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惊封双四：病人］

   医院里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对于【牧四诚】而言。

   论谁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都会觉得有意思吧。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主刀的病患，所以在询问情况时聊点别的很正常吧？

   一开始【牧四诚】是这样想的。

   新来的病人看起来就是很乖的样子，平常不怎么说话，喜欢独自坐在病床上看着外面发呆。

   吃药、问话和睡觉都很听话。

“4号病房的病人又走针了！！”

   听你码的话。

  【牧四诚】面无表情的将一沓A4纸放好起身。

   听话是他对牧四诚最大的误解。

  “说说吧，为什么又把针拔掉？”

   原本向外面看风景的牧四诚慢吞吞的把视线移了过来，看了一眼【牧四诚】又移了回去。

   又踏码是这服谁也不理的臭屁样。

  【牧四诚】磨了磨牙，告诉自己冷静，他是医生，不跟患者一般计！较！

   操！！！

  【牧四诚】在心里怒踹了一下门。

  最开始【牧四诚】还以为牧四诚这服鬼样子是因为有自闭症，后面发现这玩意和他朋友们正常聊天时才明白。

   他踏马就是单纯的不想理他。

   牧四诚是出车祸送来的，被一辆失控的公交车撞倒，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情况很严重，手术室的红灯亮了很久【牧四诚】才从里面出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牧四诚的父母只是过来看了一眼，交完钱就走了，表情冷漠的差点让【牧四诚】以为这是牧四诚不熟的亲戚。

   在外面陪到很晚的，反倒是两个看起来和牧四诚差不多岁数的人。一个看起来很乖的女生，一个有点胆怯的男生。

   两个人看到【牧四诚】出来时愣了一瞬，男生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声音颤抖，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四哥…？”

   【牧四诚】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看着两个人否认：“我不是。”

   两个人眼里的光瞬间熄灭，【牧四诚】让他们先回去，两个人几乎同时摇了摇头，女孩抱着书包垂着眸子，嗓音带着点哭过后的沙哑：

   “牧四诚同学怎么样了…？”

   “不好说，现在情况稳定了，看他能不能醒了。”

   眼睛轻轻眨动，泪水无意识的流淌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明明大家都已经…”似是没忍住，女孩小声啜泣起来。

   “先回去吧。”

    看着两人摇头，【牧四诚】补充：

  “别他醒了，你们两个倒下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牧四诚】看了一眼背后的手术室。

   虽然父母很垃圾，但意外有两个很好的朋友呢。

   牧四诚是在手术后三天醒的，醒来后耳朵似乎出了点问题，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清醒，后面和刘怀，袁晴晴聊天才慢慢变好。但也仅限于他们两个，外人的话能听，但就是不与他们沟通。

   思绪从回忆的漩涡中脱离。

  【牧四诚】头疼的看着发呆的牧四诚，靠近他身侧，尽量把声音放轻：

  “刘怀和袁晴晴今天下午放学，你听话打完针，我让他们下午过来，行吗？ ”

   牧四诚终于把目光看向【牧四诚】，歪着头，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可信性，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旁边的护士小姐姐松了口气，快速的扎好针离开，青葱的血管上带着针孔，牧四诚没在乱动，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湛蓝的天空下，飞鸟在其中翱翔。

  【牧四诚】没离开，他走上前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水果和花，和牧四诚说话，尽管对方不会回应：

  “你大概三天后就能出院了，回家以后可以试图和别的人交流一下，要是实在不想，也不用逼自己。”

  “刘怀和袁晴晴如果想去你家照顾你，别拒绝。”

    【牧四诚】顿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不能再说什么了，别的话他也没有立场去说。

   “我出院以后…”突如其来的回应让【牧四诚】怔住了很久，牧四诚像是还不适应，缓慢但咬字清晰的说：

  “还能找你聊天吗…？”

   【牧四诚】其实想说：你什么时候和我聊过？不都是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吗？但他没说，他只是带着莫名从心里涌起的欣喜带着浅淡的笑意说：

   “嗯，消息可以直接发，不用挂号。”

    这是一个好兆头。

   至少，牧四诚愿意和他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