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色正好,桑妤正在房里绣着荷包,可因为不熟练的缘故,老是扎到手。
“嘶!”又是一阵痛意,桑妤又扎到手了。
看着手中这四不像的荷包,桑妤不禁有些泄气,瘫软在桌上。
【系统,绣荷包好难啊!】
【而且,】看着手中这不成型的荷包,桑妤不禁担忧,【这么丑的东西宫尚角真的会喜欢吗?】
原来,那日选新娘结束后,桑妤便一直跟着系统找出的《攻略心上人的一百种方式》这本书学习。
书里写到可以绣个荷包给心上人聊表心意,桑妤便开始学习起了绣荷包。
可是桑妤从小就是被娇养长大的,又怎会绣荷包,结果就是桑妤的手都要被扎肿了还没绣好一个荷包。
就在她心情郁闷之时,侍女前来请三位新娘去往执刃殿。
桑妤收拾好心情将手中的荷包放到枕头底下,便跟着侍女前去。
三人来到执刃大殿,空气中弥漫着一片诡谲之气,气氛压抑,令人生寒。
宫尚角如寒霜般的眼睛划过云为衫的脸,使云为衫心跳加快。
三人站成一排,桑妤一眼便看见宫尚角的身影,不惧他那冰冷的眼神,朝他露出笑容。
宫尚角的目光触及到她,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
前方侍卫手中拿着证实身份的文书,照本宣读。
“经核查,桑城桑妤小姐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小姐身份不符。”
听到云为衫身份不符的消息,桑妤稍感意外的看向云为衫。
在她看来,既然云为衫已被选入宫门,那么无锋便不会在如此简单的地方出差错,除非…… 桑妤眼眸微转,就见宫尚角浑身充斥着幽深与压迫询问云为衫。
再看云为衫眼神微惊,心神慌乱,下意识望向宫子羽,宫子羽也是一脸震惊朝她看来。
云为衫嘴唇微张,强装镇定下来,回答着宫尚角的问题。
而宫子羽听了回答后表示理解云为衫,并对宫尚角就查出这么些而表示不屑。
桑妤观察着事情的发展,心中明白了什么,突然就听到系统的声音。
【这宫子羽也太恋爱脑了吧!宁愿相信才认识几天的女子,也不愿意相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桑妤平静回道:【他们兄弟几人关系本就不好,不过,系统你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这宫子羽,确实挺恋爱脑的。】
对于宫子羽的不屑宫尚角毫不在意,继续说道:“宫门的侍卫去了云为衫的家乡,梨溪镇,带着你的画像问了云家下人,然而,却认不出你的画像。”
“子羽弟弟,这,不算小事了吧!”
宫子羽不可置信的再次望向云为衫,三位长老面面相觑。
正是一片寂静之时,上官浅忽然出声,语气带着担忧与怀疑,“云姑娘,你真的骗了我们吗?”
说着手牵住云为衫的手,微微捏紧眼神示意着让她动手。
云为衫脸色苍白,眼角微红,看了半晌抽回自己的手,眼含坚定的说着自己就是真正的云为衫。
宫尚角眼神幽深勾起唇角缓缓向着云为衫走来,强大的气息深深压迫着云为衫,便被宫子羽上前几步挡住。
到了此时,宫尚角才说出刚刚只是一番压力测试,云为衫的身份属实。
三位新娘身份属实,新娘的事,便到此为止。
宫子羽却突然发难,“她们没有问题,但你可未必。”
接着对金繁吩咐道:“去把贾管事带来。”
很快,贾管事被带到大殿中来,宫远徵一见贾管事便脸色微变,宫尚角注意到弟弟的神情,意识到了什么。
紧接着贾管事说出了受宫远徵指使将百草萃里的一味药草调换。
满堂震惊,宫远徵怒气上涨,一番对峙动手过后,在长老的呵斥下,双方重新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宫远徵接着问道:“是谁指使你栽赃我?”
而贾管事却咬死了说着同样的话。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眼神微变。
宫远徵瞬间慌张起来,“哥,不是我!我没做过!”
宫尚角当然相信宫远徵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此事疑点重重,再加上宫子羽这没脑子的模样。
思索片刻心中有了打算,“贾管事与远徵弟弟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不若先将贾管事押至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听后打断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况且你说了不能偏听偏信,要审也得两人一起审。”
宫尚角干脆应道:“可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管审。”
宫远徵在一旁听着身体僵硬,眼中含泪,满是委屈。
桑妤看着慌张不已的宫远徵,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心中泛起点点酸意。
不知是在心疼以前的自己,还是心疼现在的宫远徵,或许两者皆有呢?
就在僵持不下之际,跪在一旁的贾管事突然一动,两枚暗器朝地上扔去,便想逃跑。
殿内瞬间升起浓浓烟雾,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白茫茫的一片遮挡住。
宫远徵,宫子羽等人朝旁边闪去。
桑妤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宫尚角一把拉至怀里护住。
紧接着一掌击出,白色浓烟朝殿外散去,殿内瞬间清明。
宫尚角身后,三位长老安然无恙。
殿中,云为衫与上官浅晕倒在地,桑妤在宫尚角怀中毫发无伤。
只是,桑妤抬头看着宫尚角坚毅的面容,嗅着他身上微冷的雪松气息,心跳逐渐加快,耳朵渐渐泛红。
待烟雾散去,宫尚角放开桑妤,低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桑妤摇摇头,“我没事。” 确认桑妤无事后,一行人来到殿外。
而逃出门外的贾管事已被宫远徵暗器击中,咬破齿间毒囊气绝身亡。
宫子羽见状,异常气愤,“宫远徵!”
宫远徵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我只是怕他逃跑而已!”
“你这是想死无对证是不是!”
宫远徵嗤笑,“宫子羽,麻烦你搞清楚,我这暗器之上淬的是麻痹之毒,他分明是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一面之词!”事已至此,宫子羽仍旧不肯相信。
宫尚角直接淡声说道:“既然宫远徵现在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
几人满脸惊讶!宫尚角继续说道:“还请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调查。” “若真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但若查明有人故意陷害,或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让他拿命来偿。”
说着冰冷的目光看向宫子羽,“无论是谁!”
听懂了哥哥的话,知道哥哥并没有怀疑自己,宫远徵瞬间开心起来。
就连马上要被关进地牢也没什么了。
反而还无所畏惧的挑衅着,“哦!对了,你需要什么药,我可以派人给你送过来!”宫子羽心中五味杂陈,眼中情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