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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不堪回首的过去

行为基础:我与恶魔的同居日常

在天地尚未形成之前,上帝便已创造了天使,以协助祂管理天堂。祂的第一对造物——双生六翼天使Lucifiel与Michael。她们是天堂中仅次于上帝的存在。Lucifiel尤其受到尊崇,作为大天使长,她的威名遍及整个天堂,所有天使都对她仰慕有加。

随着时间推移,上帝又陆续创造了Gabriel、Raphael、Uriel等六翼天使,帮助处理天堂的事务。天使们在天堂中井然有序地生活,一切看似美好,直到Lucifiel犯下大罪。

Lucifiel诱使人类食用了禁果,随后更带领天使叛乱,企图推翻上帝,拥立自己为新的主宰。这一背叛令上帝愤怒且伤心。祂无法理解,自己最疼爱的长女为何如此叛逆。作为惩罚,上帝剥夺了Lucifiel大天使长的头衔和名字,将她驱逐到地狱,并命令她以堕天使的身份管理地狱,只有在她完成这一“不可能的任务”后,方可获准重返天堂。

Lucifiel从此改名为Lucifer,而大天使长的职责则由她的胞妹Michael接任。为了防止更多天使重蹈Lucifer的覆辙,上帝还设立了以大天使长为首的天使评议会,以监督天使们的行为。

Michael接任大天使长后,对自己和姐妹们都格外严厉。无论是六翼天使还是转世成天使的人类灵魂,Michael都不容许他们犯下一丝差错。她深知责任重大,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再次酿成灾难。

然而,Azazel最终还是无法忍受Michael的专制,选择“自甘堕落”,投奔了Lucifer的麾下。而Noel——那时还身为天使的她——也曾在这种高压环境下生活。

Noel是最后一位被创造的六翼天使。初生的她懵懂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清楚自己的使命。是Michael和其他姐妹将她抚养长大的。尤其是Michael,宛如母亲般对她严加管教。然而,尽管如此,Noel依然天真无邪,喜欢向Michael撒娇。Michael表面上不以为然,但从未真正拒绝过她。

每位天使都有自己的职责,Noel也一度好奇,自己究竟该做什么。然而,回答她这个问题的,只有时间和她自己的探索。除了Lucifer与Michael一开始便被赋予了明确的职位,其他天使的职责都是通过自身的努力与摸索发现的。

Noel的探索之旅开始了。然而,她似乎与其他姐妹有所不同。她不喜欢文书工作,也不擅长带领军队,更没有治愈的天赋。治疗魔法对她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相反,她更喜欢逗人开心,喜欢开玩笑。她的存在为严肃的天堂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欢声笑语。然而,比起制造笑声,Noel显然更擅长制造麻烦。

例如,当她和Michael一起处理文件时,她总会忍不住将文件折成纸飞机四处飞舞,惹得Michael忍无可忍,将她赶出办公室。又比如,当Gabriel和Raphael忙于医治人类时,Noel总会在旁边嬉笑打闹,甚至让病人笑出声来,导致伤口再次裂开,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她最严重的一次失误发生在与Sariel一同收割灵魂时。她误将未到死期的灵魂带回了天堂,还把前来阻止的恶魔使者痛打一顿,险些酿成天界与地狱间的外交危机。最后,Sariel不得不亲自将人类灵魂送回地狱,并为Noel的鲁莽行为致歉。

尽管Noel屡次犯错,Michael从未真正责骂过她。每次都只是轻罚,然后语重心长地劝她不要像Lucifer一样。Noel一次次惹祸,一次次被宽恕,但她始终无法找到自己的职责。今天,Michael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看守圣火。

看守圣火并不复杂,只需防止任何人接触圣火即可。通常这个任务由Uriel负责,但今天Uriel领兵出战,Michael希望Noel能胜任这项简单的工作。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是Noel的天命所在。

然而,看守圣火对Noel来说无比乏味。她百无聊赖地在圣殿地板上打滚,自言自语道:“每天这样看火,Uriel是怎么熬过来的?”此时,她的眼中仍映着天蓝,光环在头顶闪耀,洁白的羽翼覆在背上。

天堂的生活对她而言,死板而压抑。天使们按部就班,毫无生气,大家都一丝不苟,规矩森严。即使她的姐姐们关心她,但那种关心更像是例行公事,短暂而疏离。这让Noel感到自己仿佛是天堂中多余的存在。

“让我看看人间发生了什么吧。”Noel打开了水镜,开始观察人类的生活。天使可以通过水镜窥探人类的祈祷,并向上帝请示是否给予帮助。这是天使们的职责之一,也是至关重要的程序——毕竟Lucifer正是因为擅自满足人类的欲望而堕落的。

然而,天使们通常并不关心人类的喜怒哀乐,处理天堂事务已让她们疲于应对。少有人会花时间倾听人类的祈祷。

“这个人在向父祈求火焰呢……”Noel看见水镜中,一个人类虔诚地祈求着圣火。她心生怜悯,决定帮助他一把。

“只取一点点,应该没问题吧?父亲不会介意的。”Noel心想着,取了一块布,轻轻沾了些许圣火,将其送到那位人类手中。做完这一切,她继续在圣殿中守护圣火,心中毫无波澜。

然而,当夜,天使士兵闯入圣殿,将她架走。“你们要带我去哪儿?”Noel茫然无措。

“小姑娘,这次你闯大祸了!上帝要见你。”

她们很快来到上帝的宝座前。上帝静坐在宝座上,眼中满是失望。“父亲,发生了什么事?”Noel被押至上帝面前,跪倒在地。

“看看你的姐姐们。”上帝指向一旁。

Noel顺着看去,看到Uriel浑身被烧伤,长发尽数焦毁,身体遍布伤痕。Gabriel和Raphael正拼尽全力为她施展治愈魔法,而Michael则与Sariel通过传讯魔法沟通,处理人间的事务。

“到底发生了什么?”Noel震惊不已。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天使也会受如此重的伤。

“今天,Uriel奉命下凡领兵作战。然而,敌军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圣火。虽然我们最终取得了胜利,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无辜的生命因此殒命。Sariel现在正处理善后事宜。”Michael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愤怒。

“敌军声称,他们是通过祈祷得到了圣火。而我并未批准任何人的祈祷,这意味着,有人擅自将圣火送给了人类。”Michael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Noel,“今天是你负责看守圣火,对吧?”

Noel此刻无比害怕。她从未见过Michael如此愤怒。过去,无论她如何闯祸,Michael从未如此失控。今天,由于Noel的鲁莽行为,导致Uriel重伤,生灵涂炭,Michael彻底爆发了。

“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吗?你擅自盗用了圣火,违背了天使的职责,甚至让自己的姐妹身陷险境!我早就预感到这种事会发生,一个Lucifer之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不懂事,无法教导!你根本不懂什么是责任!”Michael怒吼道,声音如雷霆震响。

“停下!Michael。”上帝出声制止了Michael的咆哮。Noel吓得哭了起来。

“我们先听她怎么说。”上帝的声音平静而威严。

“我只是……只是想帮忙……”Noel抽泣着说道。Michael在一旁气得来回踱步。

“我见那个人类很可怜,我只想让他开心。而且,他们也是父亲的孩子啊,兄弟姐妹之间互相关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Michael的愤怒再度爆发,“他们违背了规矩,残害彼此,背弃父亲!我们的职责是将他们送入地狱,而不是怜悯他们!”

“我一直希望你不会成为第二个Lucifer。我把你留在身边,亲自教导你,可是我失败了。”Michael叹了一口气,极致的愤怒渐渐化为深深的失望。她转身走向宝座室的门口,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Noel,摇了摇头,随后振翅飞离。

“父亲,我——”Noel想要辩解,但上帝举手示意她不必再说。

“孩子,你今天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惩罚你。先回去吧,几天后我们再宣布对你的裁决。”上帝挥了挥手,示意天使们退下,自己也随即离开,只留下Noel孤零零地跪在空旷的宝座前。

Gabriel看了她一眼,随后扶着受伤的Uriel离开,面无表情。Raphael走上前,轻轻拍了拍Noel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去吧。”

“Raphael,Michael是不是讨厌我了?”Noel流着泪问道。

Raphael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Noel低声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Raphael点点头,缓缓退后,拍动翅膀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Noel将自己锁在殿中,沉浸在自我怀疑与痛苦中。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原来Michael一直觉得我像Lucifer,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她不再理会任何前来敲门的姐妹,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

最终,裁决的结果如期而至。

“天使评议会决定,Noel犯下了盗窃罪、滥用神迹罪、间接杀人罪及伤人罪。裁决结果为——贬为恶魔,前往地狱服刑,之后一切听从Lucifer的安排。”Gabriel冷静地说着。

“Noel被送走的那天,我去看了她。”Gabriel的声音依旧平淡,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她很难过,我看着她摘下光环,被割去羽翼……我也心疼,但我无能为力。她下到地狱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再见到她时,已经是现在这个模样了。”即便是面无表情的Gabriel,此刻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悲伤。

听完Gabriel的讲述,Claire感到心情无比沉重。她终于明白,为什么Noel从未提及自己的过去。换作是她,恐怕也不会愿意揭开这样的伤疤。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虚空?”Engel忍不住问道。

“因为她在地狱又闯了祸……”这次,Lucifer开口了。Claire点了点头,示意她也知道Noel在地狱发生过的事情。

“她放跑了几名罪大恶极的恶魔罪犯,让他们逃到了这边。更仔细的详情我不太清楚。”Claire补充道。

“所以她才会来到这里!”Engel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为什么天堂不干涉?”

“你们知道得够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忽然响起,“不该问的,就别问。”

众人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Paper小秘闻

其实天使和恶魔是会死的,他们只是不受疾病和寿命论影响而已。中毒或诅咒、失血过多和砍头,对他们来说均为致命伤,都是会弄死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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