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对不起

韩知韫坐在后座，透过车内后视镜悄悄打量着王俊凯的眼睛，直到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她才急忙移开了视线。“奶奶说话直白，没吓着你吧？”王俊凯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会的，我很喜欢余奶奶。”韩知韫轻轻摇了摇头。“你们以前认识？”王俊凯继续追问。“前不久刚认识的。”韩知韫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我奶奶很少对外人这样，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王俊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那是我的荣幸。”韩知韫微笑着回应，“王俊凯，你家住在哪里？”“清柳巷二十一号。”王俊凯简单地回答。话题到此为止，车子缓缓停在了家门口。“到了。”王俊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谢谢。”韩知韫轻声道谢。“下周一晚上八点，我来接你。”王俊凯补充道。“可以，我自己去也行，告诉我地址就好。”“这是奶奶的意思。”王俊凯解释。“谢谢。”韩知韫点头应道。待韩知韫和王俊凯离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余淮之。“奶奶，您之前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都没认出您来。”鹿瑞然有些歉疚地说道。“怎么，我来看我孙子还要给你汇报？”余淮之语气冷漠。“我不是这个意思。”鹿瑞然急忙辩解。“我劝你最好识相些，离开俊凯。”余淮之的声音严厉。“奶奶，那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真的没认出您来。”鹿瑞然低下头，语气诚恳。“知韫我也未曾谋面，怎么就被如此对待？”余淮之的话语中带着不满。“陌生人又怎样呢？不是大人物又怎样呢？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值得被尊重。”余淮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全世界那么多陌生人，对待他们你都是恶言恶语吗？”余淮之继续说道。“何况我是您的晚辈，您看看您那天的行为举止，哪里有一点谦虚礼貌的意思？”鹿瑞然反问道。“是，奶奶您说得对，那天是我过分了，我跟您道歉。”鹿瑞然低头认错。“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知韫。”余淮之冷声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当面向她道歉。”鹿瑞然诚恳地说。“还有，只要你愿意离开俊凯，你开条件，我一定满足。”余淮之说道。“奶奶，我们是真心的。”鹿瑞然坚定地回答。“你是你，他是他，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不要说‘我们’。”余淮之语气坚决。“不信您去问小凯。”鹿瑞然试图解释。“鹿瑾然，人脸不能太厚，如果你听不明白，那我不妨坦白告诉你。”余淮之声音严厉。“你的为人实在令人担忧，王家不欢迎你这样的人，我绝对不同意你进王家大门。”余淮之的语气中透着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