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音“人家那是玄门天师,你像个江湖骗子,能一样吗?”
苏礼音扬了扬眉,转过身去。
“假道士也是道士,至于是真是假,天命所致。”那道士文绉绉的,玄里玄乎。
苏昌河掏了掏耳朵,里面又走出一道倩影:“你有完没完,我在里面都听烦了。”
苏礼音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女子正站在门口之上。女子穿着一身材质特别的银衣,带着一双白丝手套,以白纱蒙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瞳孔却是浅灰色的,与常人有异。
“慕家,慕雪薇。”女子侧身行礼。
那道士也反应过来:“慕家,慕青羊。”
慕雪薇的名号,在暗河里也是响当当的“毒花”之名。而慕青羊倒是没怎么听过。
“罂粟仙子说的半点不错,你只要再挂上个'算命'的牌子,可算是名副其实了。”慕雪薇暗讽道。
苏礼音“苏家,苏礼音。”
苏昌河“你们可真是熟络,给我省了这么多台词儿。”
苏礼音瞪了一眼苏昌河。
苏礼音“要你多嘴。”
苏昌河立刻闭上了嘴。
苏礼音“我过几日又要出去了,这几日可要好好歇着。”
苏昌河一惊,不禁抱怨道。
苏昌河“老爷子这用你,那也用你,除了你就是苏暮雨,我苏昌河还有出头之日吗?”
苏礼音吐了吐舌头。
苏礼音“那还真是稀奇了,也不知道有哪个地方是能不注意到你的。”
“呦,还是头一次见你被怼,怼的我心甚悦啊。”慕青羊在旁边煽风点火。
苏昌河“闭嘴。”
她灿然一笑,透着阳光般的明媚,欢快的笑声在风中飘荡,仿佛金色的影子一般,在人们的面前轻掠而过,拂面般轻柔,楚楚动人。
苏昌河“你才回来几天,就这么着急要走。”
苏昌河眸光一转,顺手搭上了苏礼音的肩膀。
苏礼音“昌河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出去,遇到了好多好多的人,好多好多的事。”
苏昌河半眯的眼睛瞬间睁开,他望着她,面色深沉,却还是低声笑道。
苏昌河“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啊?”
慕雪薇和慕青羊对视一眼,他们和苏礼音不同,他们可是见过苏昌河真实的疯子面目,可不是这般温和的。
苏礼音“北离八公子,你听过没有?”
苏昌河眸中极亮,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苏昌河“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苏礼音娇俏地负起双手,绕了一圈。
苏礼音“天下第一美公子,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苏昌河眉头一压,点了点头。
慕青羊好奇地凑了上来:“那你,有没有去过望城山啊?”
“听说那是天下玄门之首,我做梦都想去那儿。”
苏礼音“你还真想做一个道士啊。”
“那是自然,我也是想要得道升仙的人啊。”慕青羊感叹道。
苏礼音“那你还真得去一趟望城山,听说那里的桃花币投得很准的。”
慕青羊失落的耸了耸肩:“那怕是没机会咯。”
苏礼音“为何?”
“我没有你这么大的自由,有大家长替你撑腰。”慕青羊伸了个懒腰,“我要是在外面逛游久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我们家主给劈咯。”
苏礼音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苏礼音“话说,你们今日是有要事吗?”
苏礼音看向了苏昌河,诚恳地发问。
苏礼音“我在场,方便吗?”
苏昌河愣了愣,他们之间,何时如此生分了。
或许是在他筹谋彼岸组织的那一刻开始吧,那时的苏暮雨忙于练剑,苏礼音还会黏在他身边,请他讲故事,直到他越来越忙,见面也是愈发少了。
慕青羊和慕雪薇对视了一眼,看向了苏昌河。
苏昌河攥紧了藏在袖中的彼岸戒指,犹豫着。
他是一个很少犹豫的人,但这一刻。他真的犹豫了。
因为苏昌河要做的事,成,则生,败,则死。
苏昌河“阿礼,如果我现在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要耗费很大的时间,很大的精力,还有可能,会死。”
苏昌河低声道。
苏昌河“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