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的花边并不花里胡哨,淡蓝的一点圈绕这灯盏的边缘,像画里的水波。
“公子要提字吗?这儿有笔。”小贩把花灯取下递给他。
“行。”付闲接过小玩意儿,把小贩示意他拿的毛笔也取下。
可到这时,却不知要在上面写什么了。
手中的毛笔几欲放下,却又拿起。
习惯性的把毛笔放在唇边,却想起这不是他的笔,又讪讪放下。
“公子不知道要写什么吗?写些祝福语总是好的,说不定会在几年后某个时间实现呢!”
小贩打了个哈欠,却又生龙活虎的,哈欠带出来的眼泪也只不过是助兴的工具。
“……算了,我字太帅,它不配。”
“……”
付闲最终还是没有在灯上写什么有深意的东西,草草写了个“万事顺意”,就把灯放到河面随它漂走了。
小贩一脸麻木地看着渐渐远去的灯盏,上面不知写了一坨什么玩意儿,像缠在一起的老鼠尾巴。
翌日。
付闲艰难的从床上爬起,熬夜的滋味不好受,尽管他是修仙。
静心诀和清心诀各念两遍后,付闲才从床上下来。
今天有大事要做。
付闲穿好衣服,出了客栈,朝街道的尽头慢悠悠走去,悠闲得像是早晨闲来无事去朋友家玩。
过了桥后的路并不好走,山路很陡峭。
不过无所谓,你闲哥自会出手。
付闲施了个风咒,袖子一拂,眼前的山地瞬间夷为微微倾斜的小坡,原来枝横树杈的小路变成宽敞的大路。横在面前的枝条也被吹到了两边。
山路坦荡是假的。
好走多了是真的。
山路没走多久,十几分钟后就到了新的台阶,眼前的湖一望无际,岸边连只船都没有。
第一宗门啊,别名:第一 • 事多 • 宗门。
这里的湖并不和外面进来的那条河相通,但这的湖水面上飘着几层浓雾,即使是在白天也看不清路。
付闲望着看不太清的对岸,重重叹了口气。
真想放弃啊。
为什么昨天要装那个13啊,直接叫倪飞阳把自己一起带进去不就好了?
付闲迟来的懊悔。
浓密的白雾为这片湖泊添上了神秘色彩,同时压抑也买一送一的附加在这神秘上。
湖水不清,不同于外边的小溪似的河,一望见底。反而很混浊,墨绿的河水上面覆盖着几片藻绿。被风吹落的叶子漂荡在上面,和那几串藻儿做了朋友。
晨风拂过树叶,哗啦啦的响,奏成音色独特节奏和谐的音乐。
在这一刻连渊深的湖水都不感到恐怖了,甚至还多了几分意境。
但岸边的草叶也依旧繁多,也不能保证没有一条毒蛇掩盖在层层遮掩下盯着你,伸出滴着毒液的信子,正缓缓向你而来。
事不宜迟,在林子里多待一秒都是危险,灵气十足的仙地,妖怪也多。
表面光鲜亮丽,其实背后暗藏着数不尽的危险。
就像阮窦,就像付闲。
付闲选择了御剑,付闲摸了摸腰边装饰一样的玉佩,玉佩被注入灵力,从暗淡无光变得韬光养晦。
顺着付闲的意,面前出现了一把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