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木屋的窗户,洒在了屋内,带来了温暖和光明。双胞胎兄弟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唤醒。齐闻江缓缓坐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睛,那里还残留着刚醒来的生理泪水。他望向四周,轻声问道:“淮哥,早上好。忱哥去哪儿了?”
邬淮指了指,齐闻江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见了蹲在角落一下又一下把头砸向墙壁的势弈忱:"?"这是怎么一回事?忱哥终于疯了?
好丢脸好丢脸。弈忱微笑着,面如死灰地一下叉一下砸墙。他怎么会…像个人型挂件一样缠在邬淮身上睡觉,昨睡还睡地倒是挺好。
"啪"的一声响,成功把还在睡的人吵醒了。 日睹完全过程的齐闻江目瞪口呆地看着走过来的忱,他咽了咽口水小心蛋翼地问:"忱,忱哥,你没、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只是经历了一场社会性死亡,成功将自己从社牛变为对邬淮而言的社会恐怖分子而己,呵呵.这么想着,弈忱应了句:"有事。"
"呼那就是没事了。"齐闻江松了一口气,转头去自己的弟弟。
"昨晚的事,"邬准率先开口,"我不会个意,你也不必挂怀。" 弈忱面上不变,搅尽心思去想该怎么回应。而这时,门铃响了。弈忱豪不犹豫转身,热泪盈眶地扑向门,迎接自己的救星。
门外的老人和壮汉成功被他吓得后七八步。 毕竟见过世面,老人率先走了上来,热情地打招呼:"是新来的老师吧?哎哟实在对不住昨晚让各位挤在这一间破房里,老师宿舍收拾好了,今儿就可以过去住了。"
"是我是新来的老师,"弈忱疑惑于自己身份的变化,却仍是连声应道,"您叫我小弈就好。"
众人连忙一一上前去跟老人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人视线在两个姑娘身上停留的好像要一点点。弈忱看着,对上了邬淮视线。邬淮朝他点了点头似在肯定。
打完招呼,老人引着众往外走:"哦,对了,这里是古祠村,是个与外界鲜少来往的村长。”
一路上,村中有人在耕作,小巷有孩子在嬉闹,微风徐徐,一切都同寻常村落。 反而更为平和。但是….一路上,好像没见过年轻姑娘?
弈忱留了个心眼,四处张望,最后目光锁定在了最高的钟楼上。
终于到了宿舍,意外发现是两人一间。弈忱怂了,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在邬淮身后,等房间分配好了,靠近溪水那两间房住的就是他们。
弈忱跟邬准说了一声独身前往钟楼。
半小时,爬上钟楼的弈忱想回到过去一巴掌扇死那个要来爬钟楼的自己。他一个不爱运动的社畜啊,为什么要遭这份罪。
不过,这会也是体验到了"登高望远"的感觉了。仗着记忆力,弈忱开始细细观察村子。
钟楼在村庄最中央,现在太阳下山,以此定方向左边是他们来时的路,是一片田。旁边应该是供孩子玩闹老人锻炼的地方,更旁边是学校和玩家宿舍,玩家宿舍旁边是那小溪和桥,还有一座祠堂等等,祠堂?
弈忱皱起眉看回去,仔细打量那座祠堂。古村就是这个古祠吗?可那祠离他们住所那么近,为什么刚在宿舍时没看见呢?不知道里面供的是谁呢。
弈忱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决定去一探究竟。当他缓缓转身,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钟楼外那一圈基座上,静静地躺着的一个木头娃娃。它那空洞的双眼,仿佛穿透了空间界限,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居住的木屋。
一股莫名的寒意沿着弈忱的脊背蔓延开来,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娃娃,准备将它带回屋内。
楼梯上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哒哒作响,像是敲击在弈忱心上的节奏,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就在这时,邬淮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缓缓出现,他迎着那抹金色的光芒,一步步走上楼梯。
他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宁静,金色的光线在他周围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弈忱的目光被他吸引,却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淡漠。邬淮的眼眸深邃而平静,没有波澜,没有涟漪,只有无尽的深邃。他的眼神中没有欲望,没有渴求,只有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
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然的气质,仿佛世间的纷扰与他无关。邬淮身着一件简单的灰色长衫,衣摆随风轻拂,显得既朴素又高洁。
弈忱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丝奇异的觉察,他意识到自从他第一次见到邬淮以来,似乎从未见过邬淮的脸上有过任何表情的变化。无论是面对生死攸关的场面,还是在和荆棘对峙,邬淮的面容始终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却从不流露出任何情绪。他的嘴角,总是保持着一种平和的线条,既不上扬也不下垂,就像是精心雕刻的石像,永恒而静谧。
弈忱不禁感到困惑,邬淮的这种淡漠,是出于一种超然的境界,还是隐藏着某种深沉的秘密?
在夕阳的余晖中,邬淮的身影显得更加神秘莫测。弈忱凝视着他,他开始怀疑,邬淮是否真的只是一个凡人,还是某种超越了常人的存在。
比如,神。
邬淮的脚步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随着他的靠近,弈忱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在心中蔓延。邬淮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一幅精心绘制的剪影,弈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邬淮停下脚步,他的目光落在弈忱那有些失神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弈忱抬起头,目光与邬淮的深邃眼眸相遇。弈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轻柔得如同初春的微风,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是不经意间飘出的一缕思绪,"邬淮啊,我有些好奇,你是神吗?" 这句话像是一句玩笑,又像是一句认真的探询。
邬淮静静地听着,他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的目光依旧深邃,仿佛在思考着弈忱的问题,又仿佛在思考着更深远的事情。
“嗯,我是。我现在在测试我的副本。”邬淮认真地说道,然后转过身,示意弈忱跟上。
弈忱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邬淮是开了个玩笑?他追了上去,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竟然会开玩笑?!”
这么问是相当的不礼貌了,但是弈忱被邬淮一句话感到有种偶像塌房的感觉,说话有点激动了。
“……我好像也是人?”邬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在说,即使是神,也有人性化的一面。
弈忱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意识到,邬淮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遥不可及,他也有幽默感,也有情感。这种发现让弈忱感到既惊讶又兴奋。
“好吧,那我们一起去测试你的副本吧。”弈忱笑着说道,他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跟随着邬淮的步伐,一起走向未知的未来。
***
弈忱心情不错,至少在这个副本内他不会因为队内不和而闹心了。
弈忱和邬准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弈忱才想起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去钟楼找我了?"
邬准示意他朝窗外看去。挺好的天气,落田余晖洒满天边,尾巴镶连着挂有星星的夜幕,鸡鸣此起彼伏,一样很安样。有什么问题?
弈忱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旋转,片刻之后,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了邬淮话中的深意。他环顾四周,发现外面异常的寂静——没有任何村民在走动,街道上空无一人。
一阵寒意爬上了他的脊背,他想起了昨晚林知奇的悲剧。那个不幸的人究竟是因为夜晚出门而遭遇不测,还是因为点亮了灯火而引来了灾祸?
这时,门被敲响了,邬准过去开门,门外是林云素。他说:"弈忱在吗?我有问题问他。"
"找我?"弈忱从邬准背后探出头,"有什么事吗?"
"弈忱,你今天是不是去钟楼了。"见弈忱点头,林云素语气瞬间尖锐起来,"我到那的时候那里空无一物,只有青铜钟的绳摆上有一摊血,你是不是自己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给拿了,想留给自己当底牌?!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弈忱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震惊得一时语塞,他甚至忘记了询问关于血迹的事情:"没有啊,那里确实什么东都没有,我上去是为了看一下村子的地形而已。"
"你继续编!那么高的钟楼你直奔而去,你…."
林云素话还没说完,门就呼地一声在他面前合上了。他不甘心地再次拍门,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但这一次,门的另一边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写满了挫败和愤怒。
他只能离开,转身对着同伴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