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A60检验结果出来了，是你要找的那种类型。”辰星手里捧着一摞实验的结果和记录，摊在星儿面前。
“嗯嗯，放那我等会看。”她头也不抬，只是盯着手中的书皱眉。
“姐，姐？姐！”辰星把手在星儿眼前晃了几下，又拿起一张纸，指着一栏数据，手指指到A60的那一行。
“喏，就她一个到了1.5的，这机会再不抓，我就真要怀疑你的智商了。”
“哦？1.5？带我去见见这小家伙吧。”星儿放下手中那本书，依旧是头都不抬，却是专心地扫视着那份数据。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辰星说着就要往外走，星儿也不拦着她，目送她离开。
“1.5:1啊，这小家伙是什么身世，什么品种……兽类血统能达到这个比例。”星儿又翻了她的资料，本以为是什么高等兽类，谁知，却只是只普通的小猫。
编号A60，姓名：橘子
此时的橘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实验数据会让星儿如此重视，依旧蜷在笼子里睡午觉。
滴的一声，存放实验体房间的门被打开，所有实验体立刻往笼子里缩了缩。
辰星径直朝橘子走去，从衣服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组门禁卡。数数顺序，打开了橘子的笼锁。
“辰星姐？你……”
“出来。”
橘子有些诧异，却不敢违抗命令。她与辰星还算认识，知道她说的话大都是星儿的指使。临走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一位同是实验体的少女。
那少女见橘子被辰星拉走，眼中满是焦急。却只是干着急，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反应。
“橘子姐！”终于，二人走到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辰星回头，同时向橘子递了个询问的眼神。
“你朋友？”辰星看着少女不舍的目光，忍不住问道。
“嗯。”橘子的回应简短，眼中却是和那位少女一样的神情。
“让我看看……A32，珂珂，猫血统。比例是……1.3:1。”
“你要把橘子姐带到哪？”
“你们的主人、我的姐姐看上了她作为下一阶段实验的试验品。有什么问题？”辰星看着她的资料，心中暗自窃喜的同时，一个想法也油然而生。
其实，这个比例，和橘子一起进行实验的话……
“珂珂，等我，辰星姐不会把我怎么样。信她，别惹主人。”橘子又对珂珂叮嘱了几句，却发现辰星似乎不急着走。
“人类都不是好东西！橘子姐，你忘了其他人吗，他们有几个活着回来的，又有几个敢保证自己没事。你……你就那么信任她？之前你不是还答应过我，要一起逃……”珂珂的话语中掺了一丝哭腔，对人类的仇恨也在此时展露出一角。
“够了。”橘子实在听不下去，她也不傻，知道珂珂再说，辰星就没那个耐心了。直接把俩人一起带走也不无可能。
她可不想牵连到别人，尤其是珂珂。
“橘子姐……”
“辰星姐，走吧。”橘子完全是抱着赴死的心态说出的这句话，珂珂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周围已经空了不少玻璃窗，只留下冰冷的编号和名牌。连照片都只有在星儿那边的备份，橘子心里，很多人的相貌都模糊了。而实验过程，死亡的原因和时间，为了不引起反抗或争论，也必然不可能让这些实验品看到。
辰星听着这俩人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是在棒打鸳鸯了。再看一眼珂珂的血统比例，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珂珂是吧，你放心。橘子的命我可以保住，大不了就是在姐姐面前替她说两句。”
“真的？”珂珂有些动摇了，自从她失去家人之后来到星儿的实验室，橘子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虽然平时能和对方亲密接触的机会不多，但也让珂珂有了安心的感觉。
辰星点点头，保证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的不说，按橘子的特殊，姐姐也不舍得杀她。”
辰星说的这几句，二人记了很久。
橘子轻轻碰了一下辰星，眼神里满是鄙夷。
“我先带她走了啊，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和我一间房。你要是想见她，等我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带你去见她。”
“嗯，橘子姐再见。”
去辰星卧室的中途，橘子一直是沉默的状态。辰星问什么都只回答一个“嗯”，一副奔赴刑场前麻木的样子。
“你除了嗯还会说啥？”回房，辰星帮橘子腾了位置。包括半张床、书桌、以及日用品之类，明显不想亏待她。
橘子依旧沉默，一声不吭的望着窗外。
辰星坐到橘子一旁，把刚泡好的香茗放在她面前。
“聊聊？”
“聊什么？”橘子一脸的迷茫，“聊将死之人的遗言？”
“都说了，星儿姐舍不得你死。而且有我罩着啊，无非就是和姐姐吵一架，再冷战几天。这事儿我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怕什么？怀疑你辰星姐的实力？”
“……”橘子今天似乎就是不想开口。
“你这样我也劝不了你，你要是怕死，就赶紧打消疑虑。你要是担心珂珂，倒也没那个必要。姐姐她也没那么坏，对于普通的实验品，她不会太为难。除非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否则，基本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辰星抿了一口面前的茶。
看着橘子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下，辰星又补充了一句：
“特别重视的也不会，她不舍得让你死。”
“那……她舍得让你死吗？”橘子把脑袋靠到辰星肩上，嘴里喃喃道。
“应该……比你舍得。”辰星下意识道，却又发觉不对，看向橘子，“你问这个干嘛？”
没有回应。
黄昏的阳光并不强烈，这个季节多云。窗缝中透进屋里的风无论是速度还是温度都恰到好处，橘子对于午觉被打断并不在意，但还是靠在辰星肩上睡着了。
睡了啊，太累了吗？
这几天一直在安排她的实验，姐姐在想什么呢。
算了，我也补个觉吧。
辰星关了灯，又把橘子抱上床，顺便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脱了外套，钻入被窝，打算补个好觉。
还没躺多长时间，辰星就发觉橘子开始不安稳了。
没睡着吗……
辰星转身想确认情况，刚一回头，就看见橘子朝自己扑来。
“干嘛？没睡啊？想埋伏我是不是？”辰星面对这只突然缩进自己怀中的小橘猫还真有点舍不得呵斥。
“怕黑。”橘子的回答只有这软绵绵的两个字。同时，双耳垂下，给了辰星呼吸的空间。
“怕黑？安置你们的房间里平时可不比现在这屋亮多少～”
“想和你睡行了吧……”
辰星也没有再纠缠什么，安抚过橘子后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不知何时就和橘子一起睡着了。
所以，当事后呼唤辰星无应答过来敲门也没人开时，一边疑惑辰星在干嘛一边又有些生气的星儿刷完卡进门之后看见的是在床上缩成一团睡得正香的两人。
妹子这是和实验体好上了？
连睡都睡在一起了？
啧，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是错觉吗。
不，绝对不是。
第二天 清晨
辰星被一轮又一轮的敲门声吵醒，一边在心里咒骂着是谁那么早敲门，一边又不情愿的穿好了衣服去开门。
橘子倒是敏感，在辰星下床的时候就完全清醒了。原本她在半夜惊醒，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半睡半醒的警惕状态。
“醒了？”星儿拿着一张纸甩到了辰星脸上。
“姐，干嘛那么粗鲁啊……”辰星揭下那张纸，凑到眼前看了看。
“你一天的安排，介于昨天的旷工，今天没有午休时间。”星儿语气里明显带着气愤。
“知道了～”辰星却还是不听劝，转头就倒在床上。
“快点，你要是不想起来，我就带她先走了。”
“别别别，我起来就是……”
好不容易劝走了星儿，辰星朝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回头看看受惊的橘子。
“怕啥啊？今天没什么可怕的～就是普通的采血、化验、试药，你以为我想给你做啊。”
“真的？”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辰星反问道，“赶紧起来，今早早饭先不吃，姐姐要求你空腹。”
“哦。”
橘子也套好衣服起身，去实验室的走廊经过安置实验体的房间，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洒进本阴暗的房间，也添了一丝生机。
珂珂的视角能看到门外，透过笼子的玻璃她清楚看到橘子被辰星带走了，实验室的方向。
她心里又有了担心。似乎还是不相信辰星带走橘子之前的诺言。
星儿表面善良，实际早就用不少手段收集了各类兽人做实验体——分两类，一种是犯了罪大恶极，本身被抓住就要处死的。另一种嘛，无非是她看上眼之后夺来的。
珂珂永远忘不了那一夜的火，烧得不像巧合。那突然出现的好心姐姐很明显也不是巧合。
她不能相信星儿会放过橘子，还有自己。
“辰星姐……”橘子到了实验室就一直缩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星儿手中的药剂发抖。
“放心放心，会先做个过敏源测试的。抽血也不怎么疼啦，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辰星轻拍橘子的后背，星儿这时也拿着针管走了过来。
“袖子撸起来，我也不想麻醉的时候你出意外。”星儿边说边把验过敏的药打入橘子身体里，又小声嘟囔了句：“你要是没了辰儿不得闹死……她一天去八趟就为了看你吧……让你争宠马上试药有你好受的……”
等了一会儿，手臂并没什么明显的反应，星儿见此开始配药，中途让辰星先帮她采血化验。
“橘子？”
“嗯？”还在打瞌睡的橘子听见辰星的呼唤瞬间清醒。
“做好心理准备，她配的药浓度不高不至于致死，你代谢也快，但是一晚上肯定不够，所以……”
“所以什么，直接说行么……”橘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是不介意发作一晚上的话等会儿就什么都别说，介意的话我就跟她聊聊。”
橘子本人倒是无所谓，她什么疼没受过。哪边疼怎么疼什么原因她可能比辰星还清楚。
“不介意，不过她要试的是什么？”
“她特意选了血统比例，应该是看不同比例对于各类毒素抵抗力的不同吧……不过对照组还没选好，你作为实验体应该有两到三个对照来着。”
辰星想到这才有点奇怪，只有实验体没有对照组的实验有何意义呢，她以前没见过姐姐配这种药剂做这种实验，不可能有以前的记录才对。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对照组已经选好了，不一起带到实验室而已。我像那种做事考虑不周全的人么？”
星儿又想了想，道：
“但如果是她的话，一起带过来倒也不是不行……”
她好像突然改了主意：“辰儿过来抽管血，你俩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抽血结果出了来找我。”
辰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她了解的星儿，怎么可能随意更改实验进程，还突然要抽自己的血。
但她惹不起星儿，乖乖抽了血之后就拉着橘子回了房间。
实验室里，星儿也打算动身，她穿过走廊来到存放实验体的房间。刷了门禁后，她打开珂珂的笼门，还没等珂珂发话，一支麻醉精准插到她身上。她想反抗，但星儿早已关上门。她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意识一步步丧失，而外面与自己只隔了一层玻璃的星儿一直盯着自己，像一只等待猎物失去意识的豹子。
等到麻醉起效，星儿重新打开笼门，把珂珂抱回了实验室。
和橘子一模一样的步骤，测过敏源、抽血。她还特意配了几份药，就是为了给对照组。
她当然选好了对照的人选，辰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回到房间的辰星没有放松，不知不觉已经在实验室待了那么久，中午的太阳格外毒辣，辰星把窗帘拉上，干脆直接把橘子抱上了床跟自己一起睡午觉。
动作熟练得像是抱自己家的猫。
橘子本来昨晚就没睡好，今早还被拉着起来，在这种集昏暗、静谧、相对比较安全的环境里想不睡着都难。
辰星一手搂住她，另一只手则在手机键盘上一直敲字。即使亮度调到最暗，在房间里仍然觉得刺眼。
每个实验体都配了手环，用于监测生命体征和状态。星儿和辰星的手机电脑一类的设备都能实时连接，她现在就是在查找珂珂的实时数据。
看到结果后，她心弦绷了一下：
“A32 珂珂 女 猫血统：生命体征稳定 脉搏正常 ……麻醉中……”
辰星看到“麻醉中”这三个字就知道星儿要干嘛，橘子实验的对照组估计就是她了。
不过剩下的对照组是谁？
她翻开状态一栏，把上百个实验体的状态看了个遍。除了“清醒中”和“睡眠中”，她没有看到另外任何一个麻醉的标志。那些实验体很少有橘子那么乖肯配合的，除了像辰星对橘子这种肯听话的，带出笼子的时候才会温柔些。星儿对于别的会反抗的实验体都是一针麻醉过后直接强制带走。
难道还有肯听话的么？
她的疑问并不能立刻被解答，看怀里的小橘子睡得那么香，她也忍不住要犯困了。
姐姐安排有变要泡一天实验室=一天没人管=之前的一天安排作废=睡到晚上！
辰星想想就开心，自己这样等于平白无故旷工半天还不用被说什么嘿嘿嘿……
今天的天气没有昨天那么热了，加上房间里拉了窗帘，温度相对凉爽。橘子其实很怕冷，但她所害怕的阴冷和这种有辰星在的微冷明显不同。
辰星听着橘子轻柔的呼吸睡着的，像是姐妹忙碌一天后的互相陪伴。
午夜时分，快十二点时，辰星迷迷糊糊中听见有敲门声。
“睡醒了没？睡醒了起来吃夜宵！”星儿的语气和早上一模一样，加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睡得正香的橘子吓得不轻。
她在存放实验体的房间，有人来时的门禁解锁声她不害怕，但是敲门声加上催促与气愤的声音却会让她应激。
辰星本来不想理姐姐，半夜过来敲门本来就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但是橘子的反应引起了她注意，瞳孔缩小，呼吸变急促，心跳加快，飞机耳，连本来放松的尾巴都开始炸毛。
辰星见此，还是选择先平复她的反应在去管门口那个半夜敲别人门的姐姐。
她还像在实验室那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抹掉因应激而流出的眼泪，等她大概恢复正常了才去开门。
“你们两个睡多久了？中午十一点回去的房间，午饭晚饭都没吃也不嫌饿。”星儿话虽如此，对于辰星的关心还是能听得出来。辰星也奇怪，一个下午居然都没过来催自己干活，还是平时的姐姐么？
“姐……”辰星的下一句直接被哈欠替代：“你下次敲门轻点，我无所谓，小橘子被你吓得不轻啊……”
星儿的目光瞟到橘子身上，她的尾巴露在被子外，炸毛的痕迹还没有消失。
“十二个小时够睡了吧，给你们带了夜宵，顺便……”
她侧过身，辰星这才看清珂珂就在她后面。
“今晚看好她，我休息去了。”
她丢下这一句就走，辰星看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晚饭不禁嘴角上扬。
她啊……
“橘子姐！”珂珂进了房间就往橘子身上扑，辰星在一旁默默看着好戏。
“橘子姐我好想你呜呜呜呜她们没对你干什么吧呜呜呜呜呜可爱的橘子姐姐呜呜呜呜呜……”
橘子面对这攻势已经习以为常，等她亲完之后才开始解释情况。
珂珂听完后却还是一脸的不信。
“人类能有几个好东西……橘子姐，要不趁着主人不在赶紧跑吧，她估计追不上咱。”
她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辰星。
辰星却把二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立刻锁了门，断了珂珂的最后一点想法。
橘子在一旁偷笑的眼神和嘴角恰好被辰星捕捉到，她并不会多说什么，将床上的位置留给二人，只把自己的晚饭留在桌上，开始看书。
她闲来无事总会翻翻兽类的图鉴，有时还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冷知识。
珂珂坚决不吃星儿带来的饭，橘子则开始大快朵颐。早午饭一顿没吃饿了一天，是对于一个吃货来讲极大的过失。
“你不吃么？”橘子问珂珂这句时嘴角还沾了饭粒。
珂珂依旧倔强地摇头。
“好吧～那你一定不介意我把你那份一起吃了吧？嗯？”
“不介意。”
橘子每次看到她逞强总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打开她的那份，用勺子递到她嘴边。
珂珂终于还是没忍住诱惑吃了，她其实也同样饿了一天。
等到三人夜宵解决，眼看着都睡不着，辰星提了个大胆的建议：
“这个季节没什么云，晚上夜景不错。趁着门禁不严要不要去天台走走？”
橘子看向辰星的眼神里满满的不解，她知道珂珂想逃跑，自己也一定会看好她，但是辰星提出的建议不是纯纯作死么？
“好啊好啊！橘子姐走走走！”
辰星解了门锁，带着二人穿过昏暗的连廊去电梯间。中途有一段用玻璃铺设的观光连廊，橘子往外看去：外面是大片的草地和灌木，视野的左右方还有山坡和密密麻麻的树木。向着东边看就是城市，虽然很美，但那里毕竟是自己被拐来的地方。二人都这么想。
顶层，天台。
珂珂出了门就忍不住开始放飞，绕着宽阔的天台绕了好几圈都不嫌累。
橘子走到边缘，手臂撑着栏杆，享受着夜里的风和天空的夜景。对任何一个实验体来讲这都是值得珍惜的体验，橘子深知这一点。
珂珂也暂时把逃跑的想法抛诸脑后，她也喜欢夜景，尤其喜欢平静的夜晚。
“聊聊？”辰星走到橘子身边，像之前那样问她。
“聊什么？”她脸上浮现出久违的微笑，辰星看到了也觉放松。
“你对我和姐姐怎么看，说实话。”
橘子听见这个问题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妥当。
“随便说就好，她不至于变态到在我身上安窃听。”
橘子再一次看向远方，几乎无意识的说：“她其实真的不坏，对于实验体不会刻意虐待，消毒防过敏也做得很好……”
念念叨叨了一大堆，辰星都听得有些倦了。橘子也意识到说得有点多，便往辰星身边靠了靠，脑袋搭在她肩头。
“你啊你，说你胆子大你又那么怕死，说你胆子小，别人都怕我你倒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贴我身上是不是？”
橘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是莫名觉得辰星很可信。
还没享受多少天台的风光，辰星听见手机传来了提示音：
星儿姐：“回来”
消息被橘子瞄到了，辰星扶额，知道偷跑出来被星儿发现了。
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星儿姐怎么会知道我带她们来天台的啊啊啊啊啊啊！完了被发现她不得剁了我啊啊啊啊啊啊！
辰星表面镇定实则心里早就慌得一批。
“辰星姐？”
她听见橘子的呼唤才从慌张中挣脱，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回去再说。
“珂珂，走了！”
橘子回头唤了一声，却见一只狸花猫飞快的扑向自己。
“呜喵！”
橘子看向因过度兴奋兽化的珂珂，又回头看向了辰星。
“哪里来的咪咪给姐姐摸摸嘿嘿……”
辰星没见过珂珂兽化的样子，抬手就把她抱起，放在怀里使劲吸猫。
“呜嗷嗷嗷嗷嗷嗷！”珂珂想抓人，但指甲已经被星儿修剪过，抓到辰星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辰星姐别吸了，这只狸花是珂珂兽化了而已……”
辰星听此才把珂珂放下，珂珂离开二人两米之后才重新化成人形。
“橘子姐，她是什么石矶娘娘么？”往回走的路上，珂珂悄悄问道。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了淡淡的恐惧。
“她就是对小动物有点控制不住而已啦～”橘子笑道。
珂珂怎么都不理解她很释怀的笑容。
“你没被她这样过？星儿之前说你俩睡都睡在一起了。”
辰星一僵，回头看向珂珂：“姐姐她都和你们说了什么啊喂！”
“我偶然听见的而已，不过就星儿那个性子应该不至于在这块造谣。”珂珂目移，看向橘子的眼神里多了点不该有的东西。
橘子有些无奈，珂珂这样直呼星儿大名真的不会被她那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窃听记录下来么？
三个人就这样断断续续地聊，一直快到辰星房间门口还没见星儿的身影。
辰星本以为她今天不想计较，刚想开门，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凉意。她凭着感觉迅速将橘子珂珂二人推进房间，一转头就碰上了星儿带点怒气和期待的眼神。
一种对于要惩罚人的快感的期待。
“你知道要看好她们吧？”星儿的目光透过门缝盯住了房间里的二人。
“她俩跑不了的啦……星儿姐你神经别那么敏感嘛……”辰星边说边往房间退，被星儿一把揪住衣领。她高了辰星近半头，辰星当然拗不过她，只能一边劝说一边给橘子使眼色。
橘子见状就要冲出去，被珂珂拉住：“你觉得我们是她的对手？她不会拿辰星姐怎么样，观望就好。”
珂珂总是在某些时候有了莫名其妙的冷静。
门外，星儿的手捏住辰星的脸颊，手指划过辰星的眼角，似乎在仔细打量着什么。
随着滴的一声，辰星的房门被从外面反锁，辰星则被星儿带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橘子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橘子姐？在担心么？”
橘子点点头，一想到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便关了灯拉着珂珂睡觉。
虽然睡得很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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