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起来,只歪了头望向门,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丁程鑫那小子。
他站在门外朝里探寻,看起来有些疑惑。
“我吹风呢。”我手撑着坐起来。
刚刚想弄个对流风,所以把门打开了。
“哦~”他了然点头,话锋一。
丁程鑫“诶,你吉他能借我弹弹吗?”
我循着他目光看去,昨晚收完行李把它倚在墙边了。
“可以是可以,但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在休息。”
丁程鑫“那我弹小声点。”
丁程鑫抱过吉他,在墙边靠着坐下,垂眼调整琴弦,睫毛黑长如鸦羽,遮住了半双眼眸。
丁程鑫“你音准好,帮我听听音对不对。”
他说着,从上往下一次拨弦给我听。
我音准倒没有多好,只是记住了标准音A的音高,能用它推其他音而已。
我侧耳倾听,“差不多吧。”
闻言,他用手指按住最后那根振动的琴弦。默了会儿,修长的指节如抚弄发丝般,一下一下,轻微颤动的琴弦发出古典吉他特有的低哑声音。
伴着旋律,他唱起了《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记忆闪回13岁那年——
片场,我刚下戏回到休息区,丁程鑫手捧剧本端看,嘴里哼着一首无名调调。
我在他旁边位置坐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状似不经意问,“什么歌啊,真好听。”
他停止哼曲,抬头看我。
丁程鑫“好听吗,我随便哼的。”
“好听。”我不假思索,而后忽然想起什么,“怎么平时都没怎么听你唱歌啊,我觉得你唱歌挺好听的啊。”
他耷着脑袋摇了摇。
丁程鑫“我唱歌不好听。”
卧室——
我仔细听着,眼前的少年唱功进步了不少,脸上也闪烁着自信的神情。对歌曲的情感处理得很细腻,深情到好像在他心里真有这么一个人。
曲毕,我还沉浸在温柔的伴奏旋律里,门口响起鼓掌声。
其他伙伴被吸引了过来。
“哇,你们在这开演唱会呢。”洲哥做出“O”字嘴型。
人越聚越多,我们干脆拿着吉他去客厅弹。大家你一首,我一首,玩得不亦乐乎。
后面还觉得不过瘾,休息了一段时间,下午四点钟,我们来到民宿对面的一片海滩。
涌动的海水迸发出具有生命力的蓝,和天蓝交融成由深至浅的渐变。
我们排坐在沙滩上弹琴唱歌,吸引来不少当地居民和游客围观。一个爷爷还和我们一起唱了“Five hundred miles”。
太阳渐渐退隐至太平线下,徒留几抹醉云还在不知所措。
回到民宿,熙姐煲了港式靓汤,我和其他姐姐洗菜择菜,两个男生做饭。
弄好菜,我跑到料理台围观。
丁程鑫手里摁着一条鱼,三两下利落切成花刀。
“你是要做松鼠桂鱼吗?”
丁程鑫“对啊。”
我八岁前住在上海,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道松鼠桂鱼。
裹满面粉的桂鱼在油锅里炸成金黄,最后淋上糖醋汁,外脆里嫩,酸甜可口,拌在米饭里特别开胃。那晚,我就着松鼠桂鱼干了两碗饭。
饭后开会,洲哥让每个人说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然后把距离相近的几个地方分到一组,最后在分出的组里面抽签决定出每天的行程。
用他的话来说,“这很f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