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葵把柯南轻轻放到床上,她的手缓缓放在柯南额头上,深深看了他一眼。
随后她利落起身,身姿轻盈地向外走去。
「天野葵:待会见了,新一……」
刚走到书房门口,天野葵就听到了服部平次自信满满的声音。
“所以,凶手就是你。”
她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投向屋内。
只见老先生沉默地低下了头,良久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
“没错,就是我,把我儿子阿勋杀掉的就是我。”
见状,服部平次勾了勾嘴角,心中满是得意之情。
‘哼,工藤新一,我赢了。’
同时骄傲地看向门口的天野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声说道:“小葵你来的正好,看到我刚才帅气的推理了吧!和工藤新一比,果然还是我更胜一筹吧!”
天野葵微微摇头轻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书房,像看家里求夸奖的小孩一样看着服部平次。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可是!”
话锋一转。
“先别着急得意,平次,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服部平次却不以为然,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自信。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已经把整个案件梳理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的推理完全错了,凶手根本不是他!”
工藤新一从天野葵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门口,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满头大汗,发丝都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
他脸色苍白如纸,身体非常虚弱的样子。
他扶着门框,单手插兜,尽管如此虚弱的模样,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青春少年气,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目暮警官看到他,有些迟疑。
“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听见了目暮警官的话。
转头,挑眉挑衅的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你就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
“他不是凶手。”
“老先生根本就是在说谎!”
服部平次听到工藤新一的反驳,有些炸毛了。
“你的意思是我刚才的推理全都说错了吗?”
“那么,你来说说看啊,除了这位老先生,凶手还能是谁?”
工藤新一笑着看向天野葵,眼神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似有千言万语。
他上前,因为发烧的原因,步伐有些凌乱,但还是踉跄地走到天野葵面前。
伸手,有些强势地把天野葵搂在怀里。
“欢迎回来,我的……小葵!”
天野葵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一个很温暖的笑容,如春日暖阳。
她轻轻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背。
“嗯,我回来了!”
工藤新一松开手,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众人。
“大家听我说,老先生之所以承认自己是凶手,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凶手。”
众人露出疑惑的神情,服部平次也皱起了眉头。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服部平次问道。
工藤新一微微一笑,开始阐述他的推理。
工藤新一神色镇定,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位老先生是故意跳进来凶手设下的陷阱的,至于原因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凶手使用的真正手法的线索我已经知道了。”
服部平次微微皱眉,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服气。
“真正的手法?”
工藤新一淡淡看他一眼,仿佛在说你应该能想到的,然后说:“你难道忘记了吗?当时在被害人被发现的时候,这间书房里正在播放歌剧音乐,而且被害人的前面还有一摞书,播放的歌剧就是凶手在刺毒针的时候,避免被害人可能发出来的惨叫声做的准备。书则是预防被害人被刺的时候,可能产生的痛苦表情做的掩饰工作。”
腹部平次听完后直接笑了出来,质问:“那你说,凶手这样费心到底是为了要遮掩谁的耳目?”
工藤新一毫不犹豫地回答:“凶手这么做是为了你,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一脸惊讶地发出疑问。
“我?”
工藤新一接着说:“当然,不只是你,当时进入这个房间的小葵和毛利先生如果注意到都会破坏她的计划。”
服部平次不愧是聪明的侦探,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恐怖的猜测。
工藤新一看着他,仿佛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没错!一开始达村夫人只是利用药物让他睡着了而已。就在假装叫被害人的时候,达村夫人将毒针刺了进去,当时没有人注意到其实也是很自然的,安眠药加上剧毒,甚至做了那些以防万一的手段,没有人看到也是很正常的。”
目暮警官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可是,如果用了安眠药,一旦在事后被发现的话,这个手法就……”
服部平次嘴角微扬,自信地说:“不对,没有人会知道的。因为我们刚才一直认为死者是在我们进书房之前就已经死了,凶手刻意把侦探找到这里来,利用她们不会在凶手面前杀人的这个盲点,进行心理性的密室杀人,你就是这个意思吧,工藤?”
工藤新一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回应。
“没错。”
服部平次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勾起了唇,随即又追问。
“拿出证据来吧,工藤。那个时候达村夫人当时根本没有用毒针的动作呀?”
工藤新一转过头来,和天野葵对上视线。
天野葵心领神会,低头一笑。
轻声说道:“钥匙。”
工藤新一迅速拿起了桌上的钥匙扣,熟练地摆弄了几下,脸上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工藤新一自信满满地说:“的确,达村夫人是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拿出毒针的,因为针在钥匙上面。”
“钥匙上面?!”
服部平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天野葵悄悄打了个哈欠,坐在一旁擦了擦因为哈欠出来的眼泪。
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加快了语速解释。
“达村夫人身上的那把钥匙环,和被害人身上的钥匙环是同样的设计,所以达村夫人的钥匙环也可以打开,会看到毒针就在上面,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处理掉吧?”
达村夫人沉默片刻,闭了闭眼,似乎默认了这一切。
目暮警官还是一脸困惑,忍不住追问。
“动机呢,动机又是什么呢?”
工藤新一快速地翻了翻柜台,拿出了一张照片。
服部平次看着他轻车熟路的动作,心里的疑惑再次升起。
工藤新一拿着照片说:“如果我的预感没有错的话,动机应该就是这个了吧?”
目暮警官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疑惑地说。
“达村夫人年轻时候的照片而已啊。”
天野葵凑近看了看。
“目暮警官,你不觉得这个样子和幸子小姐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吗?”
“耶?真的哎!”
目暮警官惊讶地叫出声,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也好奇地凑了上来。
“怎么可能,除了发色几乎完全一样啊!”
大家都不禁感叹道。
“当然一样了,因为我和幸子是母女关系!”
达村夫人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幸子是我跟我前夫所生的孩子,二十年前,被我这个丈夫达村勋强迫冠上渎职的罪名,从社会上拉下来的外交官,山城建二的亲生女儿!”
“山城健二?”
目暮警官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意外。
“对,就是十五年前,死在牢里的外交官。达村真正的目的,就是当时跟他同样是外交官却处于敌对关系的山城拉下台,然后,就可以得到当时还是山城妻子的我了!但是我完全不知情,直到后来幸子的出现……”
达村夫人缓缓诉说着那段尘封的往事,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有悔恨,有无奈,也有一丝解脱。
她被戴上了手铐,临走时,她缓缓回了头。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恳切与愧疚,“贵善,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说什么,但是……幸子就拜托你了。”
贵善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温和,牵起了幸子的手。
“好。”
幸子眼中含泪,看着达村夫人,嘴唇微微颤动,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