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就不必再花费时间教我弹琴了,雪宁志不在此!”谢危嗤笑一声,挥手间将一旁的门窗全部关上。
“宁二,没想到你竟能攀上长公主,谢某当时特意于你的父亲提及,此番入宫让你的长姐来最为合适,没想到你最后还是来了。”姜雪宁心里一个咯噔,原来有人更不想让她来。
“先生,臣女狂恐,臣女本无心高攀长公主殿下,奈何公主殿下与臣女一见如故!”言外之意,这事我管不着,我也是受害者,你要找就去找人家殿下。
谢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有恐吓,有警告,姜雪宁不自然地绷紧了身子。
“宁二,当年你我一同上京,顾念你当时的喂血之恩,所以即便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不曾想过要把你除掉。”
尘封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是那样大的雪,那样寒冷的天气,冷冽的狂风,一向以正人君子自居的谢危谢大人,却一反常态,掐着姜雪宁的脖子说了很多让她震惊的话,后面他才知原来谢危是有癔症的,尤其害怕下雪天。
思绪再度回首,姜雪宁只觉得自己曾经离死亡那么近。
“感谢大人不杀之恩,小女一定守口如瓶,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看着姜雪宁言之凿凿地发誓,谢危眸中冷光渐渐逝去。
“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谢某定会亲手了结你,让你知道什么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谢危大步走了出去,留下瘫坐在地上的姜雪宁。
从上次谢危的癔症中可以看出,谢危不满当朝统治者已久,身上好似是背负着天大的冤屈,他想要造反,想要谋反。事实上,后面燕临被流放后,谢危与燕临杀回来第一件事情,也就是自立起兵造反。
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谢危虽然没有杀她,但是姜雪宁心里肯定也清楚。她的身边一定存在着很多眼线,一旦她想要吐露些什么言论,竟然会被一击毙命。
“宁宁,你没事儿吧?”这边燕临听到谢危要留人,连忙赶过来,正好看到姜雪宁坐在地上的一幕,立马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姜雪宁靠着燕临站起来后,连忙甩了甩发麻的双手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宁宁都是我不好,早知道谢大人这般严厉,就不该给公主写信,让公主将你带进宫里”
姜雪宁……悬着的心突然死了,怎么还有你的事?
“算了,还说这些做什么,进都进来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得过且过!”姜雪宁拍了拍燕临的后背,轻声安慰她。
“不过宁宁,谢大人与你父亲不是一向交好吗?要不让你父亲跟其他人说一说,放你一命,得过且过,算了!”看到他说话老气横秋的模样,姜雪宁突然生了逗一逗他的心。
“那我到时候传出去六艺一样不通,到时候哪里有好人家肯定要我。”燕临着急了。
“我们宁宁可是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人,别人哪敢不要,但是宁宁只能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