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焉跪完第二天就发烧了。
其原因是当天晚上,她和黎锦惜被丞相夫人摁着头睡了一个房,但她没好意思真和黎锦惜躺一张床上,于是乎自己去睡了地板。
再加上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不出意外的,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黎锦惜起的晚,起的时候迷迷糊糊,忘了床下还有个陈子焉,直接一脚踩到了她的脖子上,一下就被烫到了。
“啊啊啊快来人呐!”
黎锦惜被陈子焉的温度惊的瞌睡都没了,一边把她搬到床上,一边大喊。
丫鬟们进门看到的就是黎锦惜刚把陈子焉整个人拖起来这一幕。
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
所以……庶子与夫人同房一夜,他们就什么都没干吗?
黎锦惜看着愣在原地的两个小丫鬟,急的跺了跺脚:“你们公子人都要烧坏了,还不快去找个医生?”
她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个匆匆忙忙去找丞相府的医师,一个熟练的开始照料病人。
……
消息没多久就传到了丞相夫人耳中。
当时她主持丞相五小姐的宴会,她的随身大丫鬟在听了消息后在她耳旁低语。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丞相夫人淡淡道。
“不会又是我那三哥……?”
五小姐刚随机应付了一位公子哥,侧头向母亲八卦道。
“不是,是你那小庶弟。”
丞相夫人回眸瞥了五小姐一眼,回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感觉丞相夫人整个人都有点淡淡的。
“他难道还能干出比昨天晚上更荒谬的事情?”
五小姐的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昨夜安排他与黎锦惜同住,他有床不睡睡地板,结果给自己睡出了风寒……”
丞相夫人话还没说完,五小姐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咳咳,没想到他还这么纯情呢?若不是他是我哥,我都想把他给……”
“咳咳,冬娆,不可口出妄言!”
丞相夫人知道陈冬娆是个在她面前嘴上不把门的,在她将下一句话说出口前呵止住了她。
“切,不说就不说,话说,我的新嫂子长得……”
“想知道就自己去看。”
丞相夫人不想理她。
这个女儿同她年轻时最像,不管是样貌、性格、还是性取向。
她对黎锦惜有些好感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喜欢过她娘,鬼知道陈冬娆会不会直接对她一见钟情,干出什么乱伦事儿……
不对,那她刚刚那一番话不是就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娘亲说的是,美人须得亲眼看到才能知有多美,这黎锦惜黎千金,可是被她父兄捧在手心的明珠,坊间都传她容颜绝世……”
丞相夫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敢想象,让她们见面会发生什么。
……
而此时的黎锦惜正急的跳脚。
“医生,你说什么?他他他,性命垂危?!”
不是,果然是真他妈发个高烧都能死啊?!
“陈公子身子骨儿本就孱弱……昨日又受了寒气……这寒气入体……”
医师看着黎锦惜,弱弱道。
黎锦惜脑子转了个弯。
这本小说倒是有几段剧情,说是得了重病,非得要某种天下难寻的药才能治好……
不会,陈子焉这次也是这种情况吧?
“医生,你要什么难寻的药材,只管同我说,只要能治好他,我便是倾家荡产了也会凑齐这副药!”这话倒是有点夸张了。
“嘶……说到这个,我倒是记起了一副民间偏方……”
“快说!”
“蟋蟀一对要原配,平地木十株败鼓皮丸,芦根,经霜三年的甘蔗……”
不是,这偏方,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我嘞个陈子焉爆改鲁迅他爹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偏方,这是鲁迅先生诗里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