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走廊上,毫不知情的黎敏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
“诶,小黎,你刚刚到底怎么了?”谭枣枣拉着她,似乎想要得出一个答案。
“我刚刚,看见那个男孩站在楼梯间了。”
谭枣枣:“啊?你别吓我,虽然我看上去比你大,但我胆子很小的。”
黎敏:“……”我本来不想说的,是你非要我说的
“唉唉唉!祝哥,这里有垃圾,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有人啊?”
阮澜烛坏心眼的笑了笑,“有的,不一定是人。”
“啊?”谭枣枣拉着黎敏的手也紧了紧,黎敏看她是真害怕了,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凌久时:“别怕,这里有我们呢。”
谭枣枣:“还是凌凌好,祝盟你铁石心肠。”
阮澜烛:“我没事也让你吓出事了。”
谭枣枣:“……”“我们好像下了七层以后,这楼更旧了。”
凌久时观察着四周,总觉得漏掉了些什么。
谭枣枣拉着黎敏的手就没松开过,黎敏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她没声张,暴露她耳力超群,这可不是件好事。
而且据她所知,凌久时的耳力也不错,她能听见,那么他也能听见。
说来也奇怪,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技能只有在门里面才适用,在门外面她根本就跟普通人有区别,难道是游戏里的bug?
凌久时拦住了众人,他仔细听着404号房里的声音,里面有类似于电流流动的声音,还伴随着脚步声。
凌久时:“我听到有声音,一百一十斤左右。”
谭枣枣:“这你都能听出来?”
“咚咚咚”
阮澜烛轻轻叩门,黎敏忽然觉得他有些礼貌过头了,这种情况不是不应该打草惊蛇吗?
门里并没有人来开门,凌久时一边拍门一边把耳朵凑近了去细听。
“老锁了,很好开,给个发卡。”
阮澜烛伸出手朝谭枣枣示意,谭枣枣从头上取下一个发卡,递给他。
凌久时:“你还会这个技能?”
阮澜烛将发夹别进锁孔,笑着回答:“生活所迫嘛。”
下一秒,一个潦草的男人打开了门,几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阮澜烛:“……”
“你谁啊?”男人一脸疑惑。
阮澜烛:“你好,我们是新搬来的邻居,想向您打听点事。”
男人答非所问,他上下打量了阮澜烛,“过得不太如意吧。”
阮澜烛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可能吗?”
男人看着阮澜烛,“给你个机会,为自己再活一回。”
阮澜烛:“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靠在门边,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神秘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呢是一个科学家,超时空研究会全球首席技术官,我的成就包含,但不限于时间和空间的三维扭曲,广义相对论的实际运用,引力波的具体算法,以及量子纠缠的传输与互换。”
他压低了声音,“跟你们说个秘密,我有时光机。”
黎敏在思考着,她在听见时光机的时候想起那张纸条上的三个时间——1985、2010、2040。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不过需要验证。
阮澜烛打断男人的施法:“等等,刚刚我好像说,我想找你打听点事。”
男人依旧油盐不进,“时光机了解一下。”
阮澜烛:“……”你尊重下我啊喂!
谭枣枣见情况不对,立刻插话问道:“大哥,这栋楼为什么没有住人啊?”
男人:“这栋楼有点复杂,其实呢,这栋楼是处在一个静态虫洞坍塌的奇点上。”
凌久时:“那十四楼的住户怎么没事?”
“不知道,不清楚,不用谢。”
男人说完就把门关上了,丝毫不给外面站着的人留下再问话的余地。
谭枣枣:“还没问完就关门,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黎敏:“也许科学家就是有点神经大条?”
阮澜烛无语的看着她,“什么都没问到,你很开心吗?”
黎敏:“……”我就开个玩笑
阮澜烛:“看来是问不到了,我们再下去看看吧。”
下楼时阮澜烛忽然停下了,几人僵住没动。
谭枣枣:“怎么了?祝哥?有什么问题吗?”
阮澜烛:“你从这里上去的?”
黎敏也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昂,我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我自己又不敢坐电梯,只好爬楼梯了。”
谭枣枣:“啊?可是爬楼梯不是更危险吗?你在七楼都没有遇到那个,那个男孩啊?”
黎敏神色一僵,她还真没遇到,除了刚刚在七楼,她之前确实什么都没遇见,她能说她在十楼歇脚时,口袋里蹦出来一张纸条吗?
“我上楼的时候确实没看见。”
阮澜烛精准的捕捉到黎敏神色有些不对,心里明白,她肯定藏着什么秘密,只是不想告诉他们。
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楼的灯光比起上面的楼层亮了许多。
凌久时:“这边有动静,屋子里有人。”
依旧轻轻叩门,只是这一次换成了凌久时。打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
凌久时:“老奶奶,您好,我是想……”
“我吃过了”老太太打断施法。
凌久时:“哦,不是,我是想说你的那些邻居都去……”
“我今天吃的可饱了。”老太太继续打断凌久时的施法。
凌久时有些着急,“不是,我是想……”
“我吃的是红烧肉。”
凌久时:……
谭枣枣:“看来她是耳聋,要不咱们走吧?”
老太太正要把门关上凌久时却先挡住了,“老奶奶,我们是想请您去一趟十四楼。”
老太太一愣,随即继续说:“明天还吃。”说完就打算把门关上,阮澜烛眼疾手快的抵住门。
“奶奶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别装了吧?”
老太太不敢抬头看几人,嘴里念叨着:“这不能说,不能说啊”
黎敏发现,这老太太像是在恐惧什么。恐惧什么呢?她猜不到。
阮澜烛:“那您,说点能说的。”
老太太看着门外的几个人,眼里的惊恐没有褪去,“中午十二点三十五之前,你们要是没出去的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公寓的门就会打开,浓雾就会吞噬这里的一切。”
阮澜烛:“这么精确,是哪一天的?十二点三十五?”
“也许每一天。”老太太眼里的惊恐越来越大,面容已经因为恐惧开始扭曲了,“不能说了不能说了!”
她关上了门,留下几人在外面面面相觑。
阮澜烛:“看来这里就是被浓雾腐蚀的,我们先上去,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