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医生拯救文来啦。
韩行谦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不时的眺望着,但远处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山,韩行谦皱着眉,将怀里的医箱搂的紧些,行至一处山路时,旁边发出了细微的声响,韩行谦脚步一顿,向着草丛走去。
萧驯正在努力的够着树上的果实,危机感让他立刻注意到有人在看他,萧驯迅速的躲了起来,从树后打量着面前的人,来人高高壮壮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背着箱子,整个人透露出矜贵优雅的气质,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赶路多,有些显得疲惫。萧驯见来人并不认识,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韩行谦则看着躲在树后的omega ,圆圆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双手呈戒备状态,整个人很紧绷,瘦瘦小小的,营养严重不足,韩行谦皱皱眉,从背后的箱子里拿出一袋面包递给萧驯,萧驯不敢上前,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去接,利用陌生人来戏弄,殴打他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韩行谦见萧驯没有接,收回手询问:“你好,我是一名医生,要去云水村任职,你知道路吗。”萧驯抿抿唇,确认韩行谦他确实没有见过才慢慢走出来:“我就是云水村的,我带你去。”韩行谦点头让开路,却发现萧驯向着山里走去。
萧驯回头:“走这边,这边近点。”韩行谦跟着萧驯,从背后看,更能看出萧驯的瘦,整个肩胛骨都突出,穿着的衣服洗的发白,只是裤子里什么东西鼓鼓的,韩行谦屏住心思,继续跟着萧驯,萧驯在前面带着路,不时左右看看,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这条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不要跟其他人说。”
韩行谦看着萧驯瘦削的脸庞点点头,走这条路确实快,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萧驯在村口止了步,给韩行谦让出路来:“你进去吧,我不跟你一起进去了。”韩行谦点点头,又将箱子里的面包递给了萧驯:“谢谢你给我带路,这是给你的报酬。”萧驯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确实因为给他带路,自己确实没摘到果子吃,就接下了面包。
韩行谦见他接下了就往前走,然后脚步一顿回头:“我说一句冒昧的话,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动物的特征,你没有必要遮挡,这会对你的身体很不好。”萧驯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藏在裤子里的尾巴,并没有说话沉默的走开了。韩行谦盯着地面想了一会儿,走进了村子。
韩行谦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个村落,两边的房屋成排列状依次展开,因为在大山里,不管是脚下的石子路还是两边的瓦房都透露出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气息,韩行谦继续向前走,果然在村子的最高处发现了村长家。
韩行谦停在门口,敲响了门,随即里面传来苍老却有力的声音:“谁啊。”满头白发的村长推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韩行谦,惊喜的说:“你就是从城里来的韩医生吧,我以为你下午才能到呢,快进来快进来。”韩行谦微微点头,进入了这个村子唯一的二层楼。
村长倒了一杯水放在韩行谦面前的桌子上:“谢谢你啊,韩医生,愿意从城里来到我们这个破旧的乡村工作。”韩行谦看着面前和蔼的村长淡笑着说:“在哪里工作都是治病救人,村长,我听说你们这个村后面有一个山,山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药材,我想着,以后治病的药材能不能在山上采啊,也省得去城里了。”
村长摸着自己苍白的胡须,一脸为难:“去采摘也不是没有问题,只是那里现在已经很少人去了,曾经啊,我们村也是有医生的,药材也都是从后山采摘的,但是那个医生不检点,研制了一个能让人上瘾的毒药来赚钱,那一年啊,差点让全村的人都中毒,幸好我发现的早啊,那个医生也没逃过,自己中毒上瘾打妻子和孩子,把妻子打跑了,后来自己也暴毙,就剩下了孩子,没夫没母的,可怜死喽。后来那片山也有危险,渐渐地就没人去了,除了那家的小孩去后山摘掉东西吃。我们村也一连很多年都没有医生,幸好你来啦,韩医生。”
韩行谦没想到会牵连这么多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村长摆摆手:“好啦好啦,韩医生,你想要什么药材,你就去跟那个孩子说,让那个孩子帮你去采,他识得药材,他家就在后山脚下。”韩行谦点头,随后,村长就带着韩行谦去了村子里给韩行谦准备的诊所和家。
韩行谦跟着村长一起来到了医务室,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村民,韩行谦笑了笑:“村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开始整理整理了,我这个人从小就有点自卑,太多人在场就会不自在。”村长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韩行谦一眼“啊,好好好,那,那我们走了,你好好收拾。”说完,就招呼着村民离开。
韩行谦得了清静,将东西整理好了就坐在椅子上翻起了医书,空旷的室内响起书页翻动的声音,又在某一刻停了一下,页面久久留在雪芝这一页,韩行谦凝思了一番,合上书,往后山脚下走去。萧驯还在为今天晚上吃什么烦恼,坐在家门口自制的简易秋千上晃悠,萧驯往天上看了一眼,得快点决定了,那些讨厌的人快下课了。萧驯从秋千上蹦下来,看了眼身后的大山,从家里拿了一个趁手的匕首,打算趁着自己还有力气逮一只兔子回来。
一转眼,就看见上午的那个白大褂医生站在他家门口,萧驯吓了一跳。
韩行谦看着萧驯手里的匕首:“要去后山吗,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进去采些药材。”萧驯皱着眉:“后山挺危险的,你要采什么跟我说,我帮你采。”韩行谦哑然失笑,看着萧驯单薄的身躯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萧驯没料到眼前这个医生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说:“我叫萧驯。”韩行谦点点头:“我叫韩行谦,我来到这里任职,以后肯定会有很多药材要去后山采摘,这样吧,我聘请你当我的助理,给你提供一日三餐和工资,你帮助我去后山找药材,当然,我要跟着去。”
萧驯这下子是真的愣住了,看着韩行谦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他又何尝不想逃出这座大山,萧驯抿着嘴点头,他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
韩行谦见他答应,挑着眉询问:“不请你的老板进去坐坐喝点水。”萧驯这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让开路,手不停的挫着衣角,看着自己一贫如洗的家,心中有些忐忑。 韩行谦打量着这个一贫如洗的家,远处的墙壁上甚至还有几个洞,显得这个屋子冷飕飕的,韩行谦记得灵缇是一个很怕冷的动物。手指微微蜷缩,看着浑身不自在的萧驯,韩行谦微微笑着说:“以后你就住我那里吧,这里离村子太远,并且,作为我的助理,你的身体健康我还是要负责的。”萧驯愣住,刚想拒绝,但是看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韩行谦,甚至连这个家里最好的沙发,韩行谦坐着都有点显小。
萧驯咬着嘴唇答应了下来,韩行谦站起身,将金丝眼镜收了起来:“那么,我现在可以跟你一起去后山吗。”萧驯看了眼外面的时间,轻微的点头:“可以,你跟在我后面,后山上会有棕熊的,他们的领地意识很强,攻击也很强。”韩行谦看着面前与这个瘦弱的身体并不匹配的眼神。点点头。
韩行谦并没有来过这座山,很听话的寸步不离的跟在萧驯的身后,萧驯格外谨慎,走了大半忽然反应过来:“对了,你要采摘什么药材。”韩行谦一愣,罕见的没有说话,萧驯疑惑的往后看,韩行谦看着萧驯软软的头发:“我要找雪芝,你认识吗。”萧驯听到这话直接愣在原地,转过头就想下山,韩行谦皱眉:“怎么了?”萧驯冷着脸:“这座山上没有雪芝。”韩行谦看着萧驯,一针见血的说:“你找过雪芝,对吗。”
萧驯戒备的看着韩行谦,径直往下走,萧驯不知想到什么,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恍惚不已,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倒在一边,萧驯懵了好一会才抬头,一头棕熊喘着粗气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萧驯刚才没注意,竟然走到了这头棕熊的领地。
萧驯按住韩行谦:“我去吸引这头棕熊的注意,你赶紧下山。”韩行谦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身影快速的向另一边跑去,棕熊被激怒,加速冲了过去,萧驯身手敏捷,又继续向另一边跑,但奈何棕熊的身型太大又狡猾,将萧驯逼到角落,棕熊借着力将萧驯按在身下,棕熊的口水不停的滴落着,萧驯肃然,冷静的看着旁边还有没有趁手的家伙能让他逃脱。
忽然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萧驯的脸上。
韩行谦握着匕首狠厉的插在棕熊的大动脉上,棕熊瞪大眼无力的倒了下去。韩行谦慢条斯理的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方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紧接着,又拿出金丝眼镜戴上。萧驯不停喘息着,韩行谦蹲下来,擦拭着萧驯脸上的血:“以后上山要带着武器,遇到危险不能只躲避,也不要逞能。”拉着萧驯的手放在匕首插入的位置:“棕熊的致命弱点就在这,记住了吗。”
萧驯喘着粗气点头,韩行谦将萧驯扶起来,身上还有躲避棕熊而受到的擦伤,韩行谦将萧驯横抱在怀里,萧驯一脸吃惊,看着韩行谦渐渐红了脸。 萧驯被韩行谦一路抱回家里,脸早已红透,被韩行谦放下的时候,都不敢睁眼看韩行谦,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小手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角。
韩行谦站起身环顾一圈:“家里有药吗,你的伤要消毒。”萧驯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点伤没关系的,过几天自己就能好了。”韩行谦皱眉:“如果家里没药的话,我去药店拿。”说完话就准备往外走,萧驯连忙拉住韩行谦:“在我房间床头的抽屉里,第一层。”韩行谦看着小狗圆圆的眼睛,轻轻点头。
整个屋子很大,能看出曾经的辉煌,但是现在却破败的很厉害,只有一扇偏左侧的门稍微能好一点,韩行谦径直走去,卧室不大,收拾的很整洁,韩行谦一眼扫过去,衣服什么的寥寥无几,快速的将床头的药酒拿出去。
萧驯还紧张的频频看向房间门口,见到韩行谦出来莫名的松了口气,韩行谦身上有好闻的千鸟草味,靠近萧驯的时候,萧驯就会不自觉的感到舒适,韩行谦掀起萧驯的裤角,细长白嫩的小腿上有很严重的擦伤,萧驯拉住韩行谦,心里砰砰直跳:“我自己来就好了。”韩行谦伸手安抚性的握住萧驯的手:“别担心,会有点疼。”
萧驯点头,看着韩行谦将药酒倒在腿上,一股刺疼袭来,萧驯抓住衣角,眼神倔强,韩行谦的速度很快,陆陆续续的将伤口消毒清理干净。萧驯看着韩行谦,突然意识到刚才他一直在释放信息素来减轻自己的痛感。
韩行谦将刚才蹲下形成的褶皱抚平,看着呆愣的萧驯:“对于雪莲的事情,我表示很不好意思,很冒昧在没有跟你事先商量的情况下提出,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你可以帮我找其他药材。”萧驯低下头,不知是看着破败的屋子还是虚空:“我可以帮你找,尽我全力。”
韩行谦并没有多问:“那么,你可以收拾一下了,去我家里。”萧驯惊慌失措的看着韩行谦,韩行谦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萧驯拖拖拉拉的收拾好了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一路跟在韩行谦的身后,萧驯几次都想跟韩行谦说要不算了吧,但看着韩行谦宽阔的脊背想说的话又都咽到了肚子里。
刚踏进村子里,迎面而来几个嬉笑打闹的小孩,为首的一个小孩还在高谈阔论:“我今天新做了一个弹弓,打在那个野狗身上肯定疼死他。”后面的一群小孩极其夸张的附和着。
萧驯几乎一瞬间警惕起来,满脸戒备的看着越走越近的那些小孩,韩行谦不动声色的皱着眉,将萧驯掩在自己身后,那群小孩也明显看到了萧驯,全都停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蟒蛇alpha ,身材很是高大,此刻看着护在萧驯前面的韩行谦,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是谁啊,多管什么闲事,识趣的话赶紧滚。”萧驯几乎立刻握住了韩行谦的手,小声的让他快点走。
萧驯最是明白,小孩不像大人有道德标准,使起坏来有时候比大人还要难缠可怕,他不想让韩行谦惹一身麻烦。韩行谦看着萧驯担忧的眼神笑着说:“不是说了吗,自己搞不定的事就不要勉强。”随后,又看向蟒蛇alpha,眼底的厌恶很是明显。
蟒蛇alpha 还想嚣张的挑衅,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迫使他不得不跪倒在地上,身后的跟班们亦是。韩行谦收回目光,不在看他们,仿佛再多看一眼就要脏了自己的眼,领着懵圈的小狗继续往自己的住处走,留下一群无法动弹的废物。
萧驯跟在韩行谦身后,心脏跳的像跑了二千米,脸红的一路蔓延到脖子处,刚才他是在给自己撑腰吗,这个想法无疑让萧驯感到惶恐和无法言说的幸福。
直到抵达韩行谦的住所,萧驯才稍稍平复一些,但还是不敢看向韩行谦,只敢用余光偷偷的瞄韩行谦住的房子,房子里很干净简朴,韩行谦也是第一天到这里,行李也没来得及收拾出来,但是,萧驯瞅了好几遍,都只看到了一个房间。
韩行谦有些戏虐的看着像鹌鹑一样的萧驯:“这是我买的房子,当时买的时候以为就我一个人住,没想到自己能力有限,必须要聘用一个助理。”韩行谦又左右看了看,在房间中间停了下来:“到时候我用帘子隔开,你睡里面可以吗。”
萧驯无措的站在中间,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这么大的转变,看着韩行谦的目光,机械性的点点头。
韩行谦还要去药房在收拾收拾,留着萧驯一个人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天,萧驯呆滞的看着韩行谦刚刚搭好的帘子突然惊醒,猛的站起来,脸红的像滴血,抓起自己的两件衣服就想跑,跑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最后看着韩行谦的衣服,认命的低下头,回到了屋子里,看着还有着脏乱的小屋子,萧驯打了一盆水,细细的擦拭起来,又将衣服全部挂好。
等韩行谦回来的时候,房子已经焕然一新,萧驯不会做饭,他自己一个人很少开火,也没有食材开火,此刻看着韩行谦,有些局促。韩行谦看着房子的变化眉梢一跳,温和的笑着说:“真厉害,不过以后这种家务不需要你动手,你安心替我抓药识药就好了。”萧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不会做饭,怕糟蹋粮食,就没有做了。”韩行谦扬起手中的袋子,袋子里有牛肉,鱼和一些蔬菜:“没事,我来做就好了。”
萧驯轻微的点点头。
韩行谦将袖子卷起,带上围裙,又将金丝眼镜摘下,递给萧驯,萧驯看着突然到眼前的眼镜,像烫手山芋一样接下,明明是凉丝丝的在萧驯手里却一阵阵发烫,萧驯不敢多拿,连忙放在桌子上。
韩行谦烧饭的速度很快,厨房里散发出一阵阵香气,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冒泡,韩行谦将水收干。
萧驯看着韩行谦认真的眉眼,心脏不可控加快,韩行谦看着呆呆的萧驯,笑着说:“赶快来吃吧,再晚点天就黑了。”萧驯反应过来,赶忙坐在韩行谦的对面。
桌上有清蒸鱼,炒时蔬和红烧牛肉,萧驯看着韩行谦动筷才夹了一点点蔬菜吃,韩行谦自然而然的将红烧牛肉夹进萧驯的碗里。
萧驯有些不安,但看着韩行谦坦然的样子,自己也就慢慢放松了不少,两个人的晚饭就在相对无言中度过。
吃完饭,萧驯猛的发现自己要洗澡,但是从浴室出来肯定要经过韩行谦,萧驯踌躇在原地,迟迟不动弹。 萧驯坐在床上,整个人不知道该干什么,眼看着韩行谦快要把碗洗完,咬了咬牙站了起来说:“韩医生,我去洗澡。”便快速的拿起衣服冲进了浴室。
萧驯从没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这么快过,站在浴室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洗,但是,不管萧驯怎么调花洒,出来的水永远都是凉的,萧驯直接呆住了,这可怎么办,是找韩医生帮忙还是不洗了。
萧驯看着自己脱的精光的身体,赶紧穿上衣服,内心挣扎了好一番才小声的说:“韩医生,你在吗,我的热水怎么开不了?”韩行谦立刻出现,好像知道萧驯会喊他一样,韩行谦站在门口:“我能进去吗?”
萧驯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可以进来。”韩行谦这才推开门,原本还有着宽敞的空间此刻因为韩行谦的到来变的狭小闭塞,萧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韩行谦,连呼吸都放轻了,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整个浴室迅速充满了千鸟草的气息。
韩行谦先是看了一番,然后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接着,热水就陆陆续续的出来了,韩行谦看着萧驯温润的笑了一下:“好了,以后没热水就按这个,你好好洗吧。”说完,就退了出去,空间又变的敞亮。
萧驯的心脏砰砰跳,整个人都在回味韩行谦的笑,直到有些冷了才缓过劲开始洗澡。外面的韩行谦从浴室出来之后心情就变的很不错,坐在椅子上心情愉悦的看着医书。过了一会儿,萧驯轻轻的推开门,浴室里蒸腾的雾气快速涌出,萧驯湿着头发出来,因为正值炎夏,萧驯下身穿着一件短裤,露出了光洁的小腿,整个人白净又稚嫩。萧驯拽着衣角,不敢看韩行谦:“我去睡觉了。”便快速回到了自己床上。
萧驯虽然躺在床上,但盯着帘子毫无睡意,听着帘子后面的韩行谦的脚步声,拉链声,撕开袋子的声音,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好像走过来了,萧驯猛的意识到。
韩行谦走到帘子边站定:“我看你的头发湿,我用吹风机帮你吹吹吧,要不然容易头疼。”萧驯连忙说好,韩行谦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吹风机。萧驯不知道什么是吹风机,只感觉韩行谦站在他身后,热风不停的吹,韩行谦时而拨弄他的头发,没一会儿,头发就干了。
萧驯觉得这比村子里的情侣走在一起还要暧昧,韩行谦吹完就去洗澡,萧驯躺在床上不停的听着声音,一个小时后,万物归静。萧驯原以为自己今天晚上会睡不着,但他听着韩行谦平稳的呼吸声竟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除了第一天萧驯有些不习惯之外,往后跟韩行谦相处的越来越好,韩行谦每天都要起很早跟萧驯一起去后山找雪莲,然后韩行谦去村医处,萧驯回去给韩行谦准备早饭。
村医处刚成立自然受到很多人的欢迎,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又看到韩行谦一表人才的样子,心里更欢喜,一个劲的把家里适龄的omega 给韩行谦介绍。
但是又看到一旁当助理的萧驯时,那些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还私下里跟韩行谦说萧驯的家事,想要退掉萧驯的助理身份,萧驯对这些事或多或少的也知道。
于是,韩行谦隔三差五的就能收到好几个被弹弓打伤的病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在韩行谦面前说过萧驯的坏话,但都不知道谁打的,韩行谦原本还觉得奇怪,直到在家里发现了弹弓。
萧驯憋红了脸,看着韩行谦手里的弹弓苍白无力的说:“她们在你面前说我坏话。”韩行谦看着手里的弹弓:“那她们之前说你的时候也反击过吗?”
萧驯赶忙摇头:“我之前不当回事的,没干过这个坏事。”
韩行谦想了想他处理的伤:“你玩弹弓多久了。”
萧驯低着头小声的说:“我第一次玩,韩医生。”萧驯闭着眼,然后豁出去似的说:“你辞退我吧,是我做错的事。”
韩行谦懵了会儿才说:“我说你做错了吗,这样很好,别人欺负你你要学会反击,但前提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萧驯有些震惊的抬起头,韩行谦继续看着手里的弹弓:“你很有射击能力的天赋,等出去后,我把你介绍给一个人,他估计很喜欢你的天赋。至于这个弹弓,你可以先拿它练练手,但是千万不要给人看见知道吗。”
萧驯欣喜的点头,他还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