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波光的大海呼吸着,水天一线分隔。
夕阳被大海吞噬,只余半个红球在发光,他像个不知辛劳的工人,每日尽职尽责的发散着自己的光辉。
白色海鸥振翅飞翔,它让画面鲜活、生动,让颜色不再单调。
少年穿着白衬衫,眉眼淡淡,失了生色。
足尖没入涌来的浪花,他逐渐前往未知的深海,去寻独属于他的暮色之碑。
微长的青色银杏叶在某个小区坠落,藏于滂沱大雨后湿润的泥土,无人在意,无人……知晓。
「它们」微不足道,它、他、她会被拥入温柔的海洋,会进行一场又一场溺毙于大海的无声的……默剧。
青丝被温凉的海风托起,像是在劝阻,又像……在遗憾着默默叹息。
人人都道:青春啊,他本该张扬、肆意,无拘、无束……
海面荡开涟漪,又渐渐平复,归于沉寂……归于自己。
夕阳余晖被「屏幕」所阻挡,它泛起光,却不点亮「烛火」。
他的指尖勾不住。
他随着时间成为像是被世界放弃的骨骼,于海埋葬,流风哀颂。
鼻腔灌入海水,他的大脑缺氧,无意识的张开嘴妄想大口呼吸。
一开始入海缺氧而剧烈的心跳逐渐的被海水安抚,间隔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漫长,静静听着它的每一次响起……
你听到了吗?
他们在重合频率,开始共鸣,即使短暂,依旧震撼。
这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最后的挣扎……哈……可能是在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求生意志时……不知是出于讽刺,还是绝望而流下的泪水。
深暗的海水下宛若伸出无数双或瘦,或枯,或轻,或脏的双手,轻柔的将他拖入无望的深渊。
刺耳的长鸣响于耳边,光被拖进月腹,止于星辰铺洒天际。
笑容那么美好,却不复昔日的激荡。
爱不曾被定义,就像人不能归一。
白色纯洁的花,决然的山茶,它是否都满天星未说出的话。
他藏于群山深海,无人窥探他们的伤疤。
铺满尘灰的屋子,撒入了日光,那个被海接纳的少年,属于他的死因……是桌子上的笑脸儿。
云光初微,晴光正好。
故事就从……传说一道观,观中居仙人,仙人有一童,为何不知,只晓其源,为“秉性”。
“小饼子——将为师的躺椅搬来!”
覃秉将手中的芝麻饼放在油纸上,给叠的方正后,才起身去给那“仙人”搬椅子。
“饼子啊,你真是越来越不听为师的话呀,果然,徒大不中留。可怜为师我上了年纪,陪徒儿的时日渐少,所以这关系也疏远了么……”
一个看面貌,可以说一句是青年的人手中捏着白绢儿,倚着门框哭诉,虽然连泪都没有,可以称得上情真意切。
“夏敕!”
夏敕摇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蒲扇,身形懒散,声音不着调,语气漫不经心,“为师又没说错嘛……”
“想当初你还没我腿高呢,从一个小不点儿到如今长这么高的个子……养你算很久了。”
“所以为师的年纪按理来说也应该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