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我送你出去吧。”
江浔之他笑得人畜无害,像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家伙一骗一个准。
“不,不用了。”
“走吧。”江浔之率先走了出去,外卖小哥也只得跟着走了。
酒吧外面,江浔之靠着路灯杆,“相逢就是缘分,认识一下我叫江浔之,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哦,我叫沈钰。”外卖小哥心里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好人。
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应该没事的。
“沈钰,记住了,再见。”
“先生,再见。”沈钰说完,骑着他的小车离开赶往下一位顾客家。
江浔之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是在密谋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这种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的小白兔,乖乖待在家里多好。
干嘛要来这么险恶的社会,会被坏人盯上的。
送走了沈钰,江浔之也没什么心思喝酒了。
给傅卿迟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查个人。
傅卿迟没有多问,说过会儿让人把消息发他。
查人信息这种事交给傅卿迟最合适了,他手底下有个牛人,不用白不用。
不到五分钟,江浔之就收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专业人士就是迅速。
简单把信息看完,江浔之满意地开车回家。
并且开始期待和小白兔下一次的见面。
那天之后,江浔之一直在筹划怎么把沈钰搞到手的这件事,因此隔了好几天才想起来去看傅卿迟。
见到人的时候,他有点惊讶。
傅卿迟看起来和刚回国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哪里还有前段时间的病态。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姓李的庸医误诊了?
江浔之碰了碰傅卿迟的肩膀:“哎,你这恢复得不错啊。”
他前段时间还担心傅卿迟会不会挂了。
现在看起来,应该不会的,果然闻璟才是傅卿迟的灵丹妙药。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下次见到那庸医,非给他两拳。
“是吗?”
江浔之:“当然,你都不知道前几天我特么以为你要死了,还有点难过。”
现在看他没事,自己也不用担心了,万一傅卿迟死了,无亲无故的,连个守灵的都没有。
太可怜了,还是好好活着吧。
“我身体素质好。”
江浔之:“……”
您真敢讲,就这破身体素质,八十岁老爷爷都比你好。
搁这儿装个屁。
“你怎么想的,不赶他走了?”
傅卿迟看了一眼外面:“我每天都在赶,他不走。”
他是每天都在赶了呀。
江浔之翻了个白眼,“你真想赶人,谁能留下,除了我。”
“你那是因为脸皮厚。”
“那他呢?是因为你其实内心是希望他留在你身边的对吗?”
江浔之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傅卿迟不理他,那就是他说对了。
或许江浔之没说错,他的确希望闻璟能够留在他身边。
可到时候闻璟知道一切,会不会再次抛弃他,他还有勇气经历一次吗?
他始终不敢承认,自己还是爱着闻璟。
这段时间,他也该好好想想如何处理和闻璟之间的事了。
闻璟一直很好奇傅卿迟现在到底是做什么的,但他在的这些天,傅卿迟每天跟没事人一样,除了吃饭睡觉,没有做其他事。
今天一早,傅卿迟就出了门,他不让闻璟跟着。
闻璟也真的没跟着。
车停在郊区一处极其隐秘的工厂外,司机替傅卿迟拉开车门。
傅卿迟刚要踏出车门,眼前就多了一团东西。
围巾……
“我从不戴这种东西,你是新来的?”傅卿迟冷冰冰的说。
手下跟着他久了,但还是会怕他
“闻少爷让您记得戴着。”手下眼睛到处看。
他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老大送围巾,毕竟老大从来不戴围巾的。
傅卿迟迟疑了两秒,无可奈何的伸手接过来,随便往脖子上挂着,手下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情况!
说好的不戴呢?
从来不戴这种东西……好响亮的耳光。
工厂里有几个人在守着,见傅卿迟来,纷纷走了过来,齐声喊道,“老大”
“人呢?”傅卿迟问。
领头的人给傅卿迟带路,一路向昏暗的房间走去。
没多久,一扇生锈的门就出现在傅卿迟视野里。
领头人打开铁门,潮湿而引发的霉味扑鼻而来。
傅卿迟抬脚走了进去,里面关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闻璟以为跑到其他地方去了的父亲,闻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闻道鄙视地看着他傅卿迟。
这小子喜欢他儿子,他敢肯定现在还喜欢。
不然也不可能留着他了,傅卿迟可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
却唯独不杀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担心闻璟知道后会恨他,本质还是孬种。
闻道始终比傅卿迟活得久,他说的也不全无道理,闻璟的确是自己做这件事上的阻碍。
他不杀闻道还有一个原因,杀了他,自己和他就是一样的人了。
傅卿迟觉得恶心,要让闻道自己不想活,自己去死。
而且,慢慢折磨不是更好吗,求死很容易。
所以傅卿迟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有什么比消磨一个人活下去的意志更有趣了。
手下搬来椅子,傅卿迟坐了下来,用脚抬起闻道的下巴,垂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杀了你?你想得倒美。”傅卿迟眼里带着笑意,闻道有些心惊。
还是不一样了,权势会改变一个人,傅卿迟现在的眼神和以前毫无相似之处。
闻道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傅卿迟也不过是比那些人更可怕一点。
但那又怎样,他曾经在自己面前,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呸,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五年前你是因为什么要杀我亲人,现在我就用什么伺候你。”傅卿迟收回脚。
手下即刻给他递了一张纸,傅卿迟擦了擦自己皮鞋,站起身来,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支注射器。
“……”
看到注射器,闻道竟然有一丝惶恐。
他暗地里一直在做着这种交易,当然知道傅卿迟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你敢,这东西可是犯罪的”
犯罪?不敢?
“呵,一点药而已,怕什么?再说,这不是你闻氏集团的东西吗?和我可没关系。”
傅卿迟挑了挑眉,他还没傻到在国内搞这种东西。
“你……”闻道早该知道,傅卿迟回来了,那他的公司出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傅卿迟干的。
傅卿迟抓了他,他的老底自然也被傅卿迟摸得一清二楚。
何况傅卿迟早就知道他在干这些事。
“傅卿迟,这种东西不能乱用……”闻道试图往后退,却被身后的人一脚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