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沉默了良久开口:“你这技能应该是有次数限制的吧。”
夏林惊好似早就知道白柳会提这个问题,十分自然的开口:“Yes,一个副本只能用三次。好了,先来谈谈正事”夏林惊一脸正色:“我觉得镜片应该在乘客身上。”
白柳点了点头:“是的,和我的猜想印证了。”
“牧四诚,你有尝试过去偷怪物身上的东西吗?”白柳挪了挪,凑近牧四诚问道。
牧四诚不耐烦的推开凑过来的白柳:“不可能,我可以偷玩家身上的东西,黑桃的我都偷过,但怪物身上的不行。”
“为什么?”白柳托腮沉思“是系统判定无效,无法偷盗吗?还是?”
“他应该是没尝试过,并不是不能。”夏林惊毫不留情的揭穿牧四诚。
牧四诚斜眼瞟了一下两人:“倒也不是不能,只是你偷完一个怪物的东西之后,我的仇恨值就会锁定在你身上,不死不休的那种,就很容易死亡,就算是在一级游戏也很容易死,更不用说在二级游戏了,如果你们还需要用我就最好不要用我来做这种一次性的蠢事。”
夏林惊陷入了沉思。
“仇恨值啊……”白柳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手上的硬币,突然抬眸看向角落里,正在吃饼干恢复体力的杜三鹦。
“小鹦鹉啊,你玩过大型网游没?”就像一只大灰狼,盯上了一个可怜无辜的小红帽。
小红帽杜三鹦嘴角还粘着饼干屑,迷茫的张口啊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回答大灰狼的问题:“玩过。”
“知道仇恨值转移之类玩法吗?”白柳蹲身凑近了杜三鹦。
杜三鹦不知道为什么,后颈有点发凉,往后挪了一些,吐了一口唾沫,缩着脑袋小声的道:“知,知道一点就to什么之类的,对吧?”
“是的!”白柳打了个响指,笑得越发和善“就是比如牧四诚去偷了一个怪物的东西之后……”
“停停停停停”夏林惊突然打断,“我在想,如果杀了一个怪物,他的镜片还能归我吗?”
白柳僵硬的扭过头:“你觉得你能杀死了他?”
夏林惊摸着下巴琢磨:“应该大概可以吧,我感觉他们挺弱的。”
白柳:“……”
牧四诚:“……”
杜三鹦:“……”
“对了,”夏林惊突然扭过头盯着牧四诚“牧神,如果我让你的技能伤害武器伤害精神伤害都提升200%你觉得你有把握打赢那些怪物吗?”
牧四诚撇了撇嘴:“那当然了,也不看你牧神是谁?”
“哦,好的。”夏林惊说完又扭头看白柳“列车停靠是多少分钟来着?”
“10到15分钟”白柳冷静的说。
这时,冰冷的广播女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距离下一站六角大道到站还有一分钟,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下车准备,下车的乘客请勿在车门拥堵,阻碍上车乘客,先上后下——]
夏林惊吹了个悠长尖锐的口哨,身后长达两米的白色羽翼展开,一件纯白的斗篷自上而下盖在了夏林惊的身上,斗篷的边缘镀了一层金边,显得华丽而不浮躁。斗篷遮住了夏林惊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白嫩的下颌,粉红的嘴唇微勾。
夏林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条如同金色绸缎的能量飞向牧四诚,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牧四诚的身体。
牧四诚只感觉有一股暖流在体内流淌,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双手化作猴爪。随意向车壁挥出一拳,竟直接打穿了那厚厚的铁皮。
牧四诚惊讶的捧着自己的猴爪:“力量变强了好多。”
夏林惊微微的笑着,手中汇聚出一把银白色的利剑,轻轻的朝座位一挥,半个座位随着夏林惊的转身而慢慢滑落,断口无比平整。
白柳从自己的腰间缓缓抽出一根雪白的骨鞭抖动手腕轻轻的适应了一下。目光专注的盯着车门,注意力集中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车门缓缓打开,桌上的风和张牙舞爪的黑色燃烧尸体冒着火星冲入了车厢内,暮色成一只手和一只脚挂在吊环上,他看着这些扑面而来的尸体,脸上十分镇定,但是温度的攀升也让牧四诚的汗水从鬓角滑落。
高温迅速扭曲了所有人的视线,连列车的胶质门框都在进入的乘客触摸下融化了。牧四诚深吸了一口气,他缓慢的活动一下自己颤抖的猴爪。
心中五味杂陈,恐惧,焦虑,怀疑,畏惧甚至绝望,所有情绪在他心中如火焰一般翻滚交叠,浓烈的让他呼吸不畅,在生死和不停的烈焰焚烧的痛苦面前,牧四诚在动摇着他的猴爪有些微不可察的发颤。
或许,我的能力哪怕提升了200%也上不了台面吗,也不够强吗。
正在牧四诚陷入深深的恐惧和自我怀疑中,一道纯白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夏林惊面不改色的挥舞利剑,收割着怪物的生命,纯白的斗篷溅上了一些污血,也被他毫不在意的抖去了。
夏林惊杀完了一波乘客,甚至还有闲心回过头来对着牧四诚笑了一下:“牧神,如果你害怕,那么你就捡尸体上的碎镜片吧。”
一根雪白的骨鞭这时候挥了出来,擦过夏林惊白嫩的面庞,精准的打中了一个企图偷袭的乘客。
夏林惊瞬间回头,超起利剑照着怪物的脖子砍去,但牧四诚比他更快一点,先一步用后爪抓断了怪物的脖子。
牧四诚回头朝着夏林惊邪笑一声:“不要小看一个盗贼,我可不比你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