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发生了何事？”
他眼底波光闪动，长身玉立在蓝知知面前如一颗能护佑幼苗的大树。让她无端产生出几分心安。
蓝知知与他对视着，想到方才的经历和从前的梦，下意识的有几分抗拒，垂下了眸子，躲开了蓝忘机的视线。
蓝忘机“蓝沅，我在。”
他想说别担心，想说不要有什么顾虑，更想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与你面对任何事情，可他不擅言辞，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幻化成了“我在”二字。
蓝知知眸光微闪，有些松动，她看着蓝忘机眨了眨眼，无声对视片刻后，她开口道：
蓝知知“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我......从除完水行渊回来后，时常会陷入梦魇。”
蓝忘机闻言眸色加深，蓝知知先和他说了最近看见聂明玦发狂。蓝忘机在听见她时长时常梦魇时就紧蹙的眉心在听见蓝知知说她在各种场景中有的各种死法后，怒火和惧意在纠缠沸腾在那双素来冷淡的眸子之中。
在蓝知知说完安慰他和自己梦都是假的之时，他的不可控地伸手抓住了眼前少女的皓腕，心脏像是被插了一把又一把的匕首，随着他的呼吸产生无尽的疼痛。
当手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时，蓝知知错愕地睁圆了自己的眼睛，她刚想说什么，便见少年眼尾泛红，眼中的交织情绪如潮水袭来，让她忘记了方才想说的话。
于是她下意识得将手抬高至眼前，挡在蓝忘机和她面前，也阻挡了蓝忘机眼中翻涌的情绪。她并不害怕蓝忘机现在的样子，只是少年眼中的情绪似汹涌的潮水，她担心自己再看久些会被吸进去。
她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蓝知知“蓝湛，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闻言少年只觉口中干涩至极，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开口时声音带着些颤抖。
蓝忘机“痛吗？”
蓝知知睫毛轻颤，目光慌乱了一瞬，她想过蓝忘机问其他各种问题，唯独没想过他会问她痛不痛，心跳在顷刻间的停顿后开始剧烈跳动。
蓝知知“是梦啊蓝湛，是梦怎么会痛呢......”
她轻声细语如同春日拂过的微风，带着不真实的暖意。
于是下一瞬蓝知知便听见蓝忘机重复了一遍。
蓝忘机“是梦......吗？”
后面的那个字太轻，那怕蓝知知离他离的这般近，她都未曾听清。她疑惑地放下了手去看蓝忘机的眼睛，却见他不知何时敛了情绪，现在眸中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淡漠疏离。
蓝知知“蓝湛？”
她轻声唤了他一声，少年轻应了一声后，垂下了眸子。
蓝忘机“去休息，晚间有接风宴。”
闻言蓝知知点点头，看了眼蓝忘机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莲步轻移了两步到门前时，蓝忘机喊住了她。
蓝忘机“蓝沅。”
蓝知知“嗯？”
蓝知知应了声转过头去看蓝忘机，只见少年黑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情绪，那一抹情绪消散的极快，还不待蓝知知反应过来，少年眼中的情绪过便剩下认真。
蓝忘机“蓝沅。”
蓝知知“嗯？”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蓝知知的名字，然后在蓝知知疑惑的目光中开了口，少年音色清冷如山间青石冷泉，可他的话语缺如夏日烈阳，坚定又认真。
蓝忘机“蓝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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