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轻幽娇嗔地看了周生辰一眼,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心中的责备之意变得难以言表。
她撇了撇嘴,扭头不去看他。
周生辰宠溺一笑,低头吻了吻凌轻幽的额角,用着低沉且满溢着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辛苦夫人了。”
凌轻幽不争气地红了脸,她怒视着周生辰,却很快就在他温柔的眼神之下败下阵来,扁着嘴又哼了一声。
眼看着妻子快要怒羞成怒了,周生辰没敢继续挑逗。
他伸手把人儿搂进怀里,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尖,“好了,不逗你了。”他微微转身,抬手示意室外的侍从把早饭端进来,“先吃早饭,我让人准备你最喜欢的点心。”
闻言,凌轻幽已经软成水的心又软了几分,显然对于周生辰的温柔毫无招架之力。
用过早饭,凌轻幽总算彻底消了气,与周生辰恢复如初,你侬我侬地靠在一起共同批阅着军营送来的文件和从暗卫得来的消息。
然而一道噩耗将他们的好心情彻底毁掉。
谢崇得了重病,如今病入膏盲,羸弱的身体如今卧床不起,更是让朝廷钻了空,趁机将他软禁在府中,断绝了他与皇帝之间的联系。
周生辰的心猛地一颤,捧着信纸的双手也微微颤抖着,他艰难地开口说道:“军师,他……”
同样看到信函的凌轻幽赶紧握住周生辰的手,皱着眉头狐疑道:“临走之前我还替军师把过脉,他的脉象很好,不像是能在两年之间突然得重病的人。”
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生辰的表情,迟疑地说道:“难道,难道有人给他下药?”
周生辰的脸色骤然一变,沉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他深呼一口气,继续道,“军师在皇帝身边出谋划策,就等于将其他朝臣的路堵死,他们要把眼中钉拔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周生辰思索一番,过了半晌才说道:“让漼风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端倪。”
漼风的身份贵重,是漼氏的嫡系子孙,又是周生辰麾下的将军,中州的人怎么都得给他几分薄面,让他去探望谢崇,显然是周生辰此时最佳的人选。
密信刚送出,侍从又传来消息,说谢云请命前往常有外敌来犯的鹿苑,此时已经在书房之外等候着周生辰。
“师父,师娘,谢云不愿在军中当一个废人,在此请命驻扎鹿苑。”
周生辰和凌轻幽刚走进书房,谢云迫不及待地深施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周生辰沉着脸,问道。
谢云心里打鼓,却没有退缩,“谢云明白。”
“别以为你的伤好了些许就可以上阵杀敌。”周生辰哼声道,“一个腿脚不便的人,怎么保卫国家?”
周生辰鲜少把话说得这般刻薄,可谢云听出了周生辰的言外之意。
“师父,谢云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有了这个请求。”谢云抬头对上周生辰深邃的目光,“师娘的治疗法很有成效,我的腿脚已经好了许多,而且驻扎边境靠的并不止兵法和武功,还有治理之道,谢云拜师以来从师父身上学到了很多,谢云很有信心,不会让师父和师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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