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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与重生(上)

异人诛邪录

1927年,一辆轮船来到了北极,从船上下来了一伙身穿棉衣,带着铁铲;铁镐等挖掘工具的人,其中几人手里还拿着老式的栓动步枪。

  他们,是一伙盗墓贼。

  “老大,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会有古墓吗?”

  “什么鸟不拉屎,这儿连根鸟毛都没有。”

  “哇,我的棉衣怎么破了个口,冷死我了。”

  “你用手把破口捏着吧,这没有棉衣给你换。”

  过了一会儿,这伙盗墓贼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

  “伙计们,寻龙尺告诉我,天狼王的墓穴就在我的脚下!”

  “老大,这玩意好用吗?”

  “这可是华夏大地当年的摸金校尉用的东西,当然可靠,就从这里往下挖,我们马上就要发财了!”

  趁手下们正挥舞着铁锹与铁镐往下挖的时候,盗墓贼的领头人开口说道:“传说几千年前,南极曾有过一个古国——天狼国,谁敢想,在这么冷的地方竟然有过一个国家,我们今天的发现会被世界铭记,只要我们能找到天狼王的墓穴,这个墓至少能够养活我们和我们后面最少十代人!”

  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上,积雪落下的速度远远不及这伙盗墓贼的挖掘速度,他们你一铲我一镐,很快墓门就被挖了出来。

  此墓门由冰砖砌成,入口被许多块冰砖封住,入口不算大,一次只能让一个人通过。这货从西方来的盗墓贼或许比天狼国的人高了一些,通过的时候还需略微弯腰。

  “嘿,把炸弹递给我,我把墓门炸开!”

  “不行,绝对不行!墓中随便一块冰砖都价值不菲,你竟然能想到用炸弹,把冰砖给我一块一块的拿下来!”

  盗墓贼将挡住墓门的冰砖全部搬开后被墓室内的装饰所吸引,墓室内的冰灯即使过了几千年依旧散发着光芒,墓室内与地面上的光照强度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

  天狼王的尸身在冰雕玉砌的墓室保护下千年未腐,就像睡着了一样,好像随时要苏醒。

  一个盗墓贼突然抬手指向前方墙面上雕刻的神兽图腾,问:“老大,你看前面的冰砖上雕刻的是什么东西?”

  盗墓贼的头领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神兽。

  “这是犼,大夏人的《山海经》里面有记录,它是吃人的凶兽,爱吃龙脑,是为数不多以东方神龙为食的凶兽。如果我们不小心激怒了它,它将会脱壁而出,把我们全都吃了。”

  一盗墓贼弱弱道:“老大,你说它真的会从墙里面跑出来吗?”

  “当然不会,瞧把你吓的,就这胆量还盗墓呢。”

  这伙盗墓贼朝冰棺走去,突然,盗墓贼们脚下传来冰块破碎的声音,盗墓贼们顿时心头一颤,胆怯的低头看去,还好破的只是一层薄冰。

  方形的墓室六面都覆盖着一层薄冰,没有人注意到裂痕已经从自己脚下延伸到了神兽图腾上。

  犼的一条魂魄从薄冰裂缝中钻出后又钻进了冰棺,与天狼王的尸身结合,天狼王苏醒了。

  几名盗墓贼走到冰棺旁正欲开棺之际,突然一声巨响,棺中好似凭空出现了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将冰棺撑爆,气流带着大量雪花四散而出,一阵雪白色的寒风从墓门口喷涌而出,北极狼群齐声狼嚎,一时间狼嚎声响彻冰川。

  新雪散去后,只见一银发蓝瞳,眉心有一块淡蓝色冰晶形印记的少年站在众人面前。

  冰川古国的王,北极万物的主宰,回来了。

  少年看上去二十出头,身穿白色长袍,披着一件白夹灰的雪貂皮制成的斗篷。少年看上去年纪轻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可眼神里却充满了岁月的沧桑。

  “活的天狼王,这得卖多少钱,快抓住他!”

  天狼王伸出手,手心飘起大量细小的雪花,雪花凝聚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刀,这正是天狼王生前的武器——拂云刀,据说可以一刀斩破云层,看到云层后面的九天银河。

  天狼王手中拂云刀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带着雪花飞出,天狼王面前的几个盗墓贼穿的棉衣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薄冰。

  这是天狼王对来犯者的警告,要是他们不识好歹,还不尽快离开自己的领地,他就要让他们全部变成冰雕了。

  这伙盗墓贼看到天狼王在他们面前用出异能,皆大惊失色。他们根本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奇妙的法术,不过现在天狼王要使用这奇妙的法术来取他们性命。

  “怪我,他是怪物!快开枪,杀了他!”

  几个拿着老式栓动步枪的盗墓贼举枪瞄准天狼王射击,天狼王虽然没有见过枪,但人的六感告诉他,这是武器。

  就在子弹朝天狼王飞来的一瞬间,天狼王变成了一匹由淡蓝色光芒构成的狼,虽看不出品种,但身在北极,应该是北极狼。

  这匹北极狼与刚刚的天狼王有着一个共同特征就是眉心都有一个淡蓝色冰晶印记。

  北极狼以极快的速度冲到盗墓贼们身后,这速度接近音速,人的肉眼几乎无法看到。随后,北极狼变回天狼王后转身使出“寒彻刀法——千里冰封”,一刀下去这些盗墓贼全部被冰封,就连体内流动的血液也都结成了冰。

  过了一会儿,冰川表面的雪花飘到空中凝结成一根根冰锥,紧接着冰锥全部朝停在岸边的轮船飞去,轮船被刺的千疮百孔后原地爆炸。

  一阵寒风吹来,轮船的残骸被冰封了起来,没有一点杂物沉入大海。

  沉睡了好几千年,天狼王脑海中的记忆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当年天狼国与某种怪物发生了一场大战,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大战中丧生。

  反正不是战死。

  天狼王站在冰川上,眺望着远方的大夏国,他总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好像是个人。于是,天狼王打算前往大夏国一探究竟,便独自踏上了前往华夏大地的路途。

  1932的秋天,在大夏国的晋阳城,一个身高偏矮身形偏胖的中年男人从一条小巷走过,小巷的路边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如今正值秋季,身穿单衣的乞丐们已经抵御不了这样的寒冷,只能挤在一起取暖。可是不久后冬天就会来临,大雪会给晋阳城穿上一件雪白的新衣,这些乞丐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男人名叫范遵,是一个戏班子的班主,自己不会唱戏,与其说他是班主,他倒是更像老板,养了十几个戏子为他唱戏赚钱。

  范遵特别爱喝酒,酒壶从不离身,并且里面每时每刻都有酒,几乎没有空过。

  范遵刚刚捏着鼻子从乞丐们身旁经过后又突然停下了脚步,范遵回走走到乞丐们旁边看向被其他乞丐夹在最中间的一个小乞丐。

  乞丐们都对这个小孩异常的关爱,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样,乞丐们只要自己有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孩子饿着,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样。

  范遵伸手托着小孩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范遵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秀的小男孩,心想道:“这小子长的不错,要是带回去卖艺,应该能赚不少钱。要是学不好艺,卖身也不错,晋阳城可有不少富太太喜欢这样子的小孩。”

  突然一个老乞丐一巴掌拍开了范遵的手,大声说到:“你别碰他!”

  范遵看着老乞丐,说:“老头,看样子你们应该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我也是个心善的人,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们活活冻死,这样吧,这孩子我买了,你们拿钱去买些吃的,买几件厚衣服,这样你们都不会死。”

  “我呸,整个晋阳城谁不知道你范遵禽兽不如,没有人性,为了挣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们就是饿死冻死也不会把这孩子交给你!”

  范遵不屑道:“我出三十块,不卖我就走了。”

  三十块在当时那个年代可不是一笔小钱。要是省着点花,最少也能让他们撑到冬天中旬,要是没有这些钱他们可能都活不到冬天。

  这孩子看上去十一二岁,还算懂事,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跟范遵走,等待他们的结局将会是活活冻死或饿死。

  小孩:“老牛叔,我跟他走。”

  老牛叔:“孩子,别做傻事啊,他会害死你的!”

  小孩:“老牛叔,我只想让你们活下来。”

  范遵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掂量掂量,说:“三十块钱,只会多不会少,多的就当我送给你们的。你们也别废话了,走吧。”

  范遵将小孩带回戏班子后,叫了几个打下手的带他去洗了个澡,并叫人去给他随便买套衣服换上。

  晋阳城再过几天就要入冬了,大街上已经有不少人提前换上了棉衣。而戏班子给那个孩子的洗澡水却是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孩子觉得等那个给自己买衣服的人回来自己还没有洗完澡不太好,只好强忍着寒意将身体清洗干净。

  这个孩子天生就比别人耐寒,要是换作别人,在这个天气用凉水洗澡估计全身都会冻伤,甚至长冻疮。在这个年代,穷苦人家要是长了冻疮,说不准会丢命。但这盆凉水对这个孩子来说,只是有些不适而已,他从小到大就没有冻伤过。

  过了不久,孩子就换上新衣走到范遵面前。这个孩子的皮肤比普通人都白了几个度,就像从来没晒过太阳的人。并且皮肤光滑细腻,看上去就像是富家少爷,他现在的样子简直不像个乞丐。

  范遵:“奇怪,为什么你一个在路边风吹日晒的乞丐长的这么白?”

  “我也不知道,老牛叔说我怎么晒都晒不黑。”

  范遵:“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范遵:“没有名字?那你爹娘呢?”

  “我也没有见过我的爹娘,我生来就是乞丐。”

  范遵:“生来轻贱,给你起贱名又怕败坏我戏班子的名声,你以后就叫轻舟吧。”

  轻舟认为范遵没有老牛叔说的那样龌蹉不堪,认为是范遵带自己离开了低估,却不知自己已经被拉入了深渊。

  几天后,轻舟路过范遵的卧室,看见卧室的桌子上摆着好几个小酒坛子,而范遵任然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大口饮酒。

  轻舟担心范遵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便走进卧室一把夺过范遵手中的酒坛子,说:“师傅,您今天都喝了这么多酒了,别再喝了,再喝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从范遵手中抢酒,整个戏班子都没人敢做的事情,轻舟做了,今天将会是他噩梦的开始。

  范遵蒙的起身,一巴掌打在轻舟的脸上,这一掌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范遵根本就没有想过面前的还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轻舟被这一掌打的瘫倒在地上,大脑麻木,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怎么站起来,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范遵朝自己大吼的声音。

  范遵:“你个小畜生,还敢教老子做事!要不是看你能给老子赚钱,我早就让你和那几个乞丐一起到街头冻死了。”

  轻舟也不知道范遵骂了多久,只知道范遵越骂越气,轻舟刚刚恢复一点意识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范遵竟然从墙上取下了鞭子。

  这鞭子本来是驯兽用的,一些凶猛的野兽在它面前都要一改往日的威武霸气,乖乖上台表演节目,任人抚摸。没想到范遵竟然会将这种东西用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身上。

  范遵一鞭子抽在轻舟身上,轻舟身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轻舟身上的衣服都被打出了一个大口子,只见轻舟身上的皮肤已经被打的绽开,惨不忍睹。

  轻舟忍受不了这钻心的疼痛,发出一身惨叫,没想到却让原本就禽兽不如的范遵来了兴趣,范遵竟然会觉得一个小孩被打后发出的惨叫声异常悦耳动听,便挥舞起手中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轻舟身上,轻舟也发出一身又一身的惨叫,这也导致范遵的鞭子一鞭更比一鞭重。

  很快,轻舟就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快要被活活打死了。

  范遵又是两鞭子抽在轻舟身上,吼道:“叫啊!你怎么不叫了?”

  此时,一个胆大的戏子跑到卧室门边,喊道:“班主,别再打了,打死了就不值钱了。”

  范遵小声念叨:“也是,三百文买来的,打死了可惜。”

  范遵:“来人,把他抬下去,找点药给他敷上,千万不能留疤,留疤了就不值钱了。”

  轻舟被抬走后,范遵心想道:“打一次就要废一件衣服,太浪费了。下次得让他提前把衣服脱了再打。”

  正常人醉酒后都应该是思想混乱且全身瘫软无力了,最多也只能倒在那里胡言乱语,胡思乱想。要是一个人醉酒后做出什么事来,那他八成是装醉酒,他其实根本就没醉,非常的清醒。嘴里说着醉酒也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找理由罢了。”

  戏班子的长工们将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的轻舟随手扔到地上,说:“这小子伤的厉害,随便上点药应该没用,还是找个郎中来吧。”

  “就为这小子去请郎中,这不是浪费钱吗?”

  “班主还得靠他赚钱的,他要是死了我们也不好跟班主交代,就随便找个郎中开个便宜点的方子算了,也要不了多少钱。”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工带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年轻郎中走进戏班子,正好被一个坐在戏班子对面墙角的乞丐看见了。

  郎中看了看轻舟身上的伤,说:“死倒是死不了,但是要养。”

  “郎中,我们班主说不能让他留疤。”

  郎中:“不留疤是吧,简单,多敷药就行。但我这药有贵的也有便宜的,贵的敷身上会十分的清爽,便宜点的敷到身上则是如火烧一样疼,你们要哪种?”

  “就便宜的吧。”

  郎中:“便宜的药膏要比贵的多敷两个月才能看不见伤疤,伤口表面长好后用。”

  过了一会儿,年轻郎中走出戏班大门,对面的乞丐立马过去问:“喂,那郎中,站那。”

  郎中看到那名乞丐朝自己跑来,以为他是来抢钱的,立马抱住药箱说:“你想干什么,我今天没带钱,你别乱来!”

  “你别乱想,就找你打听个事。”

  郎中问:“你说。”

  “这个戏班子里面是有谁病了吗?”

  郎中:“哦,是个孩子,好像是被鞭子抽的,浑身都是血,吓死人。对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是他范遵能做出来的事。”

  过了一会儿,乞丐在当初那个小巷的路边找到了老牛叔,说:“老牛叔,前几天被范遵带走的那个孩子还记得吗?”

  老牛叔:“有他的消息了?”

  “我只听说范遵将戏班子里面的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打的浑身是血,特别吓人,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什么?范遵把他带到戏班子里就这么对他?老牛叔,反正我们人多,不如直接去把人抢回来!”

  老牛叔:“不行,我们还不知道被打的到底是不是他,要是就这么得罪了范遵,我们在晋阳城就活不下去了!”

  “那该怎么办?”

  老牛叔:“最好是我们当中能有人去见到他一面,当面把事情问清楚。”

  另一边,轻舟光着身子趴在床上,只见轻舟身上是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见了不寒而栗。一个戏子端着药碗走来,药碗里装的都是有助于轻舟伤口恢复的药膏。

  戏子用竹签蘸起药膏涂抹到轻舟的伤口上,深入骨髓的疼痛使轻舟在床上发抖。轻舟也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再乱动,可他完全无能为力,身体依旧控制不住的发抖。

  轻舟张嘴咬住棉被,害怕自己不受控制发出的叫喊声搅了他人的清静,更怕范遵听到那种声音再次兽性大发,对自己下毒手。

  一行热泪划过轻舟的脸庞,轻舟不知道范遵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只是担心师傅喝多了酒伤身而已。轻舟从小到大都没有遭受过这种毒打。

  轻舟来戏班子只是想让老牛叔他们能够熬过这个冬天而已,轻舟认为自己与他们只见并没有特殊的关系,他们对自己太好了,而自己却不能报答他们的恩情,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们了。

  轻舟要是留在戏班子,说不准哪天就会被范遵活活打死。可自己要是回去,老牛叔他们就必须要把那三十块钱退回来。那钱应该已经被换成棉衣了,已经不可能被退回来了。轻舟也不会跑,他要是跑了,范遵必然会为难城中的乞丐们,并且是自己愿意将自己卖给范遵的,轻舟的良知告诉他,哪怕是死,也不能让范遵的钱白花。

  轻舟这孩子总是傻的让人心痛,他想过了所有人,甚至是那险些将自己活活打死的范遵,就是没有想过自己。

  距轻舟进戏楼已经过了好几年,他在戏楼受尽了苦难。

  晋阳城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文轩火急火燎的跑在大街上。他今天在茶楼打扫卫生耽误了时辰,他现在要赶去乱葬岗办一件特别重要的事。

  城外的乱葬岗一眼望去皆是露出土壤的白骨,据说晋阳城里面的那些找不到亲属的尸体就会被随手掩埋到此。突然,一只深褐色,布满褶皱的人手从土壤下伸出,一个人形红眼的怪物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这种怪物名叫“曙克”几乎只会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活动,在阳光下力量和速度都会相对减弱,阳光越强烈效果越显著。

  曙克喜食动物的大脑,尤其是人脑,因为曙克是以天地间的灵气为食,可天地间灵气太少,而动物的肉体又极具灵气,尤其是人。而动物的大脑正好符合曙克所喜爱的口感,所以他们才爱吃大脑。

  此时,一只牛头人身蛇尾的怪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见此物像一堵墙一般大的躯体披着铁甲,手持比人还大的狼牙棒,牛角将近有三米高,整个身体不低于十米高,一对如人头般巨大的眼睛在黑夜中散发着瘆人的绿光。

  怪物高举狼牙棒,一棒子将一只曙克砸扁然后一个横扫有将两名曙克击飞。很快,乱葬岗的曙克全都死在了这个怪物的手上。

  一阵寒风袭来,乱葬岗旁的树木都结上了一层冰霜。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黑夜格外显眼。

  过了不久,一个身穿西式大衣,一头中长碎发,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风尘仆仆的赶来乱葬岗。

  他是晋阳城的风系异能人——李文轩,异能人的职责是守护一方太平。李文轩每天晚上都会按时来到乱葬岗斩杀曙克,防止曙克进城伤人。

  李文轩刚赶到乱葬岗就看见一白衣男子手持拂云刀将那个巨大的怪物所斩杀,天狼王打了个刀花顺便甩掉了刀身上的血滴,接着拂云刀便化作飞雪消散。

  李文轩:“你是异能人?以大夏国的气候怎么可能出现修炼雪系异术的异能人?你从哪里来的?”

  月光下,李文轩带着天狼王来到了晋阳城最大的茶楼门口,曾子瑜从里面将门打开,看到站在李文轩身后的天狼王,问:“文轩,你给谁带回来了?”

  曾子瑜也是晋阳城里的异能人,李文轩是风系,他是雷系。两人合伙开了一家茶楼,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完全不差钱。曾子瑜负责镇守晋阳城,防止鬼怪骚扰。李文轩则负责处理晋阳城附近的事情,比如去乱葬岗斩杀曙克。

  戏楼

  轻舟的胳膊腿上又多了许多淤青,虐打轻舟早已经成了范遵的日常娱乐活动了。

  另一边,曾子瑜的卧室内,曾子瑜与天狼王相对而坐。曾子瑜:“小妖精,你若想留在晋阳城就不能当闲人。晋阳城恶人横行霸道,你拥有一身武艺,不妨做个杀手,专杀大奸大恶之人。”

  他默默点头,接受了曾子瑜给自己安排的工作。

  大夏国常见的异能人从外表上看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而天狼王是个特例,也就是因为外表的不同,曾子瑜才管天狼王叫“小妖精”。

  李文轩:“我们异能人有自己的规矩,决不能使用异能伤害普通人,你只能以普通人的能力去杀恶人。”

  曾子瑜:“我会找晋阳城最好的铁匠用最好的材料仿造你的武器给你打造一把刀。虽然你的刀并非凡间之物,但我会尽量拉进两把刀只见的距离。”

  此后,每逢夜黑风高之时,晋阳城定会有一个黑衣白面的杀手挥动长刀斩杀恶人。天狼王属于收钱办事,在晋阳城如果被恶人欺凌,只需找到曾子瑜,当开出一个合适的价钱时,天狼王便会前去取其性命。

  为了融入大夏国人之中,他使用异术变幻了自己的衣物,隐藏起冰川古国之人的特征。

  一天晚上,一个被天狼王追杀的恶人逃进了范遵的戏楼。恶人为躲避天狼王的追杀,随便躲进了一个房间,正好与坐在床上准备休息的轻舟四目相对。

  恶人举起刀搭在轻舟的脖子上,说:“不许出声,不然,杀了你。”

  突然,一把长刀的刀刃从隔壁房间刺了进来,正好刺穿恶人的脖颈,一滴血从刺穿恶人脖颈的刀尖上滴落,内心的恐惧一瞬间几乎让轻舟岔气。

  长刀从这恶人脖颈处拔出后,他失去重心向侧边倒去,正好将轻舟房间内的桌子撞倒,桌上的装了半盆水的铜质水盆也落到了地上,发出了较大的声响。

  那恶人倒在地上抽搐,正好一脚又踹倒了一旁的木椅子。范遵的房间就在轻舟脚下,这个点范遵应该早就睡下了,如果范遵被自己房间所发出的声响所吵醒,轻舟自然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楼下。

  范遵掀起被子披上棉衣,说道:“这小畜生是要造反吗,皮又痒了是吧?”说着从墙上取下驯兽鞭朝楼上走去。

  轻舟感到一阵寒意,随后房门就被推开,轻舟此刻紧张到了极点。而映入轻舟眼帘的却是一个看起来特别瘦且拿着一把刀尖滴血的人。

  天狼王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那个站在冰川之上被人召唤的感觉。天狼王此刻已经确定,在大夏国召唤着自己的就是眼前这平平无奇的人。轻舟再过几年就要成年了。

  轻舟与眼前人素未谋面且他刚刚就在自己面前杀了人,可轻舟却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天狼王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轻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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