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这幅画,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饭,应该差不多吃完了吧。]秧禾心里这么想着。
秧禾想完,便起了身,从零食箱里拿出两个面包。虽说零食箱还安安静静地放在那,但里面的零食早已被洗劫了大半,只留下几个抗饿的面包和几瓶饮料。
“苏牧白还真会挑啊。”秧禾可笑地说着。
话尽,秧禾便开始啃食那干巴的面包。
秧禾心里五味杂陈的。她不明白自已为什么不去外面吃饭?
是为了自己那一点可笑的自尊吗?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出去吗?一一才不是!秧禾只是不想出去再听见那刺耳的话语。
如:母亲用慨慷大方的话语说:“我等会去街上把你那些零食再买一遍不就是了,再多给你买一些,这样总行了吧,别跟你弟斤斤计较,你弟才多小啊。”
[母亲总是这样,给“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枣,最后再哭诉自己的不容易。]
但“我“其实每一次在看见她边哭边锤“我”肩膀的时候,都想嘶吼地告诉她:“我”也很累,“我”接受不了你用最公平的语句干着最不公平的事,“我”接受不了你偏爱他……”
但“我”不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这一生都在追求母亲的爱,所以“我”不舍得伤害她的心。
待秧禾吃完后,差不多就要上学了。秧禾预估了一下,苏衍差不多要去上班了。
于是,秧禾便斗胆得打开一条门缝,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客厅。
秧禾慢慢挤身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探头看了看厨房,见没人在里面,心里便放心了。[妈妈应该带着苏牧白去上班了吧。]秧禾心里失落的想着。
忽得,秧禾便想起一一自己的抹布和水桶还没拿!
于是便着急忙慌地冲进了厨房,随手扯了一条抹布。又冲进了厕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水桶在哪?无奈,时间快到了。只好急忙把抹布放进书包小层,拉上拉链,挎上书包,飞奔到了门口。穿上板鞋,顺走一个挂在墙壁上的钥匙,着急地跑出了门。
少女飞奔在水泥路上,背上的书包、身上的校服、奔跑的姿态……彻底呈现出青春的代名词。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为了逃避打扫卫生,装病请假了呢?”铃江冰表情认真,语气激动的说着这话。
秧禾因刚才的长时间奔跑,使其身体有些脱水,嘴巴也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但听见这话,嘴里还是不服得回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铃江冰反问道。
“肯定不是啊!”秧禾语气坚定的回道。
“算了,你先别讲话了,先调整一下呼吸吧。”铃江冰见她这幅神态,摆了摆手说道。
铃江霜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水,向秧禾递去,说:“喝点水吧。”
“谢谢啊”
池莹也伸出了手轻轻顺着秧禾的背,还说:“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待秧禾缓过来时,吴老师也走进了班级。
“来,同学们,各位工具都带了吧。”
“带了~”
“好,那我分一下 。第一组去打扫卫生间;第二组去打扫一下黑板和地板;第三组去……把后面的优秀作品给撕掉,因为是用双面胶粘上去的,所以双面胶也要撕掉,教务处有砌墙时用的铁铲,等会你们自行去领;至于第四组,就去把玻璃擦干净吧。好了,大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就各自行动起来吧。”
吴老师话尽,同学们便开始行动起来。
“哇,天呐,这么清透的玻璃要是被石头砸一下,一定很漂亮!”铃江冰用赞叹性的语气发着疯。
“那你去砸呀!”池莹语气淳厚的说着。
“我不敢。”铃江冰怂怂的说着。
“那你说什么?”池莹疑惑的问道。
“我就想赞叹一下玻璃碎掉好看!”(冰)
“你就是想出去。”池莹肯定的回答。
“我又没有逃过学!”铃江冰反驳道。
“谁知道你之前有没有逃过学?”(池)
“没有!”铃江冰愤怒的说着。
“不信!”(池)
“爱信不信!”(冰)
全程,铃江霜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场互怼现场。至于秧禾吗?
正在寻找陈予笙的身影。经过秧禾的不懈努力,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正在勤奋撕双面胶的陈予笙。少女微蹲着身体,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墙壁。一手勤勤奋奋地撕着双面胶,另一手接着撕下来的双面胶。
好似是因秧禾的眼神太过炽热,使陈予笙转过了头来看向这道目光。
二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视线。秧禾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抖动,对上的第一秒,秧禾便移开了视线,随后迅速的眨了几下眼睛,默默地转过了头。
陈予笙只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名女生要盯着自己看?她百思不得其解。
秧禾小心声:救命啊!怎么对上了视线!她会不会觉得很奇怪呀?完蛋了!我怎么有一种希望她发现我的心思,又抱着希望她别发现的心理啊!完了,陈予笙,我感觉我要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