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个玛丽上校找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但这好歹是个上校,辛宇得看看什么情况。
就是聊着聊着,辛宇就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众所周知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跟小辈讲曾经的事,玛丽上校也是,但她跟辛宇讲的是她曾经在船上谈的女朋友。
辛宇少有的惊讶了。
“女…女朋友?”
“当然,亲爱的,在船上男兵女兵我们那时候可都是分开的。”
玛丽握着辛宇的手,如果没说这句话之前辛宇会觉得这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但是现在……
你们阿美丽卡玩的是不是有点花了?
“哈哈…说起来我太爷爷也当过兵呢,我对军人都很崇拜的。”
辛宇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拿起旁边的酒碰了一下嘴唇后假意吞咽了一下。
玛丽上校这一听还有共同话题,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几分。
“是吗?他是哪个部队的?我说不定还认识呢。”
辛宇明显表现的有些惊讶,抬手挡了一下嘴:“是吗?可我太爷爷只参加过一次战役啊。”
“你说说,阿美丽卡近代的所有战役我几乎都参加过。”
“可是玛丽女士,我太爷爷参加的是‘鸭绿江战役’,是华国人啊,当时这场战役原来还有海军参加吗?”
玛丽刚到嘴边的酒因为战役名一出来差点没直接都撒了。
辛宇小猫一样的眸子弯了弯,老太太以为她是那些好拿捏的很需要美籍的人吗?
“哎呀,女士你这是怎么了?抱歉我不是历史专业的有些具体的知道的不太清楚,是哪里说的不对吗?”辛宇说着还不忘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眼中是满满的疑惑。
玛丽这次也不往上凑了,直接起身拉开了距离,看着坐在椅子上歪头看她的辛宇仿佛是在看恶魔一般。
她才五十多岁,可家里有参加过那场战役的,回来的都患上了PTSD.
足以看出那场战争有多么的残酷。
“我也不太了解,小姐,我还有些事,先失陪了。”
玛丽快步离开了,辛宇还不忘目送她挥挥手,她这也没撒谎,她太爷爷的哥哥怎么不也算她太爷爷呢?
相信这位看起来年过百半但却依旧能孔雀开屏的女士或许会让不少人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之后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什么呢……
辛宇坐在桌前翻了个白眼,谁管他们。
不过小甜酒虽好,也不能贪杯,辛宇连喝三杯后最终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下次她再也不会喝这么多了。
扶着墙出来的辛宇痛定思痛,她把小甜酒当饮料喝了。
她得去办公室拿个罐头压一压,这个时间了拿个小瓶的就行了,然后问问玛德琳没什么事就可以直接下去睡觉了。
玛德琳真没什么事,因为俩人一个电梯,顺便还有一个祖国人。
辛宇此刻是真有点迷瞪了,但还不至于耍酒疯,不过清醒的时候她肯定是不能上这个电梯的。
因为她清醒的时候就能看出祖国人此刻对玛德琳的迫不及待。
如果没有她的话大概率俩人可能在电梯里就得亲起来,毕竟电梯里存在监控死角。
“嗝儿,女士我拿个罐头就下去休息了,你和祖国人要吃吗?
“不了,谢谢,今天好好休息。”玛德琳说道。
“那祖国人呢?”辛宇歪头看着祖国人,她感觉祖国人现在的眼睛尤其的亮,不知道是为什么。
祖国人决定不跟喝醉的人一般计较,他有更重要的事。
“我也不吃。”
辛宇表情有些可惜,不过电梯也是终于到99楼了,开门的瞬间辛宇就冲了出去。
原因无他,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她还有理智不能在这里吐。
这次吐完辛宇脑子更清晰了几分,因为她想起来房间里也是有罐头的,完全不用回办公室这么一趟。
辛宇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小甜酒到底多少度的啊,之前喝啤的好歹能几瓶呢……”辛宇小声嘟囔着,然后慢慢扶着墙下楼了。
而在玛德琳的办公室内,一场爱恨交织的大戏同样在上演。
玛德琳聪明一世,但面对突如其来的权势和地位的上升也会被冲昏头脑,人在说谎时会下意识补充无用的细节。
这点几乎任何人都不可避免,所有的一切都诞生于谎言,最终也将在谎言中毁灭,作茧自缚。
在夜晚开车回家的路上,玛德琳或许在想明天她就将真正走进沃特权力中心。
可她的生命也在此时开始了倒计时。
驯服恶犬总是需要代价的,当驯犬师付不起这个代价的时候,往往就是恶犬噬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