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在一旁看着,听着系统的提示音。沉默着。夏林惊才不管这么多,直接带着木柯登出了游戏。初始地点是夏林惊家。
当初时间差不多半夜了,这小少爷眼睛简直像是泉眼出来之后足足哭了一晚上,哭到自己昏迷过去,还死死拽着夏林惊拍裙子的一角,用夏林惊的话来说,这小少爷哭起来,能把人从喜马拉雅山冲到黄河。
还死活都不愿意回去,哭闹着说他都把信仰给夏林惊了,夏林惊还赶他走。
还挺振振有词。
夏林惊觉得是,是因为雏鸟效应和吊桥效应,导致这小少爷对夏林惊本身应该扮演坏人的角色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短期内,如果不能从恐惧中清醒过来,他应该不会轻易从夏林惊家离开。
但夏林惊并不想放着木柯在他家里。
原因一:他一个黄花大闺女,家里藏一个小伙子有伤风化,有辱斯文。
原因二也是主要原因:这孩子哭起来太烦了。
夏林惊于是,按着木柯给他写的电话条上的号码,打去了电话 。
接电话的是一个略显震惊的男声,夏林惊甚至还听到了水打洒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人说自己会来让夏林惊报了自家地址就挂了。
不到一会儿,那个男人就来了看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夏林惊很有礼貌的开门,让他进来,说:“木柯还在睡,他昨天哭了一晚,刚刚睡下,你不要吵醒他”。
夏林惊本意是不想吵醒木柯继续哭的,他脑门疼。木柯一直拽着她的裙子(他就把这件裙子脱给木柯了)很没有安全感的,在床头缩成小小一团,眼尾鼻尖都泛着红,身上还有一些可疑的青紫痕迹,( 游戏里留下来的后遗症),配上夏林惊刚刚那句话——这男人蓦然的接受了这扑面而来的信息量,僵硬的“哦”了一声。
在夏林惊看来,这个男人从进门开始就表现的呆愣愣的,一副傻不拉几的木瓜样。
这时,男人又开口了“那要不你让木柯继续在你这睡吧”。
夏林惊皱了皱眉,果断的开口:“不要弄走他,他哭的我很烦。”
男人:“! ! ! !”我操,还是个渣女。
夏林惊见男人一脸震惊到三观破碎的模样,疑惑的挠了挠头。她有什么说错的吗?
木柯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他睫毛颤抖两下,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下意识抱紧了自己怀里的裙子,小声呢喃了一句:“夏林惊……”
看到这一幕的男人表情,更是一言难尽,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夏林惊,夏林惊挑了挑眉,看了回去,同时平静的开口:“木柯起来,有人接你回去了”
木柯缓缓转醒他,看到床边的男人就明白了,夏林惊喊人过来接她了。
木柯的反应十分剧烈,他下意识就想去抓夏林惊的手,对着男人很是烦躁的斥责后,被攻起呲牙咧嘴,好像一只要被带去自己不喜欢地方的猫。
“走开!我不回去,我就呆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地方。”夏林惊的态度还是淡淡的,他躲开木柯来抓他的手“我不允许你呆在这里。木柯,回去。
木柯浑身一僵,他转过头看向夏林惊,想要抓住夏林惊的手,在半路掉落木柯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唇翼蠕动着:“夏林惊,我会很乖的,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以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命令你,木柯”夏林惊柳眉微微蹙起“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夏林惊能理木柯为什么不想走 这人的求生欲非常强烈,而夏林惊在那种情况下救下他,让木柯在潜意识中把 呆在她身边 和 可以活下去 画上了等号。与其说某科是对夏林惊的依赖,不如说是木柯是对 没有夏林惊保护 的环境感到恐惧。
木柯眼泪滑落,他咬着下唇看了夏林惊好久,终于缓缓的下了床,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站在男人背后木柯的恐惧几乎挂在了脸上。
夏林惊看着这样的木柯,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个自己拥有信仰的玩家发出一定层面的引导,就像是系统对玩家做的那样。
“木柯如果你一直这么脆弱,不能脱离我生活,拥有更多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夏林惊走过去附在他耳边说:“那我很快就会抛弃你,懂吗?因为我还可以像对你一样,拥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人,但你只有我一个”。
“我,我知道了”木柯嘴唇泛白,轻声应和,他低下头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控制住自己的哭腔,“我会努力对你有用的”。
全程目睹一切的男人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一场冷酷无情脚踏n只船的渣受pua卑微贱攻,脸部因为过于震撼,呈现一种死机状态。他仿佛听到自己三观炸碎的声音。
木柯根在恍恍惚惚的男人身后走了,等出了门,憋的不行的男人还是问出了口:“少爷呀,你和夏林惊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木柯眼神空蒙,他好似在自言自语“他拥有我的信仰,是我的神明”。
男人“……”蛙趣,他到底对这个平时骄纵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干了什么?你们到底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