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确认关系后，就换了卧室的床，搬来郑北左挑右选的大床。两人之后一直睡一块儿。半夜小孩突然哭闹，两人惊醒。还没等顾老师起身，郑北就已经起身，问小孩咋了，想妈妈了吗？问了半天小孩光嚎了，也不吭声。不擅长哄孩子的郑队长半天都没哄好，吵得郑父郑母也过来看。
“你们去休息吧，孩子给我们带。”
“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还折腾呢。”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不会说话一边待着去。我和你爸还身强体壮着呢。”
“要不然你们这能行吗，每天出警那么累，晚上还要哄孩子。”
“哎呀，你就听你爸的吧，把孩子给我们你还不放心吗？”
两人一唱一和的，郑北也被说动了。
“行行行，就交给您二老了。”
两天后，一大早进队里，晓光就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郑北让他有屁快放。
“坏消息是有警员知道了孩子的亲身母亲，前几天自杀了。也没人知道亲身父亲是谁。”
“好消息是福利院早上给队里打电话了，说是可以把孩子送过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郑北和顾一燃同时松一口气儿。
在三年后的一次公益活动上，郑北和顾一燃又看到了那个孩子。六一儿童节，警察局收到福利院的邀请，去看孩子们的汇报演出。
到了福利院，郑北和顾一燃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折磨过他们的孩子。过了一年，小孩子长大了不少，现在应该已经有七八岁了。年龄还太小了，没有出现在表演舞台上，一个人乖巧的坐在旁边。
问了老师才知道，小孩子有些孤僻，不愿意和其他小孩玩，很少说话，也很少哭闹，更很少笑。好像也没啥喜欢的东西。
顾一燃猜测可能是幼儿时经历让她有了PTSD，导致现在的性格缺陷。
顾一燃对她有种特殊的感觉，他说不上来。
他感觉这个大冬天被捡到的小女孩很像姜小海，像当年那个可怜的姜小海。顾一燃有点难受，不知道是为眼前这个小女孩，还是当年的姜小海。
具体哪里像，他也说不准。可能是那股劲儿吧。
当年的姜小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后来鬼见的多了，也分不清自己哪句是人话，哪句是鬼话了。
顾一燃想起三年来，两人唯一一次红脸。
一眨眼三年过去，郑北现在不会再时常做噩梦了，不会再在那一天里呆坐一天，做什么都像失了魂一样了，不会偶尔望着垃圾桶发呆了。但偶尔会梦见他和小海小时候，会偶尔想起看看那张合照，会偶尔看着街上活蹦乱跳的小孩发呆，最后再笑一下。
顾一燃知道。他这样，是想姜小海了。不，准确来说。
是当年的姜小海。
只是在一次起夜后，顾一燃才发现郑北在骗他。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