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愣地站在门前,等待着她把门打开。
门开了,她走了进去,向着远处的房屋一步步走去,全然不顾我的存在,走到一半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还愣在原地,什么也没说,只是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我经常进入一种类似发呆的状态,因为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就算知道好像也不回去,他们总说我是伪人在挂机。在这种状态中我好像缩进了身体的保护壳内,让我感到格外清静,但依然可以察觉四周的一切,他们说我双眼无神,但其实我不擅长将我的精神和意志束缚在眼眶内。
我的眼睛依旧在看着她,但她可能认为我只是在发呆。她好像一只冷血动物,正回归自己的老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理解她的沉默从何处而来。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不断替换着,一会高冷淡漠,一会温柔可爱,但这些词汇的出现好像并不冲突,一切接源自想象的加工,我慢慢看不清她了,我甚至有些厌恶自己不断揣测她。
我的视线再次向前方聚焦,路上的她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已经回到厨房开始做饭了。
关于明天或者以后,我目前都没什么打算,也不想去思考,只顾好现在该做的,走到门前。
我再次来到房门前,回想起昨天的自己,在江浔面前紧张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笑,我还注意到大门旁的小门,于是便推开走了进去。
进屋看到她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她脱掉了大衣,里面是一件凸显身材的贴身短袖,短袖松紧恰到好处,让她的身材开起来凹凸有致。
午饭后,她回到了她的房间,进房间前告诉我有什么事都可以进屋找她,没有事也可以,还不忘把小门的钥匙给我,说完这些她就进屋了。
我看着手里的钥匙,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就像我得到了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不知道做什么。在到这之前,欲望一直在前面引路,是它给了我动力,如今我的欲望罢工了,我变得漫无目的,总是不知该做什么。
我好奇她在里面干嘛,午睡、看书、看手机还是在听音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是没事也可以找她,我向来不喜欢打扰别人,就算有事也尽量自己解决,关于进门的想法,我更是不感兴趣。
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干净整洁,窗外的天气变得阴沉下来。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刚刚晴朗的天气突然变得阴沉,光线变得暗淡起来,好像是要下雨了。
不出意外,窗外下起绵绵细雨,雨丝如一根根银针,扎向大地。我喜欢雨天,喜欢这种氛围感。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窗外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是孤寂的心跳声,是雨滴死后的悲歌。
一直在窗外下着,冲刷着林中的萧然气息,世界在此刻变得寂寥,窗外的天空灰蒙蒙,树林仍旧矗立,沐浴着细雨,浸泡在沉默的死寂中,至少它们不是孤独的。
我看着窗外的雨天,闲适自在,不需要音乐的修饰,有雨声便以足够。我这样待了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期间只是看着窗外的雨。无意间摸到她给钥匙,才想起江浔,她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我突然有种想去见她的冲动,想和她聊聊天,但又不知道该以什么形式开口。
我来到她房间的门前,心中仍有些犹豫,其实没事找她也没什么,她之前说过,而且我想她不会在意我的到来,但我就是抬不起手去敲门。我好像被困在一个开着门的笼子里,我可以随时走出去,只是我一直在被自己束缚着。
我敲响了她房间的门,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我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那声“请进”,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敲门的动作,可过了一会屋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她会不会睡着了,还是她根本不再房间里,我更加好奇房间里的场景,但如果她在午睡,进去打扰还是有些不太好。
我用钥匙打开小门,慢慢推开,走了进去。因为窗帘的缘故,房间内是昏暗的粉色,弥漫着着独属于她的香味。刚进门看到的是一张大床,白色的床单自然下垂,床并不是由四角支撑的,更像是一整块大木板贴合着地面,看不到床底,左边是她的鞋柜,右边则是衣架,床前是一双摆放整齐的棉拖鞋,还有那一张简约的灰色地毯。
江浔在床上靠着抱枕,穿着昨天的睡衣,拿着手机,带着耳机,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淡漠神情。
我站在门口,她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察觉吧到我的存在。或许是我太渺小了,她根本注意不到。
“江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