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妈，爸今天从三边坡赶过来来得及嘛？”攀母替毛攀理了理衣领，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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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你看到了那位重要宾客，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你在旁听着他和父亲讲在磨矿的趣事，看着他端着香槟的手，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一层薄薄的茧，看来勃磨不像他描述的那样民风淳朴呀。更让你意外的是，那个看上去不着调的毛攀居然是他的儿子。

相互介绍过后你坐在休闲区看着一个个和父亲碰杯的人，打算记下模样以后挨个了解一下身份，毕竟日后可能还得在一张桌子上谈生意。

“为什么说你不认识吴大师？你外公你都不认？”

你看着站在你面前的毛攀，今天他穿了身西服，和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一样，正经起来能看到一点他父亲的样子。

“你和你父亲一点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我这鼻子这眼睛，谁不是说跟我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笑着看着眼前脸涨的通红的人，这个反应，看来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话了。“我是说感觉不一样，你父亲很有魄力，你嘛……”

“我怎么了！我毕业以后就跟我爸去磨矿，在我舅舅那边待两年我也有魄力！！”他立马反驳，急于证明自己。

看来毛攀很仰慕他的父亲，也一点都不了解他父亲的具体工作，勃磨那个地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

“你…你和平时也不一样…就是你说的感觉不一样！！你这样，真好看。”

你看着毛攀看着你的眼睛亮晶晶的，想到平时他喊自己小白花，再看看今天自己穿的一身红色的裙子，是张扬的，耀眼的，热烈的。

“你喜欢吗？”你笑着看向毛攀，看着他红红的耳朵，亮亮的眼睛，真像一只大狗。

你以为家里会为了生意让你和毛攀多接触，毕竟勃磨是个比较排外的国家，象龙商会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你把这个想法跟父亲说的时候父亲只是拍拍你的手，让你别想太多，强大自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他这把老骨头还能苦几年，还不至于要靠女儿去攀关系。

你一切如常，毛攀这小子看你到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你经常发现他会偷偷看你，你看过去又马上撇开视线。你觉得他这个样子真有趣，适合当个读书时候的小玩具。

“又看我？想替你爸和我家谈生意？”

“没有！！我爸让我现在别想这些，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以后迟早会交到我手上。”

“那你看我干嘛？”

“我就是发现你和他们说的挺不一样的，怎么你给我的感觉好像你和我爸能挺聊得来……到底是谁喊的小白花？！眼睛不好使就捐掉。”

“我们可以做朋友嘛？算了，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嘛？”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你记得当时你连做朋友的请求都没答应吧，怎么第二天就听到有人说你和毛攀在一起了。

毛攀殷勤起来像一个守护公主的骑士，好吧，更像一只护食的狗，不准碰，看都少看。

“为什么课后还要去学拳击？怎么不见你穿红色了？你穿红色好看。怎么在学校不跟我说话呀？”毛攀在你周围转来转去，身上挎着你的书包，手里拿着你的水杯。

“毛攀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呀，喜欢要为什么嘛？好吧，其实我原本不喜欢的，我的意思是不喜欢一开始的你……也不对，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是我不了解你，等我发现我会忍不住想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了，我知道我在干嘛。”

“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嘛？”

每次回想毛攀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你都会觉得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真诚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