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门依其兄长之命回到柴桑城,北离八公子也陆续回到了天启城,苏礼音遥望长空,一切都好似只是她的一场梦。
萧若风身为皇子,自然不会在外面呆太久,顾剑门走了,雷梦杀又没有了伴,与萧若风的关系倒是日益紧密。
她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空洞而深远,就像是夜空中最寂寥的星辰,默默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悲伤的故事。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用力挤压着心中的苦涩,那双眼睛,仿佛能滴出泪来,却又被无尽的悲伤凝固。
暗河之中,一夜星河。
半枕清风,岁月不居。
苏昌河“阿礼。”
苏昌河不明白,这一年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接连的打击让苏礼音再也不复往日光辉。
苏昌河“人生中有太多东西是可以放下的,只要放得下,才能拿的起。”
苏昌河在苏礼音身边坐下,扶起她的肩膀靠向自己。
苏昌河“那琅琊王算是个什么劳什子,也配我家妹妹这样惦记他。”
苏礼音“噗嗤”一声笑了,她这个哥哥啊。
苏礼音“昌河,你说我是不是傻透了。”
苏礼音“我早该知道光明对于我来说永远都是遥不可及,而不是触手可及。”
苏昌河顿了顿,抬起头来,用手指挡住了月亮。
苏昌河“快了。”
苏礼音听着他喃喃自语,好奇地问道。
苏礼音“你说什么呢?”
苏昌河转过头来,欠欠道。
苏昌河“说苏暮雨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路上掉了牛粪坑里了。”
话音未落,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苏昌河“啊啊——哎呦我去苏暮雨,不就是背后说你点坏话嘛,至于嘛。”
苏昌河满脸怨气的揉了揉自己被剑柄狠狠打了一回的腰,抱怨着。
苏暮雨一身青色长袍,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苏礼音嫌弃地往苏暮雨身边靠了靠,对着苏昌河怼道。
苏礼音“傻是会传染的,请你与我保持距离。”
苏昌河捂住自己的心脏好像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苏暮雨“昌河。”
苏昌河听见苏暮雨叫他,算是回应的答了一声。
苏暮雨“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苏昌河眼睛微眯,拉长声音回答道。
苏昌河“哎呦呦,我上次被张家那长老打了个半死,回了暗河能不做木乃伊就已经不错了,还能干点啥啊。”
苏暮雨依旧追问道。
苏暮雨“可那日,苏栾丹……”
苏昌河“苏栾丹?那个卵蛋?”
苏礼音毫不客气地回道。
苏礼音“没错,就是那个卵蛋!”
苏昌河“他说的话你也信?况且我若是真干了点什么,早就人头落地了,还能在这儿花天酒……赏月?”
苏暮雨虽面上不表,但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苏昌河“怎么,你就这么害怕……我做点什么?”
苏昌河坏笑着问道,苏暮雨微微皱起眉头。
苏暮雨“这是有事实依据的。”
苏礼音“显而易见。”
苏昌河倒头就睡在了草坪上,打了个哈欠。
苏昌河“放心放心,我还没疯到那个地步。”
苏礼音笑着看向他。
苏礼音“总归我也不怕你疯,疯了总有暮雨哥哥制着。”
是啊,苏昌河在草坪上笑了笑,这个世界上,似乎也只有苏暮雨能管得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