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紫色闪电闪亮整个天空,漆黑的夜幕之下,还泛出刺眼的白光,整个氛围既诡异又渗人,黑云有气吞山河之势,不一会儿就要降下瓢泼大雨以解心中痛快。
回到原点的杜星五人正在向西边走着,想要探索出其他通路,可有些时候,你越想实现,天就越不遂人意。
盘山西边的路上一片枫树全部倒塌,这些树跟山口的那棵大枫树一样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故意打断似的,树桩与树干的连接处还裸露着一丝一丝的木质状纤维,拦住他们的去路。
看到眼前状况,冯爽心生无助之感:
“难道我们就要被困在这了吗?”
“不可能,我们再找找…兴许…还有别的路呢…”就连平时一向咋咋呼呼的陈芮洁,此时虽然是在说些安慰话,可是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连带着她自己也开始不确定他们到底还能不能出去。
陈芮洁低下头,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好像湿了,一抹热泪从她的眼睛里顺着脸颊流下,情不自禁地开始抽泣,她想他们不会真的被困死在这破地方了吧……
一旁将全过程都尽收眼底的杜星,走过去,用手轻抚陈芮洁的背,将她的头抬起,让她目视着自己,然后用手背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好了,没事了,这条路不行,那我们就换一条,总会找到出路的。”
杜星这时就像个大姐姐一样,轻轻安慰着陈芮洁,即使她也很害怕,她也担心他们还出不出的去,可是现在的她必须站出来,如果她不坚强,整个队伍就会人心涣散。
一旁的三个男人看着这两个女孩,心里也不好受,他们也想尽快找到出路,好在目前还能保持理性,要不然被困在这么一个地方他们也会疯掉。
这时,本就紧张的气氛中,一滴水珠从天空直面落下,落到了杜星的脸上。
杜星感受到了脸颊上的湿润,正当她以为是陈芮洁的眼泪时,她抬头看去,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水珠从天而降,一瞬间倾盆大雨顺势而下。
雨水顿时浇透了他们全身,有力冲刷着大地。
“下雨了!”董芃凡指着天说道。
冯爽为了不让雨落在身上,掩耳盗铃般的将双手盖在头顶,指着对面山头的山洞说道:
“那边有个山洞,我们先进去避个雨吧。”
众人点点头。
冯爽先一步跑在最前面,拉了他们五十米远,一旁的杜星拉着陈芮洁的手,也抓紧跟上。
就连平时体育最不好的齐远也紧紧跟在杜星她们后面,只剩下了一个董芃凡在队伍后面断后。
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落在队伍后面的董芃凡跟最前面的冯爽差了一百米,突然一股奇怪的力量将董芃凡拉出,使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眼镜掉在地上,镜片摔了个稀碎,那股力量将他拖进一旁的灌木丛里。
董芃凡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失去眼镜的他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他的脸上全是惊恐之色,那家伙的口水粘液滴在了董芃凡的头上,一股恶臭感扑面而来。
董芃凡想发出声音引起冯爽他们的注意,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他发现他的嗓子里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这个家伙就是盘山脚下众多游客的地狱梦魇,性命的夺取者,人面蜘蛛。
人面蜘蛛见到董芃凡的挣扎,一口吞掉了他的头颅,鲜血四面喷涌,它可不会给董芃凡发声的机会。
鲜血撒在枫叶上,让本就红的枫叶更加火红鲜艳夺目,给这平淡无味的秋天又增加了一份浓厚的秋意。诡异的紫色闪电再次照亮整片天空。
原本还在拼命跑步的齐远,回头望了望身后,眼中闪过一抹红意,但这抹红意很快转瞬即逝,他再次奔跑起来……
……
到达目的地的冯爽擦去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珠,大口喘着粗气,双腿一软,径直躺在了山洞地面上。
身后的杜星,陈芮洁二人也随即而到,杜星的双马尾简直是湿透了,从原来的疏松蓬蓬头发变成了只剩两根“棍”状的双马尾。拍打去身上的雨水,杜星将头上绑着双马尾的头绳解开,摇了摇头想甩干头发。
巨大的轰雷声再次响起,紫色闪电处处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只听“哗”的一声,雷声贯彻天地。
杜星突然一抖,感觉心里好像有根弦断了,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看着天降异象,一个身影渐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齐远跑进山洞,弯着腰,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呼呼”齐远翻了个身,坐在地上。
“董芃凡呢?”冯爽只声询问。
齐远愣了一下,眼神瞟到一旁,恰巧与杜星的眼神正对上,他再次转过头:“我没看到他,他应该在我后面吧。”
下过雨的秋天总是格外的冷,潮湿的气息布满整个山洞,伴随着寒冷感,使在场的四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秋!”
陈芮洁窝在杜星怀里,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见到此状况的冯爽,在山洞里找了一些硬木头,掏了掏口袋,可是他并没有摸到打火机,只能向齐远求助。
“诶,齐远你打火机呢?”
齐远看着冯爽,假装摸了摸口袋回答:“冯爽,我打火机好像在我上厕所时丢在山上了,我也找不到了。”
听到这话的冯爽毫不掩饰地有点泄气,可刹时,他从裤子暗袋里摸到了一枚打火机,欣喜地升起了一团篝火。
篝火的照耀为他们驱散了寒冷与疲惫,让他们暂时远离尘世的喧嚣,投入到家一样避风港的怀抱中。
四位少年享受着篝火带来的温暖,火苗越燃越旺盛,其势勉强盖过了洞外的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