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江怀夕大口大口地汲取着空气,以至于猛地咳嗽起来,她小脸都咳得通红。
她脑海里还在想着眼前的事。
一只盛着干净帕子的手横于江怀夕面前,那人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
马嘉祺“擦擦脸。”
江怀夕“多谢。”
江怀夕接过帕子拭起脸来。
她直起腰杆望向那少年,将手中的帕子递给他,
江怀夕“怎么做到的,你这帕子还是干的?”
先前那少年一直趴在地上,竟不知站起来有这么高,恐怕江怀夕才到他的锁骨处。
马嘉祺“用法术烘干的。”
那人回首,林间微风轻起,卷起他的衣袂在空中蹁跹。
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血染在那白衣上好似冬日里盛开的朵朵梅花,然而再娇艳的花朵却也不抵那少年面含微笑的清隽脸庞。
江怀夕可以保证,眼前这人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比那些明星都好看。
那人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稚嫩,棱角分明清晰,眉目如画,身姿挺拔,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深邃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
江怀夕心中觉得奇怪,怎的方才还是一副孩童般的模样,现如今就成了个翩翩公子。
江怀夕“你......这变化挺大的啊。”
他知道这话的意思,解释着:
马嘉祺“这锁链封印了我的法力,容颜便也回到了从前,现在这副模样才是我。”
江怀夕“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他道:
马嘉祺“接下来你要去哪?”
江怀夕“我要去……”
真是看到帅哥走不动路就连脑子也不转了,江怀夕还差点就要将自己的行程透露出来,
江怀夕“我要去哪为什么告诉你,难不成你还想随我一路?”
马嘉祺“嗯。”
江怀夕“嗯?”
马嘉祺“你救了我,按理说我要报恩。”
江怀夕摆摆手,
江怀夕“不用你报恩,再说我救你只是为了不想让我活在愧疚里而已。”
马嘉祺“不救便心中有愧,这说明你是好人,好人便值得我以命相报。”
男子眼中清明,说这话时十分坚定,想来已是下定决心。
这一路上林子里阴森的很,江怀夕可不敢保证不会有妖怪的存在,更何况马上就要天黑了。
看着他真诚的样子,江怀夕决定走险一波。
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这样想着江怀夕便应下了。
江怀夕“不过事先说好,我可是有法宝护身的,不需要你拿命相报,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江怀夕边走边说。
马嘉祺“法宝虽护身,却也不是万能的。”
江怀夕“那你也不用以命相报,肩上背一条人命会喘不过气来的。”
两人一路说一路走,很快江怀夕便走到了原来停放马车的地方。
结果那地除了一辆车以外什么也没有,拉车的马没了,光有个车轮子什么用处也没。
这还有好长一段路,该怎么走啊!
……
拖车的马不翼而飞,车夫也不在眼前。
这两者关系一并联,不用想也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怀夕“这车夫还挺人性,马带走了,好歹留了个车。”
江怀夕笑着调侃,突地想到自己的包裹,连忙上前走进车厢里。
她摸索半天只得以失望告终,
江怀夕“这该死的车夫,竟还把我的包裹一并顺了!”
马嘉祺“可要我将你的物件换回来?”
男子的声音从车厢外响起,江怀夕一掀车帘,望着眼前人,
江怀夕“需要!”
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咕溜一转,笑道:
江怀夕“等等,你将那里头的盘缠换过来就行。”
马嘉祺“好。”
音落,男子抬起手来捻诀,只见身旁那些黝黑色石子漂浮于半空,法诀不停变幻,石子便打着旋的散出银光。
点点星光在阴暗的密林里显得格外耀眼,那些石子越转越快,随着手诀最终变化为一滩碎银子。
江怀夕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这只要学了法术便无所不能,她快步走到那碎银子旁捡起来辨别真伪。
江怀夕“你真厉害,钱都能变回来,那那个车夫背着的岂不是石头咯?”
马嘉祺“嗯。”
江怀夕“对了,我叫江怀夕,你叫什么?”
江怀夕将银子捧在手心,望着他道。
他真诚,那自己也真诚,真心换真心。
马嘉祺“马嘉祺,”
江怀夕“马嘉祺?嘉祺,这名字不错。”
江怀夕说完,将手中的碎银悉数递于他的面前。
马嘉祺“你放心将银子给我?”
他眼中有些诧异。
江怀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我现在没有物什可以拿来装这银子。”
江怀夕知道自己不能惹到眼前的男人,他会法术,想要杀死自己轻而易举。
马嘉祺“好。”
只见马嘉祺一挥手,她手上的那些银子便不见了,没了银子一身轻,她大步流星地沿着小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