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清做起来。窗外月光铺洒进卧室,银白如洗。树影在屋外摇曳。
刘雨清噩梦啊……
胃袋不合时宜传来绞痛,白皙的手紧攥住床单,骨节分明的手腕微不可查的轻颤。
刘雨清要死。
她瞥向床边的电子钟,时针指向3点。刘雨清于是翻身下床,摸索着穿好拖鞋。雪亮的月光透过夜色为她堵上一层银边,细密的碎发摩梭着她的脖颈,带来些微的痒意。
苍白瘦削的影子在床头柜前微微蹲下,伸手翻找起来。
刘雨清奇怪。我药被放哪去了……
刘雨清不在这吗……?
唐另遗怎么了?
刘雨清回头。门缝被推开,高挑的女人站在门外眯着眼看她。唐另遗。她名义上的母亲。
刘雨清胃疼。
她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没站稳,扶着柜门堪堪站好。
门口的女人眯了眯眼。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她不咸不淡的开口。
唐另遗之前放到客厅了。你要吃的话,最好倒杯水顺下去。
唐另遗以及,这屋里月光真亮。
刘雨清的脚顿了一下。
刘雨清下次把窗帘装上好了。
唐另遗回屋里了。刘雨清端着被子,借着月光眯起眼看着药瓶的说明。她们住在这座老城区的华人聚集地,鱼龙混杂,刘雨清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一嘴粗话俚语,唐另遗不管她。
刘雨清是这瓶没错了。
刘雨清哈……
胃里的疼痛不合时宜的又加重了几分。她皱眉,混着水一口吞进了药片。
刘雨清明早还有早课……
刘雨清得赶紧睡了。
她摇摇头,放回被子和药瓶,也转身回了屋子
月光照进屋子。白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