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仙背着紫衣侯穿行在竹林间,他头上满是汗水,鬓发黏在了脸上,气喘吁吁。
紫衣侯嘴唇苍白,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把我丢下吧,你累了。”
白发仙:“闭嘴。”
白发仙发现前面有座小屋,露出绝处逢生的欣喜之色。
屋里的铜盆里火烧得很旺。
白发仙在小屋里翻找了片刻,发现了伤药,露出喜色。
紫衣侯衣衫尽褪地躺在床上,他胸前刀伤遍布,脸色惨白,十分虚弱。
白发仙拿着伤药走了过去:“算你命大,这屋里还有伤药。”
白发仙给紫衣侯上药,紫衣侯痛得“嘶”了一声。
紫衣侯:“疼……”
白发仙:“知道疼还使计甩开我。要是我们合力,你也不至于如此。”
紫衣侯眼神一暗:“暗处,有无相使的人在监视……若他知道你在,我没死……我们,都活不成。”
白发仙给紫衣侯上了药后,环顾竹屋内部:“也不知是谁在这林中建了个屋子,看里面的陈设,像是新建不久,但上面已有薄灰,人应当是离开了。没有这伤药,你还能不能活得过今晚可就不好说了,这样看来,这屋子的主人倒算是救了你一命。”
紫衣侯打量着那药:“这伤药价值不菲,此屋的主人应该不会简单。”
这时一人推门而入。
烟凌霞:“叶鼎之,我听到你屋里有动静,回来了?你可把你喜欢的……谁?!”
刀光一闪,烟凌霞长刀出手。
白发仙连忙以剑迎上,长刀与玉剑相击,发出火光。
烟凌霞发现重伤的紫衣侯,收了刀势。
“伤者?”
白发仙连忙拱手:“这位前辈,我们以为这间屋子无人,擅自入内,多有冒犯,还请不要怪罪。我们这就走。”
“它的主人确实不在。”烟凌霞上前给紫衣侯搭脉,紫衣侯下意识要避,还是忍住了。
烟凌霞把脉后,眉头紧皱:“这么重的伤?行了,他现在这样也不宜再动了,你们就在这住下吧,想必他也不会介意。”
似是想到什么,烟凌霞又露出个微笑:“不过等他回来了,这小屋子应该就不够住了,毕竟他还要带着他的新娘子回来的。这样吧,等你朋友伤好了,帮他把这间屋子扩一扩,也算是还了这庇护的恩情。”
白发仙面露犹豫之色:“方才我听前辈唤了个名字,不知这间屋子的主人,可是叶鼎之?”
烟凌霞一愣:“你们认识他?”
白发仙、紫衣侯对视一眼,眼神中均是复杂之色。
玥卿手上拿着一个药瓶和一块纱布,她擦去萧若风唇角残存的血迹,又给他吃下药丸。
玥卿垂下眼帘,手中动作不停,似乎只是随意地整理着桌上的药瓶与纱布,却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还是嫂嫂的事情。”萧若风轻抿唇,“皇兄去银都办事,如今嫂嫂乍然怀孕,管家便请我去照看几分。”
原来是,怀孕了啊。
玥卿一笑,半挑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