(锲子)
角丽谯刚走,花花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看着水池中的笛飞声,心疼自然是有的,怎么一盟之主,竟沦落至此!不仅被挑断了手筋脚筋,还被铁钩钩着那身体。
“好看吗,李门主?”笛飞声闭着眼睛,但他还是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辨认出这是花花身上的味道。
“那比起角大美女,自是不好看。”
笛飞声睁开了眼睛,“既然李门主喜欢,送你便好!”
“哇,笛大盟主,你好狠的心,美女蛇还是比较适合你。”花花吻颈砍断了钩着笛飞声的铁钩,笛飞声无力支撑,身体向前倾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花花的怀抱,很明显,笛飞声苍白无力的脸,花花想起曾经笛飞声所言“天高海阔,任尔等自在纵横”,不免得心里酸酸的,“疼吗?”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太大,只是轻轻地问。
“李相夷,我们要不先离开再儿女情长?”
花花听着笛飞声的话,“噗嗤”一声笑了,他背起笛飞声,“对,我们先离开这里。”
花花背着笛飞声,庭院中不断有巡视的队伍,总得先找个地方让老笛疗伤,“估计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你的婚房了。”
花花背着笛飞声走进婚房,将其放到床上,笛飞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花花运功,手指抵在笛飞声的心口处,扬州慢进入笛飞声体内,笛飞声盘坐双腿,运功调息,不曾想竟突破了悲风白杨的第八层,笛飞声起身,“没想到竟让我突破了这第八层,原来秘诀竟是破而后立。”
“恭喜你呀,笛盟主!”
笛飞声换了身衣服,二人坐在桌前对饮,笛飞声抬头看着月色,“没想到你我十年前东海一战,十年之后还能在此对饮。”花花只是看着笛飞声不说话。
笛飞声端起酒杯,“当年月色一如今日!”花花也端起酒杯,二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无颜,那忘川花可有消息了?”
“回禀尊上,无颜正在追踪,不日便可有消息。”
“动作一定要快,他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属下遵命!”
花花走上大殿,“夫人!”
夫人?花花一脸懵,是谁教他这么叫的,不过断然不会是笛飞声。
花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可不是你家夫人。”
“无颜 ,你先下去吧!”
“尊上,夫人,无颜告辞!”
花花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坐下,“我说老笛,你都同你的下属说了些什么?还是你准备强抢民男?”
笛飞声轻哼一声,“你迟早都是我的!”
花花惊讶的表情看的如此真切,“笛盟主,你是不是傻掉了?我又不是你下属,你也命令不了我.”
花花一计婆娑步,没了踪影。
笛飞声冷笑一声,“婆娑步又如何,你终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生死障)
“药魔,滚出来!”
药魔听闻是笛飞声,赶紧撤了生死障。
“见过尊上!”
“此等无用之话就不要再说了!”笛飞声看了一眼药魔,“除了那忘川花,碧茶之毒还有何解?”
“还真有一法!”
“还不快说?!”
“尊上的悲风白杨猛烈刚劲,这霸道之气可暂时压制住碧茶毒发,只是需……”
“需什么?”
“双修之法,可将悲风白杨的内力与夫人的气海打通。”
“如若我不愿呢?”
“那只剩忘川花一法。”
“还不速去协助无颜!”笛飞声不怒自威。
“属下这就去!”
笛飞声看着远处的月色,“李相夷,我该拿你如何?!”
“尊上!尊上!夫人他……”
笛飞声一把揪住婢女的衣领,“说!他怎么了!”
“夫人他,似是服下了媚药……”
笛飞声将婢女扔到一边,双臂一震,腾空而起,只留下颤颤巍巍的婢女,“尊上息怒!尊上饶命!”
床榻上的李莲花不停地抖动着自己的身体,揪扯着自己的衣物,“热……”
笛飞声抱起李莲花,此时的李莲花青筋暴起,血管凹凸有致,本来身上的碧茶未解,再加上这药……
李莲花勾着笛飞声的脖子,感觉下一秒就要干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笛飞声只能按住李莲花的胳膊,可正是发作之时,“来人!给本尊准备一桶冰水!”笛飞声朝门口大喊。
笛飞声将李莲花扔进浴桶,又怕李莲花经受不住这寒冷,故笛飞声也浸入浴桶,李莲花躺在他怀里。
李莲花从梦中惊醒,昨日自己不是在喝酒,怎么?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也不是昨日那件。
“尊上!”李莲花听着门外的动静,这尊上除了笛飞声也再无他人了。
难道是?
李莲花推门而出,“李门主醒了?”
笛飞声一脸平静地看着李莲花,“昨夜之事李门主可还记得?”
“昨夜……昨夜不是各自安睡了吗?”李莲花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笛盟主啊,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自便。”
回到房中,李莲花长舒了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昨夜之事。
好像是在喝酒来着,喝着喝着就发觉浑身燥热,……再然后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难道是自己酒后失了分寸?是自己做了什么?还是阿飞对自己?
李莲花揉了揉太阳穴,这可真叫人头疼,问也问不得,想又想不起,就这样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