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叶世安…”

白霜梧还是有些担忧，从萧霁怀里抬头问他：“你没有动他吧？”

萧霁沉沉地看着他的眼睛，周身的压迫感消失，语气温和：“嗯，没有。”

白霜梧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自然带上笑意：“我就知道。”

萧霁眼里染上笑意，摸了摸他的头：“我可不保证以后不动他。”

白霜梧的笑僵在了脸上，只剩下一个表情。

威胁吧？

萧霁这是在威胁他吧？！

萧霁这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白霜梧还以为是他的徒弟孤立无援，被迫成长，殊不知，这本就是萧霁的真实性格，只不过他把自己最好的样子都给了白霜梧。

只是一瞬，白霜梧抬手摸上萧霁的头，给了个夸赞：“你真可爱。”

这下轮到萧霁愣住了，带着审问的眼神看着他，白霜梧脸上的笑太自然了，像从前那般。

像从前…

大概是萧霁愣住的表情有些好笑，像是从前被捉弄时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的怀疑。

白霜梧脑子一抽捧着萧霁的脸吻了上去。

“啵”的一声，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萧霁眼底的讶异更重，水汽氤氲，两个人都像是熟透了的虾，还是剥了壳的红虾。

一想到这里，白霜梧更好笑了，又抬脚一下下啄吻着萧霁，萧霁就愣愣地由着他动作，像是定住了一般。

白霜梧的笑扩散开来，他一头撞在萧霁肩膀，嘴角不由自主带着笑，像是害羞地抬不起头。

萧霁满脑子都是白霜梧笑着的脸，确实是定住了。

他缓缓低头，白霜梧抵着他的肩膀，隐隐有笑声溢出。

萧霁轻微收紧了放在他腰上的手，有些恍然地抚上他的头。

半晌，白霜梧从他肩膀抬起头来：“萧霁，你饿不饿？”

“嗯。”

白霜梧是真饿了，多余的话都没说，一心填饱肚子。

吃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看萧霁，尽量放轻松地开口：“我的毒，是如何解的？”

萧霁自然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手帕擦了擦：“烧了母蛊。”

“这母蛊生长环境极为苛严，一定有人专心饲养吧？”

“萧明不知道从哪里养的道士，倒是养的一手好蛊。”

“道士？”

这些时日白霜梧才想起来，他中的蛊似乎听师傅提过，但那种蛊似乎只存在极北之地。

师傅和自己便是来自极北之地，可是那时年幼，全无印象，他总觉得有人在等着他。

萧霁见他陷入沉思，等了那么几秒才开口问：“怎么了？”

白霜梧抬眼看他，眼神有些复杂，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话想问清楚。”

“你想见萧明？”

白霜梧直勾勾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嗯，有些事还是彻底解决才好。”

萧霁脸上看不出喜怒，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也是，我陪你一起。”

萧霁牵起白霜梧的手，用帕子细细擦拭，不经意地提起：“萧明如今精神有些不正常，他说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

“知道了。”

萧霁本来是想陪白霜梧一起进去的，牢狱本来就阴暗偏湿，让他单独见萧明，他实在不放心。

萧明肯定猜到了他的身份，他怎么能让萧霁跟着进去，再者，他有些事情也不能让萧霁知道。

萧霁还是留在了中堂，目送白霜梧离开。

“为什么非要来呢？”

白霜梧先去见了萧明。

“好久不见，你还真是狼狈啊。”

萧明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人时，眼里露出了有些奇异的光，看上去竟是有些欣喜。

“白霜梧，竟然是你啊，真是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