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天空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天色尚且微明,还未到鸡鸣报晓的时刻。王紫荭缓缓从梦中醒来,她的眼睛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山洞口透进的微光。她轻轻揉了揉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嘿嘿,看来是睡过头了。”
王紫荭的目光柔和地落在身旁还在沉睡的上官紫荭身上,她看着上官紫荭安静的睡颜,眼中流露出一份温柔。她知道,这几日上官紫荭一直在守夜,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几乎没有好好休息。此刻,上官紫荭的眉头微微舒展,显然是陷入了深沉的梦境之中,王紫荭不愿打扰这份难得的宁静。
她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尽量不发出声响。王紫荭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知道,上官紫荭的守护是她们能够安心休息的保障。于是,她决定让上官紫荭多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在叫醒她。
王紫荭步履轻盈地走出山洞。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着晓小的身影,但四周除了清晨的宁静和偶尔的鸟鸣,并没有看到晓小的踪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晓小,守个夜怎么守得无影无踪了?”
王紫荭深吸了一口清晨凉爽的空气,感觉精神为之一振。随后,她伸了个懒腰,舒展着因睡眠而略感僵硬的身体。她轻轻地扭了扭脖子,发出轻微的“咔咔”声,那种舒爽的感觉让她不禁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
就在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无意间转头的瞬间,她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一个人影正在专注地舞动着剑,剑光在清晨的微光中闪烁,宛如流水般灵动。
王紫荭的目光穿过清晨的薄雾,确认了那舞剑的身影确实是晓小。她轻轻一笑,步伐轻快地走向晓小,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表情。“晓小,看你在这里练得这么起劲,昨晚是不是故意不叫醒我轮值守夜的呢?这可不能怪我偷懒哦。”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显然是在开玩笑。
晓小听到声音,手中的剑势一顿,缓缓收势,转身面向王紫荭。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眼中却带着温暖的笑意。“我好心让你多休息一会儿,你倒好,醒来就开始调侃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晓小的语气中同样充满了调侃,两人之间的互动充满了亲昵。
王紫荭走到晓小身边,两人相视而笑,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她们的面庞上,映照出两张洋溢的脸蛋。
此时,上官紫荭在洞内的沉睡中被清晨的几声笑语轻轻唤醒。她缓缓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步履轻柔地走出了山洞。
她来到王紫荭和晓小所在位置,只见王紫荭精神焕发,神采奕奕,显然是经过一夜好眠。上官紫荭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明白了昨夜的情形,晓小并未叫醒王紫荭轮值守夜。
上官紫荭的目光转向晓小,眼中流露出关切的询问:“晓小,你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儿?”
晓小抬头看向上官紫荭,她的眼角带着淡淡的阴影,显然是长时间未休息的痕迹,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如磐石,没有丝毫动摇。她的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微笑,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苦涩:
“小姐,这一切的纷争,凌云国的动荡,皆是由我而起。我怎能在这个时候选择休息,弃责任于不顾?我必须加快步伐,亲手斩杀黄岳那个罪魁祸首,为凌云国讨回一个公道,还这片土地一片清风朗月,让百姓们能够重享安宁。”
晓小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深深的责任感和决心。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坚定与决绝。上官紫荭和站在一旁的王紫荭都能感受到晓小那股不屈不挠的意志,她们知道,晓小已经将这份责任深深烙印在心,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将义无反顾地前行。
上官紫荭的手掌温柔地落在晓小的肩头:“晓小,既然你已决意前行,我们自当并肩作战。但请你铭记,在这世间,生存之道如同自然法则,残酷而现实。在这条路上,每一次选择都可能伴随着牺牲。记住,只有生命之火不灭,你的每一步才能在命运的篇章中留下深刻的痕迹。”
晓小与王紫荭面面相觑,她们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齐声轻问:“上官姐姐(小姐),什么意思?”
上官紫荭的目光变得深远,似乎穿透了山洞的壁障,触及了某个遥远的记忆。她的唇角微动,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充满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希望你们永远也不要真正理解这句话的重量。”
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要将那些纷乱的思绪甩开,紧随其后向王紫荭与晓小,眼神重新变得清明。她微笑着,用一种更为轻松的语气说道:“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保护好自己,就像保护一座青山,那么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有办法解决,就像永远不缺烧火的柴一样。”
王紫荭与晓小对视一眼,她们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上官紫荭先前的那句话与现在的这句虽然表面上意思相近,但语气和情感上却有着微妙的差异。前者似乎蕴含着更多的沉重和忧虑,而后者的语气则轻快了许多。
她们心中虽然充满了好奇,想要探究上官紫荭心中的秘密,但她们也尊重上官紫荭的沉默。在团队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不愿意触及的角落,王紫荭和晓小都明白,有时候尊重别人的隐私比好奇心更重要。
于是,她们默契地选择了不多问。王紫荭轻轻点头,仿佛在表示理解,而晓小则微笑着。
随着晨光的逐渐明亮,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黄山之巅紫霄宫的行程。这一次,她们不再像昨日那样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地躲避敌人,而是选择了正面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