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怡然不动,只是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困扰,问道:"小弈,你在说什么? 你在找大祭司吗?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说着,他脸上,甚至还有几分内疚。
老狐狸。弈忱在心里点评道,面上还维护着那一份微笑:"哦?是这样吗? 可是她们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
"鬼,鬼啊!有来了啊!"老村长背后的村民们究然传出一道惊恐的叫喊。 老村长立刻转过头,看向燃烧的古祠。仿佛是为了呼应那话,烧中,渐渐走出道一道虚幻的身影。她们一步、一步地朝着老村长走。身上湿答答的衣物好像在淌着水配合着容器里的液体把火势压小了。
火焰中,神像依旧巍然不动,它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挺拔。随着火势的蔓延,一个个鬼魂仿佛被释放,从神像的深处缓缓步出。神像的眼睛平静而淡漠地注视着这一切,仿佛对世间的纷扰早已了然于胸。它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对这世间无常的嘲讽。
有村民惊呼:"小竹!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是小竹!"
"白老师!"
"翠袖!是你吗?你是翠袖吗?"
"那那个是营兰吗……" 一个一个称呼从村口中呼出,可他们的脸色却愈发苔白,刚刚提起的名字,都是被用来祭祀的供品啊!
弈忱直勾勾地看着老村长,手往后伸,接过邬淮递过来的香,仔仔细细地点燃并三拜,再插在地上。
仿佛因为这三株香,那些姑娘都停止了动作,被困在祠里。
弈忱直起身,回过头,看了会惊恐的老村长,忽地笑了。他轻声开口:"怎么样,老村长?这些女孩,你都认识吧?毕竟是你亲手挑选的,手将人家的脸一点一点,剥下来的。 ”
再次看向弈忱,老村长的目光已经浸满了杀意。
"你何必那样看着我?"弈忱勾出一个浅的笑,质问的声音越来越严历,眼神越来越锋利,"怎么?不藏了?看见她们你是不是很慌?"
"我慌什么?"老村长站直了身微扬起下巴,"我又没有错什么。”
"没有做错什么。"弈忱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面上似笑非笑,"你是觉得你利用这山里的地形堵住溪流上游制成恐慌没有错,还是觉得抬手举足间随意夺去一个的性命没有错,抑或是对尸体上下其手不敬死者没有错?!不对,我该说,你是认为你喜欢一张脸脸皮所以夺去一条性命,没有错。
你以为你是谁?造世主吗?不,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骗了几百个蠢货的神经病而已。发现了一个好控制的村庄,所以在这个地方称起了甚至儒弱地不敢赌一点风险去外面找别的女孩只敢等这里的孩于长大。你可真是卑微。"
说完,弈忱又转向那些愚昧的村民:"而你们,更是胆小,不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敢反抗一个带走自家孩子的杀人犯,甚至不敢为自己的罪行忏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