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在这片世界里游走,感受着这片世界上的自然气息。
不知不觉见,大海不见了,变为了一片树林。
王廷看到已经日落西山,起身便回到了张府内。
“小子,明天可是有重要的宾客来访,你给我机灵点,别像你娘那样。”
王廷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娘亲,起身欲打他,但是被其他佣人拦下。
“小杂种,不要无能狂怒了。记住,弱者只配被驱使,终生都不会拥有尊严。”
那佣人说完这话,甩袖而去。
王廷怔怔地瘫在地上。确实,王廷现在能够做什么呢?他拥有什么呢?
王廷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下午所见的场景令他免不了再想一遍,那是他此生所见,最美的地方。
王廷想完后,继续坚持打坐感悟。
与以往不同的是,王廷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内部,好似开辟了一片空间,进入其中,无边无际的海洋,正是王廷白日所见之景。
王廷不禁联想起白日所听的那些老头所讲的修仙之理,这场景,正与他们所说的那灵海一词颇为相似。
王廷自己尝试着控制这力量,但是最终都失败了。
旭日东升,雄鸡啼鸣。王廷依然坐在自己的床上,感悟着自身。
一夜的修行让王廷能够基本的熟悉这股力量,虽然不能随时与心意相通,但是能够控制一二。
“小杂种,宾客都来了,还不出来接见。”
王廷闻声便起身收拾,面对着他人的侮辱,王廷现在能做到的,只有忍耐。
会客厅内……
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从门外进入,身后跟随了十几个侍从,个个虎背熊腰。
“哎呀,栾使者,可算把您盼来了。”张田化恭敬道。
这栾使者,是这座城里第一大宗门——天陨宗的一个长老,专门从城中世家大族里挑选有天赋的青壮年,吸纳进宗门里修炼。
“张家主,咱们奉承的话就不说了,直接让他们上来吧。”
这张家为极天北域张氏一族的旁系,本身在旁系里面就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所以里面常年都没有能够修炼的弟子,栾使者每次来也都没有收获。
张田化一声令下,几个精神抖擞的青年上来了,栾使者随即上前查看。
一段时间过后,最后一个人看完,栾使者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结果也在张田化的意料之中,拜谢栾使者后随即让侍从送栾使者。
栾使者走到了外面,突然感到了一丝灵力的波动,虽然极其微弱,但是其纯净的程度依然能够让人察觉。
栾使者四处寻觅,最终将目光放在了一个青年身上。
这青年并不在刚刚那些青年之中,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仆从。
栾使者近前查看,打量着这个青年。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王廷。
“张家主,原来你家中还有这样的青年,我看他就非常适合修炼。”栾使者指着王廷道。
张田化闻声便向外面跑去,看到了与栾使者在一起的王廷,顿时火冒三丈,自己的子嗣没有选上,反倒让这一个奴仆选上了,这传出去岂不让他人所笑,这是他绝不能接受的。
“栾使者,这人只是我张府的一介家奴,于情于理,都轮不到他吧。”
栾使者闻听此语,正欲反驳,却被张府其他长辈打断。
“我们相信栾使者的眼光,既然选中了他,那么不如让他来和我家的几个少爷比试比试,若他赢,则他可以随栾使者离去,若输,后果他自然清楚。”
这场比试,对于王廷来说,关乎自己的性命,毕竟他在张府待了这么久,这些人的心眼,他再清楚不过了。
其他人闻言,也都纷纷赞成,以实力服众,再合适不过了。
几人来到了张府的正中央,这里有一处大平台,刚好够他们比试。
王廷与那几位少爷走上了平台,那几位少爷打心底里看不起王廷,他们认为一介家奴不配与他们站在同一个位子上。
“比试开始。”
一声令下,那几个少爷纷纷跑向了王廷,本身他们就比王廷大好几岁,身体的各个部位早已发育完毕,力量自然比王廷大很多。
王廷也快步上前,双方在眨眼之间便由百米之外到达咫尺之间。
其中一个少爷将如鞭子一样的腿抽向王廷,王廷迅速使用胳膊抵挡,一种突如其来的震痛感席卷全身。
王廷瞬间便飞往数丈之外,也许是平常挨打挨惯了,王廷的痛感不是很强,自己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些少爷又快速冲向王廷,王廷深知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耗死,所以他选择退而远之。
台下的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王廷输定了,毕竟二者之间的成长环境相差太大,王廷的身体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上这些少爷。
王廷在游走之际时不时攻向这几个少爷,这些人好像一座大山一样,根本不可能轻易分开。
“我说张家主,你这样算不算得上是以多欺少呢?”
栾使者的一番话打破了在场的气氛。
其实张田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在比试时将王廷处死,但是又因为王廷被栾使者选中,担心王廷会有什么底牌,所以直接让几个人一起上。
“栾使者,修士在外面对的敌人难道每次只有一人吗?”
张田化这一句话使得栾使者也不好说什么,他只能希望王廷最后能够平安无事。
王廷每次在攻击之时寻找这些人的破绽,一次次的攻击让王廷察觉到这些少爷的灵力已经消耗了许多。
这些少爷自幼都是靠一些灵材来提升自身,灵力不稳固,自然流失速度极快。
王廷看到渐渐有一些少爷的速度慢下来,脱离了这个群体。
只见王廷迅速一个闪身,如闪电般迅捷的速度来到了这些少爷的身后,根本不给他们一点反应的时间。
一拳飞出,重重的打向了一个少爷上,直接掉到了平台之外,出局了。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他们都认为王廷此时应当已经没有了灵力,或已经几近枯竭了,但是这一击表明王廷依然留存了许多。
其余的少爷觉得这样贸然的追只会让自己逐渐处于下风,他们也很奇怪,这个比自己小的,又比自己弱的人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几人决定分开行动,减少王廷的活动范围,至少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们认为自己是可以打赢的。
殊不知,正中王廷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