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合集里的人物志
*与历史无关,含0C,原作角色微00C
*主线为抗口援口,剧情参考《长口湖》《长口湖之水口桥》
*用口代替违禁词
注:兴国之剑招收了一些新兵以补充人员伤亡,也被编入了第口兵
【正文]
[第五章:新生]
Summary :他是带我走向战场的左眼。
还记得那是细雨纷纷的一天。
方岳庭的脸上仍血迹斑斑还未洗净,就像他的内心那般,仍在与过去纠葛--他心里明白,小文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谁又能真正的放下呢。
投诚?被迫,亦或自愿?--罢了。
他并未被过多束缚,身上穿着的衣服都一尘不染。四四方方的牢房,虽然简陋,却也比00的好了许多。
方岳庭正出神,乌黑的铁栏不人小心翼翼而又郑重其事地敲了三下:
“要出去走走吗?”
来人话里有些猜不透的深意,脸上略微狡猾的表情,狭长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让人下意识“不能信”却又不可控地想相信的“错觉”。
他叫邱永晖。永生永世的永,落日余晖的晖。
方岳庭没有打理的头发略微遮住了包扎眼伤的棉布。邱永晖与之对视一眼,不禁心下一滞一-他有想过久经沙场、神勇好战的少年天才是何许样貌,可单单没想到是这般落魄,这般的伤痕累累,这般的疲惫……也罢,战场总会让人早一天沧桑衰老,总会让人早一天成熟。
“好。”
方岳庭自诩“亡命之徒”。他已不惧任何了,之前在口口也见过了数不胜数的酷刑,如今的执“法”者,虎落平阳后,能得到有尊严有秩序的一段生活,倒也说得过。
阳春三月,日上三竿。深邃的竹林,即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鹅黄色的竹笋破土而出,凉爽的微风从竹林一路吹向小镇,嫩绿的草色、清新的花色、柔和的晨曦,
一切都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生机勃勃。
一切都蓬勃向上,向着光明而生。
在口口内部斗争时,长期与血腥、阴暗、潮湿为生的方岳庭,不禁深吸了这新鲜的空气。
当你住在黑暗里时,你会觉得阳光不重要,当你走在温暖舒适的阳光下,你才会发觉,黑暗里的自己,只是呆在太阳的影子下了。
孩童们在街上嬉戏打闹,看见邱永晖等人时,还会停下来问好。孩子们不认识方岳庭,只觉得,呆在邱先生身边的人,不会差。转而看见方岳庭手腕处的铁铐时,一个二个吵着要邱永晖解开。
“大哥哥做错了什么事吗?”
“这事有些复杂,”邱永晖佯装低声道,“大哥哥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还做了错事,我怕他跑了找不到人,就只能先铐上咯。”
小孩也是有礼貌的,自觉人肯定是有苦才难言,便恋恋不舍地走开了。
“方岳庭,”方岳庭抬起头来,这是他们之间说的第二句话,“我叫方岳庭。”
“方岳庭……好的。邱永晖--我的名字。”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恍若许久未见的晨曦。方岳庭在这处温暖的小镇里度过了温暖的一天。
站在溪里,将裤腿挽到脚踝,清风抚过脸庞,
溪水的清凉让他全身心都感到愉快。
当然,如果邱永晖没在一旁和小孩们打水仗,方岳庭觉得,自己的衣服应该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不过倒是顺带洗净了脸。结果小孩们都被这样的方岳庭吓到了。
“呜哇哇哇邱先生保护我!!!”
小孩子们一溜烟地躲到了邱永晖身后,这番场景,活像一幅“母鸡护崽”图,逗得邱永晖笑个不停。
方:……?
“没事的。”邱永晖爱抚着最胆小的那个孩子,“哥哥在战场上叱咤风云,难免会有点磕磕碰碰嘛。就像你们玩得太高兴不小心受伤了一样--你们会怕受伤吗?”
“不怕!因为伤会好,下次又能继续玩了!”小孩子们眼睛亮晶晶的,方岳庭站在不远处,仿佛看见了曾经天真无邪的自己。
“那你们为什么要怕大哥哥呢?大哥哥很凶吗?”邱永晖疑惑地问道。
不得不说,如果邱永晖在和平年代一定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教书先生。孩子们当真不怕方岳庭了,一个个围着方岳庭左看看右看看。
有个孩子拉了拉方岳庭的衣服,方岳庭不解,不过还是蹲了下来。
那个孩子轻轻摸了摸方岳庭脸上的伤:
“疼吗?”
方岳庭感觉眼睛湿润了,已经……已经好久好久,除了哥哥和小文外,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
他忍着哽咽摇摇头,孩子们一个个笑得开心,摘了许多野花给方岳庭编了一个漂亮的花环,戴着十分好看。
回镇上的路上,邱永晖不禁调侃道:
“哎呦~自在哟~受欢迎得很~一来就把我的风头灭了~”
方岳庭理了理头上的花环,局促得什么都没
说。
“你不是爱吃绿豆糕吗,快来尝尝我做的!”
“好吃….yue … …有点咸……yue”
晚饭是在镇里吃的,热腾腾的,刚出炉的粽子,吃起来软糯香甜,稻米香围绕在唇齿之间,内馅儿。方岳庭吃得很开心,炊烟袅袅间,他仿佛看见了以前的战友们,可眨眨眼,又如炊烟般消散了。
紧接着的第二天,邱永晖却拉着方岳庭上了船。享受了一天温存的方岳庭恋恋不舍地轻轻拂过清澈见底的溪水,留下点点涟漪。
“我们还会回来看看吗?”方岳庭问道。这个问题让方邱两人都感到意外。到底是什么时候起,那颗心裂开了那条细缝呢。
可船到达的彼岸,却宛若人间地狱。
到处都是房屋被烧毁后的残骸,漫天尘土,树木尽毁。孩子们的哭啼撼天动地,几乎看不到一个活着的男人和年轻的女人,尽是老幼妇孺。
年轻人们,口的口,残的残。口状最惨烈的,是一位自尊心强的女子,在被口口后,反口对方,随后自口而口。
在这儿你走一里路都看不到一个壮丁,要么被抓走充兵,要么已经口了。
白发老人颤抖着,挨着为自己的老伴,为自己的儿子儿媳合上眼,才去那堆灰里挖出自己被烧进口口的孙儿。
“这是00的作品,你曾经誓死效忠的
0口……如果不是我们到得及时,你昨日呆的镇子,已经化为尘埃了。”
方岳庭感觉身上的血液凝固了,回荡着比昨日溪水潺潺还有冰凉的愧疚。他的嘴唇微微发着白,细密的唇纹清晰可见,一手捏紧了衣角,一手握紧了拳头。
“在我们的教育下,哪怕小孩子们知道你是0口的,只要你改过自新,他们仍然会接受你……可在你们的手下,孩子们长不到上学的年纪,更不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方岳庭感觉,汩汩的愧疚和不可置信,从喉头灌上来,从眼眶灌上来。这番场景,他冷眼相待了无数次,唯独今天,他发觉这一切不一样了。他忽然觉得,自己错得是那么彻底,那么愚蠢。
战争无情地掠夺着每一个人的性命,命运不为自己操控。自己被血糊住了眼睛,手拿着刀刃不停地继续血洗大地,糊住眼睛的血越来越黑,黑到,看不见那纯澈的红。
这时,有一个士兵跑过来向邱永晖敬礼:
“邱政委好!”
“你好啊小周同志。”
“小周同志”一眼看到了邱永晖身后被铐起的十分愧惧的方岳庭,身上的血液不禁沸腾起来:
“你是那个投诚的口口!!!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爹娘!!!抓走了我弟弟!!!你来这儿干什么?欣赏一下口口的佳作吗?!”
“冷静点,他已经投诚了!”
邱永晖拦住了周同志,拦不住周围愤慨的人民群众。
“滚!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滚开!我诅咒你这辈子被五马分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方岳庭呆愣在原地。心中那条细缝越发巨大。
那颗冰冷的心裂开了。
邱永晖抓着他走了。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
“有什么事……能洗刷我的罪孽吗?”
“你能这么说,”邱永晖叹了口气,“证明你也是个被战争捉弄的可怜人。”
方岳庭为人民服务三个多月,做些跑腿、砍柴、种田、建设村镇之类的活,他体力和耐力很强,从来没叫苦叫累,邱永晖有意把他往连长、营长之类的培养,每天干的活都是精心分配过的。
后来,方岳庭如愿加入了邱永晖营下,不断有着杰出贡献。在抗美援朝到来之际,组织需要一个各方面优秀的独立团,方岳庭便申请创立冰锋团,邱永晖则自愿当上了他的团政委。
[回到现在]
方岳庭擅用腿脚功夫,逐擅长用腿法,在近战时多用。大多数都是自己在战场上领悟到的,属于没有太多章法,但是打得狠。
再加上在嘈杂的环境中更加微乎其微的步法,不少敌人被方岳庭偷袭后用口口一击致命。
但在遇到一个老兵时,却糟了埋伏。这名老兵最初隶属于后勤,在发现大批战士由同一种神
秘的东方武术而亡后便起了疑心,大胆猜测那人是我方主力,设下埋伏。
显然对方猜对了。
在方岳庭出脚的那一刻,对方堪堪躲过,随后迅速控制住了他的一条腿。方岳庭为了保持平衡只好拿枪柄猛击对方下巴与人中,可那人死也不放手。
方岳庭刚准备开始勾拳时,三发子弹同时射出,直直飞来。他之好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蹬开对方,连着两个后侧手翻才躲到了掩体后。尽管速度极快,可还是被击中了左腿。
刚结束完一波战斗的邱永晖狼狈地跑到了伤痕累累的方岳庭身旁,原本有伤的左肩此时更是雪上加霜,可他仍扯出一抹牵扯的笑:“我的大团长嘞,悠着点啊!你别心急,团里有我呢!”
方岳庭此时还没奔波在死亡边界线,可邱永晖那被战火熏陶的眼眶却不禁湿润了。
方岳庭还是那个方岳庭,只要不触及底线,他便不会心灵崩溃。可不知为何,看着把自己从泥泞中拉出来的恩人,如今那般的蓬头垢面,身上无处不伤痕,心里酸涩不已。
恰逢此时,肖强和陈雄也跑到了掩体后。陈雄加入火拼,肖强则是开始和方岳庭对接。
“冰锋独立团方岳庭!”方岳庭瘫在掩体后方高声回道肖强的话。
肖强看见方岳庭还活得好好的,不免松了口气。但看见这样的方岳庭,不免又有些哽塞:“兴国之剑先锋侦察连肖强!”
“我们的任务就是炸掉口国佬的通讯塔,切断美军前线与长津湖指挥部之间的联系!”邱永晖将次次任务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肖强。冰锋团此时已然是残兵败将,只能托付给兴国之剑走下去了。
“敌人火力太猛了,我们的人死伤惨重,爆破手就牺牲在塔前的牛棚外。”方岳庭不甘地说。
冰锋团实力之强硬,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方岳庭创立冰锋独立团之初,只是把一个又一个剩余人员不多的连招了进来。短短的时间内,却培养出了原先两三倍的实力。
行事作风,也如同它的名字一样:
如寒冰一样冷静,如刀锋一样尖锐。
在装备平等的情况下,口口是打不过的;饶是这般强劲的冰锋团都被打得节节败退,装备上定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肖强叹了口气。战火连天,黄沙滚滚。他不禁回过头去与陈雄对视了一眼。只一眼,陈雄便明白了肖强的意思。
“局势还没坏到需要我们付出那么多的生命来换取。”
邱永晖听见这话,不禁哽塞地垂头:“拜托你们了。”
“我并无大碍,休息片刻就行。”方岳庭支起身子道,“邱先生,您与陈雄和肖强一起指挥。团里的人不听从他二人差遣就说是我的号令。”
“大团长,那你呢?”邱永晖担心地问道。方岳庭只摇摇头,不再言语,支起身子一同跟战士们在掩体后与敌人火拼。
肖强与陈雄向方岳庭敬了个礼。
“走!”
[宋天赐那边]
大雾弥漫,半山腰上,小路两边尽是野草,四周黑压压的,看不见希望。战士们排成长长的一队,井然有序地赶路。
一个个子矮小的新兵从队伍边疾跑向最中间:
“宋领队,杨敏不见嘞!”
宋天赐愣了愣,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正当少年便白了的头:
“叫前面的人停下来!”
(是的天赐是少白头。)
“所有人停下!所有人停下!”
“掉队啦?”那名新兵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和另外几个是负责巡视人员的,这才检查第一次,就发现杨敏不见了。
“掉队个啥,”宋天赐笑道,“这小王八羔子。”说完他又对新兵用逗小孩的口吻问道,“对了,这位,小孩同志,姓甚名谁啊?”
“小孩”笑成两边浅浅的梨窝:“俺叫周思远![1]"
忽然,周思远耳朵一动,神色骤变,冻紫的小孩脸颊板起,眉间皱了皱,眼睛直视着不远处:
“宋领队,听!”
宋天赐见状连忙给耳朵戴上扩音器,车辆缓缓驶来的声音越来越大--
不远处,一辆又一辆装甲车打着照明灯,行驶在路上。
“0000,这是来增援的!怎么办啊宋领队?”周思远惊呼道。
“小孩子不许说脏话!”宋天赐教育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绝不能让他们过去!咱们兵分两路,把他们堵在这儿,安排另一队人继续护送电台和译电人员。”
(未完待续)
[1]新人物:周思远。杨敏和百山的好友。吉林人,说话口音极重。孤儿。视觉和听觉极好,有“千里眼顺风耳”之外号。话不多不少,因为杨敏与宋天赐关系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