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中站着一个人,那是个亭亭玉立女,他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嘶哑的嗓音喊道:
马嘉祺“娘!”
那是他的娘亲,可他的娘亲早就在他记事起便离开了他。
逆着光的女子脸庞有些模糊,可马嘉祺却能断定,那就是他的娘亲。
因为他娘亲的腰上总会别上一个散出翠绿色光芒的环佩,环佩正中间镶嵌着的正是深海永明之珠。
马嘉祺脚步加快,大步流星地朝着光的方向而去,可不知怎的,他越跑,那亮光离他便越遥远。
看着渐行渐远的娘亲,他焦虑不安,可他没有任何办法,只大声地呼喊着。
马嘉祺“娘,娘——”
得到的却是离他越来越远的光,最终光成了一个点……
马嘉祺猛然惊醒,他额头冒着大汗,望着盖在身上的薄衾。
他还从方才的梦里没有缓过来,只愣愣地坐着。
冷柠“你醒了。”
身旁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马嘉祺这才冷静下来,四处打量着。
站在他床边的是个身姿窈窕,花容月貌的女子,那女子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手上端着一碗散发出浓浓中药味的褐色汤。
女子轻启朱唇,神色稳重。
冷柠“你身上的内伤严重,静脉断裂,这是我为你熬制的汤药,你若喝了便能好受些,长此服下药汤,你的内伤都会好起来。”
听完那女子说得话,马嘉祺眼底晦暗不明,他只瞟了一眼汤药,没有任何表示。
他在一间木屋里,屋子里的陈设都十分老旧,但却很别致整洁,他坐在一张木制的小床上。
思及此处,马嘉祺便掀开被子要下床。
可他刚一使上力气掀开薄衾要下床,腿却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即将就要瘫坐在地上时被一旁的女子伸手扶住。
女子反应力极快,似是早便知道马嘉祺会腿软一般,迅速将手中的汤药置于一旁后用手扶着快要跌倒的马嘉祺。
女子将马嘉祺拉着坐到床上,嘱咐着。
冷柠“我忘说了,公子服了软筋散,一时半会是动弹不得的。”
马嘉祺只得手撑着身子,他抬起头来狠狠地等着她,却是一言不发。
那女子全然不惧怕马嘉祺的眼神,只将一旁搁置的汤药拿起递在他眼前。
冷柠“病人要好好喝药,既然我决定要医治公子,那公子必须听我的,以免逃跑,我便为你下了软筋散。”
马嘉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眼前的药汤,这药的味道很难闻,他闻到一分便不想服用这药汤。
更何况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喝下别人熬制的汤药。
那女子见马嘉祺没动作,便端起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药汤吹了片刻,随后将这勺子递在他嘴边。
马嘉祺别过头去没有理她。
冷柠“公子为何不喝药?这可是去熬制了一晚上的药!”
女子的嗓音中带着娇嗔。
马嘉祺抬眸望着眼前的女子,谁知这一看他才想起来,这女子便是寺庙壁画上的那个女子。
壁画上那个如谪仙一般清尘脱俗,给人一种善良面相的女子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