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隐约的说话声仿佛蒙了层不透气的尼龙布,混着浴室内潮湿沉闷的水汽,让言来感到一阵无端的憋闷窝火。
握着门把的手猛然收紧,正看戏的言来还没搞清楚状况,门就已经从自己手里甩飞出去,撞到墙角发出砰一声巨响。
第一视角旁观的言来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嘞个豆,谁惹她,不对,惹我了?”
「言来」无语又不耐地啧了声,倚着门框盯着坐在床边的林西。
放任他说完充满暗示意味的挑衅:“你找她啊?她在洗澡……啊,现在洗完了。”
青年上身不着一物,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浅灰色的浴巾,说话时刻意歪了歪头,秾丽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对她晃了晃手机的屏幕,露出通话界面上的来电备注:“他找你,要和他说句话吗?”
「言来」看着屏幕显眼的“老公”两个字,蓦然笑了一声。
林西正揣摩这笑声是讽刺还是放纵,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脸顺着力道偏到了一侧,林西已经觉不出来疼痛,只有成片的麻和烫,浅薄的屈辱感没有催生出反抗,反而牵引出更深的顺从和屈服。
「言来」默认他私自动她的手机是一种明知故犯的挑衅,他们私底下的明争暗斗她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但要挑到明面上让她端水就有点惹人厌烦了。
毕竟都是亲兄弟,再怎么吵闹争斗都搞不死人,到最后深受其扰的只有她一个。
一想到他们命这么硬,「言来」更烦了。
随手甩了一巴掌,震得手疼,转了转手腕,仿佛要将剩余的痛感一并甩掉,另一只手从林西僵在半空的手中接下手机,贴到耳边,懒散又漫不经心,一点儿不在意对面会不会提前挂断电话:“有事吗?”
“你,你们在做什么?”
干涩的问话听到「言来」耳朵里没有激起丝毫涟漪,边不走心地回了一句“没做什么”,边伸手将林西的脸拨正,食指的指节直接轻轻勾着他的下巴,就让人乖顺地仰起脸。
“你答应过我的……至少别让我知道。”
「言来」正打量着林西脸上的红印,一听这话,又想笑了:“生气了?我替你扇他了,听到了吗?你要觉得不够,我再扇一次?”
说着轻蔑羞辱的话,指尖却流连在林西脸侧的红印上,带着安抚的意思,看他沉默得像个任人摆弄的饰件,流连的手转而压上他的肩膀,轻轻一推,人就顺势躺下了。
对面一时沉默下来,「言来」也没管,膝盖压上林西身侧的床垫,扯了扯吊带裙的裙摆,保证不走光也不牵制行动,另一条腿压在另一侧,向前膝行两步,找好位置就跨坐在他小腹上。
林西被这毫无保留的重量压得呼吸一滞,浑身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行动中「言来」发丝上缀着的水珠大颗滴落在他胸前,他没有抬手擦拭,反而任由这冰凉的刺激随着体温变得温热,滚烫。
说不清是折磨还是褒奖,林西扶上压在身侧的腿,恰好盖住了半边裙摆,只要顺着膝盖往上抚摸,裙子的下摆也会跟着掀起,他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就此停住了,喉结上下滚动,三种不同的触感此刻格外鲜明,一种是丝质睡裙的光滑轻盈,一种是纯棉布料的柔软温热,最后是女孩大腿内侧的肌肤,比前两者都要鲜明,紧贴在腰腹两侧,仿佛将要融化开的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