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盏’境，去找死？”
迟芙的话毫不留情面，赵空城被噎的有些无法反驳。
他想了半天，才猛然发觉，“我现在是灵魂体，他们应该看不到我才对吧，所以我能有什么危险？”
迟芙淡淡解释，道：“普通人看不到你，不代表其他东西看不见。”
“其他东西？是指鬼面人么？”赵空城反而更加激动，“妈的！活着的时候没实力不能斩杀那些怪物，现在死了有实力了，不就更不用怕了！”
迟芙垂着眼眸，看着手中翻阅的古籍，头也不抬地泼了盆冷水，“你若再死，魂飞魄散，再无复生的可能。”
赵空城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我现在也是死了，不能陪在亲人身边，还能再杀几个鬼面人陪葬，也挺划算的。”
迟芙抬首，一字一句道：“你的命，是我的。”
她说的格外认真，眸光微冷，“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生死；你，不能。”
按理来说，赵空城签订了亡魂契约，那他的这条命便就是属于迟芙的，甚至于，他自己无权决定自己的生死。
赵空城有些怔愣，这般话明明是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但字里行间透着莫名的让人羞涩的含义。
赵空城可耻地有些乱想了，脸颊微微发热，轻咳两声清清嗓，才道：“那既然这样，我就更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死的，这不有你在吗！”
“你一个女娃娃总是一个人待着这种阴森森的地方，迟早会憋出病来。不如跟我一起去人间玩玩，怎么样？”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赵空城的语气透着蛊惑之意。但迟芙仍旧是不为所动，甚至于再次垂首看着古籍，一副根本不打算理他的态度。
赵空城暗暗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结果竟是巴拉巴拉地开始念叨着，那往外冒的话密集的，让迟芙都无法专心看古籍。
她猛地合上书，抬眼的眸色透着一抹不耐，“赵空城。”
她从来没有觉得人类能这般吵闹，此刻算是深刻体会了。
“到！”
赵空城立正着目视前方，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甚至于还咧嘴笑着，“迟大人有什么吩咐？”
迟芙甚至觉得有点无奈，合上古籍便起身。
“跟上。”
最终，还是被烦的太厉害，无奈答应。
赵空城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
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忽的出现一扇门。
从门内，率先走出一穿着哥特风格的衣裙的少女，而随后便是手拿着一根骨头，大踏步而出的赵空城。
迟芙回身看向他手中的骨头，伸出手，“拿来。”
赵空城紧了紧握着骨头的手，将手藏在背后，“别呀，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人间的武器我已经用不了了，总不能让我赤手空拳的跟鬼面人干架吧？”
迟芙就那么盯着他，最终还是赵空城扛不住压力，将骨头递了过去。那不舍的眼神，缓慢的动作，好似痛失了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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