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公报私仇!”
“怎样,你打我啊!”
玉临气哼哼的跺了跺脚,抬手就是一掌。秦枫见状,连忙侧身躲开。两人你一招我一招,在楼梯上打了起来。
房里的沐映雪听闻动静,一瘸一拐的出来,只见两人衣袂飘飞,打得难解难分。且玉临脸上,隐隐有些许怒气。
“玉临公子,你们、你们怎么打起来了?是不是他犯了什么错?惹你不高兴了?”
玉临翻身落地,指着秦枫叫道:“他……”话刚出口,见秦枫对他不停的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衣袖一甩,浅笑道:“小郡主误会了,我们只是在切磋武功。这么长时间了,我想看看秦枫的武功,进步了没有。”
秦枫扯了扯嘴角,配合的说道:“是呢,主子怕我有所懈怠,所以与我比试一番。小郡主,你的脚好些了么?”
提到这个,沐映雪立刻想到了刚才在房里发生的事,脸又红了,眼神瞟向另一处:“好些了,我、我这就回去。”
“嗯,对了,我家主子说了,大公主生辰那天,他会去的。”
“是吗?”沐映雪眼眸一亮,“玉临公子,你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玉临纠结的看着沐映雪,听得秦枫一声咳,最终淡淡一笑,“嗯,我会去的。”
“太好了,我大皇姐看到公子,一定会开心的。我这就回去啦。”说完,也不顾脚疼,一瘸一拐的走了。
玉临幽怨的看向秦枫:“你高兴了?”
“嗯哼。”秦枫一甩长发,哼着小调进屋了。玉临不由得冲他比了比拳:“混蛋!”
大皇子府。皇子妃正着人准备着沐灵菲的生辰礼物。沐珩毅在一旁看了会,漫不经心的说:“差不多就行了,你送得再好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皇子妃淡淡一笑:“殿下,这毕竟是大公主的生辰,连母后也颇为重视。”
沐珩毅哼笑着,眉眼间尽是不屑:“那个女人,还不是做给父皇看的?殊不知她心里有多讨厌他们兄妹。”
皇子妃笑意微僵,转而低眉清点着礼品:“二殿下和大公主本就受父皇待见,如今沈侧妃有孕,二皇子府便更加受父皇关注。大家看到父皇的态度,自然会投其所好。”
沐珩毅眼眸微动,没说什么。
过了几日,沐灵菲的生辰到了……
大公主的生辰,自然办得热闹。雅苑中,女眷们三五成群的聊着天,笑容不减。
待颜乐来时,众人纷纷看向她,不时小声议论着什么。她也没在意,径自走向云蓁和冯若诗。此时,冯若诗的肚子已经不小了。三人寒暄了几句,云蓁便将话题引到了颜乐身上。
“叶妩,这些天大家都在传,说你趁着那个沈侧妃有孕在身,勾引二殿下呢。”
“勾引?”颜乐眼眸微转,哼笑一声:她果然是闲不住,尽往她身上泼脏水。
“那公主和冯姐姐觉得如何?”
“我们自然是不信,可……”冯若诗面露担忧的看向颜乐,“这种谣言,传的久了,就怕有人会信啊,于你的名声不好。”
颜乐双手一摊:“可我能怎样?算了,信我的人自然不会理会这种言论,不信我的人,呵,我又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
“说得好!”云蓁一拍颜乐的肩,“别管那些长舌之人,嘴长在他们脸上,他们要说什么,我们也没办法拦着。”
冯若诗点头,目光落在颜乐发髻上:“咦,你这珠钗……挺别致的。”
颜乐笑了笑:“嗯。”
“哪儿买的?”云蓁凑上前,仔细打量,“这做工……”
一旁的小小插嘴道:“公主,是二殿下送给我们家小姐的。”
“是吗?有心了。”云蓁嘿嘿一笑,“看来,你和二殿下进展的挺快啊。”
没等颜乐开口,叶婵和叶娇走来了:“就那破钗,想必是二殿下从哪个角落里扒拉出来的,随手给了四妹。”
云蓁冷哼,嘲讽一笑:“不管二殿下是从何处得来送给了叶妩,那都是有这份心的。你们呢,你们夫君又送了些什么好东西给你们?”
两人张了张嘴,气得哼声离去。她们两姐妹,成婚后,与各自夫君的感情,都不是很好,平日里不吵架冷战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东西送?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少,还不知在背地里怎么笑话她们。
颜乐淡淡瞥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面上没有丝毫起伏。
这时,沈兰汐一手挽着沐珩倾的手臂,一手抚着小腹,异常高调的过来了。颜乐只瞥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别处。不知怎的,她就是不喜欢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哟,沈侧妃来得可够早的啊。”云蓁皮笑肉不笑的说。
沈兰汐抿唇一笑:“不好意思,今儿起晚了,昨夜殿下……”话说一半,她似想到了什么,连忙住口,只羞涩的笑着。
云蓁呵呵两声:“昨夜二殿下是嫌你打呼把你弄醒了还是嫌你说梦话把你踢下床了?让你没睡好?”
沈兰汐脸色一僵,转而依旧维持原来的笑容:“公主真会说笑。”
沐珩倾面色平静的看着两人斗嘴,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颜乐。见她戴了那枚珠钗,心底止不住欢喜。
找了个空隙,他将颜乐叫到一旁:“亲亲娘子,这珠钗你是不是天天都戴着?”
颜乐眼神一闪,矢口否认:“没有啊,今儿起晚了,匆忙间随手拿来戴上的。”
沐珩倾一脸不信:“起晚了?”
“是啊,起晚了。”颜乐斜睨了眼沐珩倾,一字一顿的咬着后面三个字。心底,随之莫名的涌起一股气。
沐珩倾定定的看着颜乐,转而轻笑出声:“亲亲娘子,你又吃醋了?”
颜乐连忙转过脸:“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吃醋!”
“切。”沐珩倾眼珠一转,凑到颜乐耳边低声道,“我跟你说过的,有替身。”
“嗯,关我什么事?”颜乐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却是不知不觉的消了。她自己都不知,从何时起,她竟这般在意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