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下人“大阁领,我家三郎君在书房等你。”
梁府下人“大阁领这边请。”
沈渡微微颔首,随即跟随老者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沉稳。
沈渡(大阁领)“太皇太后有谕,兵弩的改良图纸,按期完成,不得有误。”
梁尘昱“可眼下我哪有心思绘制啊?”
沈渡(大阁领)“你哥梁尘重命案一事是我内卫府查办的,你大可放心。”
梁尘昱“这……”
沈渡(大阁领)“你家世代效力于工部,精于弓弩机械,我朝大部分兵弩装备都是由你祖父设计,才能在沙场立威,传到你这一代,只有你一个人能委此重任。”
沈渡(大阁领)“太皇太后素来惜才,你只管专心完成交代你的事。”
梁尘昱点了点头,便去绘制。
梁尘昱“和之前一样,家父一提笔绘制,令尊就会马上转身离开,家父临终前一直也忘不了那年的那件事。”
听闻此话,沈渡的心头不由得一震,往事如潮水般涌现,他的思绪被拉回至那段灰暗的日子,眼前仿佛又浮现出父亲那因蒙冤而日渐消瘦的身影。
沈渡(大阁领)“不必再提了,你放心,我不会重蹈那个人的覆辙。”
言罢,沈渡转身离开书房,留下梁尘昱一人在书房内,继续他的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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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垂轻轻唤了一声,那表情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敬佩。
陆垂垂“柠霜。”
白柠霜(安乐公主)“垂垂。”
白柠霜转过身,望向陆垂垂,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白柠霜(安乐公主)“你为何用这表情看我?”
陆垂垂“你现在可是皇城贵女圈里面那是出了名的。”
白柠霜(安乐公主)“出名?出什么名?”
陆垂垂“当年就是有个女子装晕倒在了沈渡怀里,就被内卫府抓进去了,还判了一个冒犯大阁领的罪。”
白柠霜(安乐公主)“果真是他的风格。”
陆垂垂“自那以后啊,襄安城的女子见到白无常避如蛇蝎。”
陆垂垂轻笑一声,那笑容里既有对好友的调侃,也有对她勇气的赞叹。
陆垂垂“而且昨天你去尸坑办案撞见了沈渡,还敢顶撞他,现在整个襄安城的人都知道了,都说你胆子大,是个奇女子,连闻风丧胆的白无常都不怕”
白柠霜(安乐公主)“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儿,他也不敢拿我怎样。”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被一位坐在刑部门口的老人所吸引,老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白柠霜(安乐公主)“这是?”
陆垂垂“前两日,明堂大火,太皇太后震怒,内卫府好几个人都被问责,就连沈渡也被罚了俸禄。”
白柠霜(安乐公主)“还有这事?”
陆垂垂“我听说那个叫陈白衣的穷书生,他是因为求取功名而不得才跑到明堂自焚的,这人已死,本来应该连坐,结果他们家就只剩下这个近六旬,眼花耳聋的老人,太皇太后仁慈,本来给她赦免了,结果这老太太竟然跑到刑部门口来久坐,说是非要伸冤,一坐就是一天一夜,你想想这烫手山芋谁敢接啊?”
白柠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愤慨,她不顾陆垂垂的劝阻,毅然决然地走向那位老人,语气坚定而温柔。
陆垂垂“你不要脑袋了?”
白柠霜(安乐公主)“怎么着都要掉脑袋,反正我只有一个头。”
白柠霜(安乐公主)“老人家,有什么事您先起来,若真有冤屈,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说着,她将自己手中的包子递给了老人,那简单的举动中蕴含着无尽的关怀与温暖。
老太太“谢谢你,姑娘。”
老人颤抖着接过包子,眼眶泛红,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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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