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耳他时间五点半左右,我们到达机场。
我们把行李寄存到前台,浩浩荡荡去找吃的。离登机只有一个多小时,索性就选了出餐较快的KFC。
奇怪的是,从吃饭,到登机,再到从机场去民宿的路上,导演组都没有提过新任导游的事。
苏黎世当前气温:17℃,凤向四级。
我在车上打开手机天气预报时,才意识到这件事。但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因对这件事感到疑惑,他们都不好奇吗?我环顾四周,可视范围内的人都已睡得昏沉。
车内一片寂静,头顶淡黄的灯像微弱氛围烛光,营造了一个舒适的睡眠氛围。
罢了,到了再问吧。我放弃纠结,头轻轻靠上座枕,不知过了多久也昏昏睡去。
车行驶进山路时,我似有感知般6醒过来,但意识还有些混沌。
房路边已经亮起几盏橘灯,我瞥看窗外,又阖上眼。
胸前怎么重重的?
我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来气,睁眼偏过头,落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大脑袋。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我胸上。
这谁啊?
我揉揉有酸胀的太阳穴,末了想起来了。
是丁程鑫那小子。
合着把我当枕头了是吧。
最后一排的座位因为放了些行李,狭小的空间就只有我和他,现在他靠过来,就显得更逼仄局促。
我把手覆上他头想推开,刚轻轻动一下,怀里的人便嘤咛起来。
“我困,睡觉。”
这下我有些于心不忍,他今天开车确实辛苦了。
我堪堪收回手,下一秒,那颗毛茸脑袋小幅度动了一下,然后抬起。
这是要挪开了?
我紧紧盯着,屏住的呼吸松了几分,准备接着睡回笼觉。
我闭上眼睛,收回撑在腿边有些发麻的手揉了揉,那道熟悉的重量再度压了下来。
……
他只是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而已。
我无语回过头凝看他,但这么一来,我能稍微看到他露出的侧脸。
窗外移动的光影簌簌扫上他面庞,像晦暗不明的斑痕,将他黑浓的睫羽投映在眼睑下方。
22岁的丁程鑫和15岁的丁程鑫相比,有什么变化呢?
我一边思虑,手指不自觉落放到他脸颊边。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都是肌肉,手感也没有以前软了,一点都不好玩。
目光下移到下颔,线条轮廓流畅,是比以前更有棱角些。
时间好像真的会体现在越发成熟的面容上,但很难改变一个本身的他。
以前臭屁,现在还是这么臭屁。
我有些报复地捏重几分,丁程鑫带着鼻音的哼唧表达不满,然后又消失在平缓的呼吸之间。
我勾起嘴角,歪头再度倒在座椅上。
看在他这么累的分上决定不和他计较,他睡我怀里的事就当作不知道吧。
大不了等他醒了再找他算账。
不知过了多久,肩上传来有规律的拍打,我恍惚醒来,抬眸发现是丁程鑫。
车内的灯已经熄了。
他身后的山峦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身上的卫衣也是深色的,如果不是他那张白得发亮的脸,估计我都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