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院,才见宫紫商那抹深紫色衣裙,她声量就加大,生怕阿糜听不到似的。
“宫尚角,不是我说你啊,阿糜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肉,你居然都不来看她,以后可不能这样啊,得多陪陪阿糜。”
宫远徵一听到提起怀着是宫尚角的骨肉,身体有些僵,去看旁边的哥哥,依旧是那副八方不动的模样。
看不出异样,也不见眼里有任何关心,仿佛阿糜坏了身孕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宫紫商,你乱说什么,这是要破坏阿糜嫂嫂在哥心目中的形象是吗。”
宫远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阴暗的想,要是哥真的忽略阿糜,不喜欢阿糜,以后阿糜就只是他的人了。
“弟弟,你又不听话了啊,叫姐姐。”宫紫商先纠正这个不听话弟弟的称呼,又跑到宫尚角另一侧,“角弟弟,我可没那个意思,实在是阿糜想你想的都掉泪了,我才来劝你的,你忙归忙,也不能冷落人家,人家还是个孕妇,可要多关心关心人家。”
“阿糜嫂嫂是个坚强的人,哪有你说的那么脆弱,哪像你,动不动就哭鼻子,那么大个人,哭给谁看。”
宫远徵怎么听都不舒坦,非得插几句嘴来怼宫紫商。
宫紫商不乐意了,绕到宫远徵那边去,做出一副思春的模样,眼里都带着光:“那肯定是有人看呀,你个小孩,懂什么。”
“别看你年纪比我大,但我懂的可比你多。”
“你这小孩,不给姐姐面子是吧。”
宫尚角没有掺和进斗嘴的姐弟之中,而且走到守在门口的阿糜身边。
“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宫尚角脱下黑色外袍,披在阿糜身上,声音不冷不淡。
天气入秋不久,阿糜不冷,夫君的好意,她自然是要受了的。
“多谢角公子的关心,我身体康健,又在屋内,不会轻易着凉的,角公子放心。”
阿糜向宫尚角肩上虚靠过去,略带歉疚的开口:“紫商姐姐是不是去找你,说你冷落了我,怪我没表达清楚,还让角公子跑着一趟。”
宫尚角的手,在宫远徵看过来时,搭到了阿糜肩上:“今日本就打算来看你,紫商大小姐说话听半截,怪不得你。”
“角公子你人真好,这都不怪我。”
阿糜明亮的眸子轻颤,似感动于宫尚角对她的信任。
宫尚角这几个月没白忙,早已查清了阿糜的身份,否则也不会愿意主动去后山长老院,将阿糜提前抬为夫人。
水润的眸有波光流动,眼里仿佛只有宫尚角一人,再装不下多余的东西。
宫尚角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睛太过美丽,只要付出点手段,什么人都可以拿下。
就是他...都不敢保证会不对眼前的女子而心动...
宫远徵不与宫紫商斗嘴,双眼直直看着对视的两人。
在这视角他只能看到阿糜的背影,但他清楚的看到,宫尚角看阿糜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宫远徵嘴唇抿直,有种所珍视的宝贝要被夺走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