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也纳的一场宴会上,有头有脸的人们交换着最新的新闻:“看!那不是伊索尔德小姐吗!我真没想到她会来。我记得她下个周有一场《托斯卡》的演出。”
“她还是一名卓越的画家,她这个月还会举办画展。”旁边的人补充道。
“快看,她的步伐多么的轻盈、优雅,就像一只娇小的夜莺在枝梢上跳芭蕾。”
“嗯……她是不是往克拉拉……卡卡尼亚小姐的方向走过去了?”
“应该是,卡卡尼亚医生医术精湛,还是名优秀的社会活动家。和伊索尔德小姐私下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伊索尔德小姐从来只找卡卡尼亚医生看病。”
“哦……”贵族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医生,您果然来了。”伊索尔德向前走过去,与卡卡尼亚十指紧扣。
“伊索尔德?!我正在找你。”卡卡尼亚被伊索尔德吓了一跳。
“我不是来了吗?”伊索尔德挽起医生的手。
“您总是那么忙,我好不容易才把您叫出来。”伊索尔德的神情黯淡下来。
卡卡尼亚轻拍伊索尔德:“你说的对,我应该好好休息下了。”
“你呢,伊索尔德小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卡卡尼亚转而问伊索尔德。
“非常好!好极了!我从来没有觉得我的生命这么的美好和温暖。”伊索尔德像一只轻飘飘的羽毛扑在卡卡尼亚的胸口。
“伊索尔德小姐,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卡卡尼亚向伊索尔德伸出手。
“当然,卡瓦拉多西。”伊索尔德的手搭了上去。
“卡瓦拉多西,快看啊,太阳要落下了。”伊索尔德背对着光。
“伊索尔德,用平常称呼就好。”卡卡尼亚看着她。
“我知道,医生。”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完美。
她们从房间头跳到尾,紧靠彼此,像是鲜花与蝴蝶。
伊索尔德停下脚步,与卡卡尼亚相依,是赞美,是倾诉,是告白:“医生,我总是想,您为什么这么好呢?您真是太好了。好到我无法用任何词来形容您。”
卡卡尼亚垂下头,叹气道:“伊索尔德……”
“伊索尔德,回到你真正的世界吧……”卡卡尼亚努力挤出这句话。
“医生,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伊索尔德愣住了。
“不,不……医生,卡卡尼亚医生,您为什么要抛弃我?”伊索尔德嗫嚅着,像是溺水的人失去唯一的救命稻草。
“伊索尔德,你好好看看吧,我不是她,只是一个泡沫!”
"卡卡尼亚"低着头。
“不……不……您就是卡卡尼亚医生,我知道的,医生。难道您又在和我说什么时兴的玩笑话吗?”伊索尔德落了泪。
"卡卡尼亚"抱住了伊索尔德,可爱的小夜莺受到惊吓,不知所措。
“……您真是世界上最好,最残酷的人……”伊索尔德嗫嚅着。
“伊索尔德,打开属于自己的门,走出这里,去见那个真实的她。”
"卡卡尼亚"推开了伊索尔德。
“可是……可是……我打不开……我打不开那扇门……”伊索尔德的声音夹杂着哭声。
“没关系,伊索尔德。我们一起去推开那扇门。”
"卡卡尼亚"主动牵起伊索尔德的手。
蓝色的婴儿门,高大的铁栏门,复古的门,悲伤的门,沾血的门,现在它们都消失了。
那只是一扇普通的门,一扇再普通不过的门,那是属于伊索尔德的门。
"卡卡尼亚"的手放在伊索尔德的上面。那扇普通的门打开了。
伊索尔德默默望着卡卡尼亚,半晌后开口:“医生,您真像一把金钥匙。”
伊索尔德吻了"卡卡尼亚"的额头一瞬,发自内心地微笑着说:“医生,您是唯一想要拯救我的人。”
“再见,克拉拉”伊索尔德在门前向克拉拉微躬。
随后,伊索尔德走入了那扇门。
玻璃樽啊玻璃樽
透明与空洞的玻璃樽
那瓶中存放何物?
唯有微风吹拂
门与门 我与我
困境漫长而无尽头
碾碎骨肉 叹息仍存
门与门 我与我
路径万千 无可逃避
于此废墟 癫狂隐于门扉之后
这门通往何处?
你可以窥伺其后
是真实或是假象?
是豌豆抑或是公主?
门与门 我与我
困境漫长而无尽头
碾碎骨肉 叹息仍存
门与门 我与我
路径万千 无可逃避
于此废墟 癫狂隐于门扉之后
基金会职员I:嘿!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歌声?
职员II:“哦,那一定是伊索尔德了,她总是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