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走在前,手里提着那盏兔子宫灯与月光相融,光影落在那别致的青石板上,让他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抬眸望见那道熟悉的倩影映在窗上时,心中倒是难得的怯了。
急忙闪至假山后,便听到丫鬟印红在劝说婠婠。
印红(丫鬟)“小姐,你这是何苦为难自己?”
印红(丫鬟)“方才角公子送给你补身体的补品,你统统不要,如今你又不肯入睡,若是再病倒,可如何是好?”
婠婠“病了就病了,反正没人心疼的。”
她眼神空洞无神,清媚的俏脸雪白雪白的,宫尚角看的心中一疼,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抱紧她,抚平她的忧伤。
关于宫尚角要娶上官浅,婠婠一直以为自己是一点不在乎的。毕竟,像他那样的男人,是注定不会被一个女人困住的。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的真心。
今夜她亲眼目睹了宫尚角与上官浅亲密无间,旁若无人的调情时,她就受不了了。
原来,她还是很在意。
系统也无奈了,不想再听她内心深处的泪崩,赶紧闪出来。
强取豪夺系统(温温)“都告诉过你,男人信的过,母猪会上树。”
强取豪夺系统(温温)“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对他动心动情?男人对太容易到手的女人,都不会珍惜。”
婠婠“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欢我?”
婠婠还是条件反射的替那人辩解。
强取豪夺系统(温温)“就算他真心喜欢你,也不能排除,他也喜欢上官浅呀,我也是男人,像上官浅那种女子,大部分强势的男人都会上勾。”
婠婠沉默了。
的确,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有男人不吃腥?说不定,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也是装的。
这一切一切的情意绵绵,都只是为了打造宫门那秘密武器,她只是个很重要的工具而已。
前世被渣男男友欺骗的悲惨感觉又袭上心头。
假山后的宫尚角并不知道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只是听见她的话语,便知晓,她被他气的不轻。
他再也按捺不住,他要见她!
宫尚角“婠儿,是我,开开门。”
屋内静默片刻,印红开口了:
印红(丫鬟)“角公子,我家小姐刚刚入睡了,明日我让她过去给你请安。”
她分明不想见他,宫尚角心中一沉,但他不想她胡思乱想,她再生气,他也得为自己解释一下。
他靠在木门前,望着手中的兔子灯,缓缓的说道。
宫尚角“我与上官浅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与她,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不会再有其他。”
宫尚角“我宫尚角,此生最珍之重之的女人,只有你一人。”
男人大多注重结果,宫尚角认为,他说的已足够清楚,婠婠至少会气消一点点。
宫尚角“婠儿,开开门,让我瞧瞧你。”
婠婠“角公子,我今日实在乏了,你请回吧。”
屋里的烛火全部灭了。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
宫尚角握紧手上的灯,喉结上下轻滚,眼角泛红。她还是不肯原谅他。为什么,她就不肯信他一次呢?
屋外下起小雨,可他还是不想走,他好想她……“婠儿,婠儿……”
他靠着外墙慢慢的坐下,垂下羽睫,低低的唤她。
他的睫毛和发梢都被雨打湿了,上衣也湿了大半,依旧毫无感觉。
……
金陵(宫二侍卫)“公子,公子,你怎么睡在这?害我找了许久。”宫尚角被金陵摇醒了。
这才发现,自己在婠婠房前地板上宿了一夜。
金陵不满了。
金陵(宫二侍卫)“这婠婠小姐也真是,她怎么不让你进去休息一下?外面这般天寒地冻的。”
宫尚角轻咳几声,饶是他身强体壮,在寒冷冬夜里睡了一觉,也有点感染风寒了。
宫尚角“不,她给我盖了薄毯子。”
宫尚角唇角翘起,她还是舍不得他吃苦的~~
金陵见他那不值钱的样子,顿时无语了,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心疼他干嘛。
“快点煮碗姜汤!”
宫尚角敲敲他的小脑袋。
等宫尚角走远了,婠婠才开门。
方才他不停的打喷嚏时,她几乎就忍不住要开门,可是又强行压制那冲动。
他们还是要渐渐淡了吧,毕竟他快要娶上官浅了。
而她,也快要成为宫远徵的妻。
印红看不得她难受。小姐没有那宫尚角,还有宫远徵呀。
印红(丫鬟)“小姐,徵公子虽然年龄比你小一岁,但他也是极好的。”
婠婠“嗯嗯,我知道。”
婠婠“我会努力喜欢他的。”
角宫。
宫尚角握紧着手中的碗,淡淡的扫了一下眼前人。
宫尚角“你想将婠婠接回徴宫?”
宫远徵没有留意到宫尚角眼底刹那间的怒意,依旧浅浅微笑着说道:
宫远徵“哥,她此番身体受损需要好好调养,住在徵宫更方便。”
宫远徵“而且……”
宫尚角“而且什么?”
少年心事藏不住,俊俏无比的脸瞬间绯红。
宫远徵“我也想和她好好相处,多了解了解她。”
当一个男人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上心了,就会对她产生进一步探索的渴望,宫尚角望着最疼爱的弟弟,心中一沉。
远徵,还是喜欢上她了。
呆萌作者宫二这回麻烦了,要追妻火葬场,还得与弟弟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