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开始吧。”柳月公子淡淡地说道。
灵素点了点头,向前走出三步:“学堂大考,准备开始!”
“所谓文武之外,就是请诸位在文和武之外,展露一下自己在其他方面令人惊艳的特长,时间为六个时辰,在这六个时辰之内,如果有人觉得自己可以交卷了,告知我们你要展露的是什么,我们便派出相应的分考官来进行考验。若通过考验,则入终试,”童子朗声道,“每个考生都会配有一名助考士,诸位可以让自己的助考士去千金台外取展示才艺所需要的东西。”
“可有异议?”
“大家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还问我们有没有异议?”百里东君转头对着江若清说道,“若说有异议,还有用吗?”
江若清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傻小子。”
“没有用。”柳月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掷了出去,“开考。”
灵素高声道:“开考。”
叶鼎之笑了笑:“倒有些午时三刻,即刻行刑的意思。”
高台两侧,烧起了一根巨大无比的香,香烧完之时,六个时辰也就过了。
“来人!”
“来人!”
“来人!”
千金台之内此起彼伏的声音,每个考生都开始呼唤自己的助考士。
百里东君也打了个响指,“来人!”
“这位公子有何吩咐?”一旁的助考士问道。
“三路客栈,去找雷梦杀,把我的大包裹给我拿过来。”百里东君大声道。
“找谁?”助考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废话多公子雷梦杀!去吧。”百里东君道。
助考士施以一礼,表示自己知晓了。
叶鼎之笑道:“你打算做什么?”
百里东君嘴角微微上扬:“一会你就知道了?”
叶鼎之点点头,无奈笑了笑,又问向江若清,“阿……李兄,你呢?准备做什么?”
江若清抿了抿嘴,摇摇头,“嗯……没想好,我还是先看看别人都做什么吧。”
不一会,助考士们也都陆续回来,考生们也都做起来自己的事,有锻造打铁的,有下厨做菜的,有挑染丝绸的,甚至还有插花的。
江若清看了半天,感叹一句,都是人才啊,见时间还早,就撑着手臂搁那闭目养神。
叶鼎之只痴痴地望着她,真好看……和女装时不同,今日的她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问,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落于东南一隅,散发着淡淡华彩。
直到百里东君在他面前打了几个响指,他才回过神来。
“你这眼神都快黏人家身上了。百里东君嫌弃地问道,“你不会……”
百里东君似是一惊,默默收回身子,保护好自己。
叶鼎之抚额无奈,他有那么明显吗?
这时一白衣男子走到正中间,“考官,我要交卷。”
“哟,还真有这么快的。”叶鼎之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江若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开始了?
“好,叫什么名字,交的又是什么?”代表柳月公子传话的灵素倒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那白衣考生从身侧的小包裹之中拿出一副棋盘,在桌上又摆了两副棋子:“在下白衣门段白衣,自幼研习棋术,这文武之外,在下要交的就是这棋术。”
“可以。”小童点头,飞身下来,“我和你下。”
段白衣一愣:“你和我下?你学了几年棋啊?”
“你学了几年?”灵素反问道。
“我七岁学棋,至今得有十七年了。”段白衣见对方是柳月公子的书童,也不敢太过于傲慢。
“我三岁学棋,至今也有七年。”灵素撇了撇嘴,“差不多嘛,来吧。”
段白衣将黑子棋盘推到了小童那一边:“我执黑不败,你先行吧。”
灵素也不推辞:“好吧。”
一柱香之后。
段白衣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渐渐变得眉头紧锁,很快额头上又开始慢慢出汗,最后拿着一枚白子犹豫不决,他最终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我败了。”
“还精通棋术,连个小童都下不过。”屠大爷挥舞着折扇,偷偷地嘲笑道。
柳月淡淡地说道:“能在灵素执黑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说是精通棋术也不为过。”
段白衣满头是汗,已经完全不是一开始那白衣潇洒的模样了:“十余年苦修……我竟败给了一个小童?”
“看似下得是棋,其实展露的是心。”江若清幽幽道,“他太过自负了,却没有足够自负的本事。”
“一味刚猛,长锋易折。你的棋艺很好,但你败给灵素,或许是因为你许久未败。”
灵素嘟起嘴:“我倒是天天败。”
“今日一败,未尝是坏事。”
段白衣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段白衣…记下了。”
这时,百里东君的助考士也回来了,带了一堆奇怪的东西,除了糯米、锦囊和坛子外,还有一床棉被。
“怎么,打算睡一觉再说?”叶鼎之打趣道。
“是啊。”百里东君抱着被子,打了个哈欠,“不过你怎么跟他们一样没见识啊?你还真信啊?”
江若清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早知道我也带床被子来了,这桌子真硬,睡得一点也不舒服。”
叶鼎之凑过去低声道,“阿清要是累了,就靠我身上休息一会。”
江若清朝他笑了笑,她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这傻子怎么还当真了,真可爱。
作者谢谢宝宝的打赏,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