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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归档

档案旧事

季迟在将埃布尔拉上来的一瞬间,启动了他脖子后的脑波控制装置,不到1分钟,埃布尔便闭上了眼睛,季迟将他扛下了楼,紫发青年从楼梯口接过季迟肩上扛着的少年,随后抱上了车。而季迟和紫发青年坐上了另一辆车,在去机场的路上,青年开始报告工作:

"放心埃布尔,在到达总部之前,是醒不来的,我给他打了一针褪黑素。"

"嗯。调查怎么样了?当初的安排居然这么轻松就解决了麻烦。"

"我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是那家伙计划的一部分,什么都不知道。"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到头来,也不过是更早的将自己那儿子置于死地。"

"不过我都有些好奇,你埋伏这么久了,你到底是怎么利用镜像分身的?连我都看不出端倪,倒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早说过了,我和她是双生子。那场灵魂分离实验,将我们永远捆在了一起,但我记得水月的模样,镜像或许是假的,可她的灵魂是真的,躯壳只不过是临时的。"

"我给你调职了,跟寿星一起行动。崔河,你的任务完成了。但审判要你来。"

"哦?不找九先生吗?我想这应该比我更吓人。或许他根本想不到吧。"

"哈哈,确实。但这只不过是你们最后的告别,照常还是我来。"

"我在这几个月的观察里找到了北洋档案馆几乎一大半的名单,是关于他这次的行动,我不担心你,但我担心你的选择。"

"放心,我是研究人员,他杀不了我。不得不承认黑市的某些东西真的不错。"

紫发青年在那一刻真的觉得这人像极了九先生,简直完美的继承了九教授的可怕。不过这模样倒也是让自己放心,起码有点亲定继承人的样子。而现在他的档案资料也该归档了,顺便还要把埃布尔加进去。季迟无聊的点了根烟继续道:

"还有别的发现吗?"

季迟吸了口烟,问道。

"有,我还发现了一些关于'ghv'的秘密实验记录。"

紫发青年表情严肃地说。

"ghv?"

季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那是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但从文件来看,这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实验。好像跟一种病毒有关。"紫发青年皱起眉头。

"病毒?"季迟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必须尽快搞清楚。世界档案计划第二次启动真相,我们已经很接近了,看造化吧!"

有些无奈的靠在座椅上,听着青年汇报剩下的资料,两人都明白,这不过是新的任务,只不过没完成的话,迎接的不是没有奖金,而是死亡,审判这些事情,交于明天好了,有时候运气这东西并不是那么的有用。

中部档案馆的特别飞机,还是比较快的,将他们送了回去。季迟自九先生回来后,将近几年的大部分资料同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交由他,而现在却不是谈论的时候,他还要去向上级汇报信息。

另一边埃布尔本来在被拉上来时,还有些意外的想说点什么,但现在他正在梦里看着一切。是那个所谓的"神",正以少女的模样,喝着茶,看着面前的埃布尔:

"干得不错呀!都打击内部了。"

"这镯子什么意思?这是一把钥匙,一把我不能用的。"

"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请你将他给一个老熟人,我想你或许并不乐意看到。"

"那家伙(槐安),对吗?"

少女并未多言,只是拿出一件吊坠,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的表情,道:

"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吗?"

"钥匙。很特别,是我没有想到的。"

"对不起,亲爱的。很可惜你看不出来那家伙看得出来这东西,镯子只不过是暗号。同时也是我的提醒,不要忘记。"

"但愿你的预言是对的,我会好好看着这一切的。"

"这就对了,祝你愉快。"

少女说完,埃布尔脚下的镜像变为了水,他毫无防备地掉了下去,这一刻埃布尔仿佛看见了他与槐安告别的那天,楼顶的风景,二人的寒暄,包括那一壶没喝完的桂花酿,仿佛一切都定格在了那里,不知怎么的,身体慢慢向那一壶桂花酿靠近几乎可以触碰,他看着当时天上的星星,似乎找到了那颗小星,而这次光刚好照着他,而不是照在床边的被子上,那束光很温暖且很安心,他几乎想要时间都停留在这一瞬,但梦终究是只是梦,人无法沉醉于过去的美好,就像那一壶醉人的桂花酿,喝到最后一滴,也不过是酒苦涩的后劲,埃布尔并非不清楚,只是光停留得太好了,让他忍不住。

埃布尔明白自己真正地进入了梦境,比起之前的失眠,计划的压力,这一次他好像真正轻松了下来,几乎很简单。

可梦就是这样,这样的可怕,这些美好加上了他对失去的恐惧,对过去自己的放任,可谁又记得他只是想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不用担心,这一切都会不见,或许这真的很奢侈,但没有或许是对他最大的温柔,因为没有过,所以便奢求不了。埃布尔静静的小心的看着一切,他看见了在生日那天,佣人送进他房里的一小块蛋糕和一个精美的荷包,荷包真的很漂亮,里面是一个好玩的香囊和长命锁,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寓意,他只知道他的生日也会有人惦记,在那个所谓的家中,那个所谓名义上的【父亲】,拿出了,脑波控制装置和短鞭他分不清是哪个更难受。当时的埃布尔就这么想着,只是甜滋滋的蛋糕像冰淇淋一样,清爽的味道很舒服。埃布尔在梦中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痛苦的、快乐的记忆交织在一起。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下沉,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资料,而他被装在一个奇怪的玻璃舱,一个黑头发的少年像是在拿着一个花瓶跟他讲述着自己眼睛的颜色,那个花瓶是漂亮的蓝色,比他后来在北洋档案馆看到的任何蓝色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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