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双眸圆睁,怒目而视着紫衣人,喝道:“你!” 然而,紫衣人手中折扇猛地一转,快如疾风,唐莲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她虽及时抬手格挡,却还是难以抵挡这凌厉的攻势,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唐莲挣扎着起身,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倔强的笑:“你这人,倒是有些手段,不过想杀我,还早着呢!”
浅蓝色的劲装沾满尘土,发丝有些凌乱,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透着不屈。
紫衣人微微皱眉,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哼,能接住我这一招,也算你有些本事,唐莲。”
紫衣人转身看向那些黑袍人,神色不悦,质问道:“白发去了何处?按约定此时他早该得手。他不在,就凭你们,怎会是唐莲的对手?”
雷无桀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大声骂道:“你这卑鄙小人!”
紫衣人转回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雷无桀:“哦?你这毛头小子又是谁?为何说本侯卑鄙?”
雷无桀双拳紧握,上前一步:“你趁人不备,暗中偷袭,这还不算卑鄙?”
紫衣人轻笑一声,折扇开合,潇洒自如:“难道我还该先向她拱手行礼,通报一声,再大打出手?真是笑话!”
雷无桀更怒,吼道:“你们以多欺少,师姐刚破孤虚之阵,尚未喘息,你便施此毒手,怎不卑鄙?”
紫衣人目光一凛,身形一闪,瞬间欺到雷无桀身前,折扇一挥,带起一股劲风:“小子,莫要搞错,我们是来杀人,不是比武。”
雷无桀急忙出拳相迎,却感觉那折扇之力犹如千斤巨石,自己霸道的拳风竟被轻易压制,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猛退,双脚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火灼之术?”紫衣人一边挥舞折扇,步步紧逼,将雷无桀迫得节节后退,一边说道,“雷轰之后,霹雳堂竟还有人会这门武功,不错。可惜,你经历那孤虚之阵后,已是强弩之末。”
紫衣人突然停身,仰头长叹,手中折扇猛地往空中一挥,一道雄浑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向雷无桀。雷无桀顿觉呼吸困难,体内那股灼热之气瞬间崩溃,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重重落地后,火红的瞳孔也黯淡下来。
“当年雷轰施展七重火灼之术,也不过勉强抵挡本侯的紫气东来,你又怎能抗衡?”紫衣人摇头叹息,转身欲走。
雷无桀撑起身子,满脸不甘:“你不杀我?”
紫衣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即便我有心放过你,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你和那棺材。不过,倘若你能活下来,日后,本侯还你一场公平之战。”
“我师父将我逐出师门,我起初不解。直至昨日见了师姐的剑,今日又见你的扇,方知师父所言‘天地偌大’。”雷无桀双拳紧握,内力运转,瞳孔再次泛红,红色长衫猎猎作响,“然而,见天地偌大还不够,我亦想成为这天地!”
“倒是个有志气的小子。”紫衣人笑了笑,看向黑袍人,“你们可要小心了。”
“尊上,这二人非同小可,还是尽早除掉为好,以免后患无穷。”一个黑袍人低头劝道。
“杀两个重伤之人,你们都办不到?白发调教的手下,皆是废物。把棺材拿到手,我去找白发。”紫衣人说罢,脚尖轻点,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唐莲强忍着伤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这人,倒真是个有趣的人物。若他方才留下,我们今日可就麻烦了。”
“你这是说你们现在有胜算?”一名黑袍人冷笑出声。
唐莲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衫,神色自若地走向前,拍了拍雷无桀的肩膀,看似轻松,实则借力稳住身形:“师弟,莫怕,就这几个小喽啰,杀他们易如反掌。”
雷无桀心中明白唐莲的状况,却也配合着挺直身子:“好,师姐,我听你的。”
“蕊,刚刚发来讯号,接头人已在城外,她前去接应了。我们必须拖住这些人,等他们回来。”唐莲低声对雷无桀说道,眼神坚定而沉稳。
“好!”雷无桀点头,大喝一声,“你们这群鼠辈,一起上吧!”
“一起上?”黑袍人伸出惨白的手,“你以为这般虚张声势就能吓退我们?既然你如此要求,那便如你所愿!上!”
刹那间,十几个人同时攻向唐莲。唐莲心中暗忖:这些家伙,倒是看穿了我的伤势。
“没人比我们更清楚紫衣侯的掌力,中了那一掌,你必定重伤难行!”黑袍人得意地笑道。
就在此时,雷无桀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唐莲身前。此时的他,全凭一口真气强撑,身形摇晃却眼神坚毅:“想伤我师姐,先过我这关!”
十几道掌力同时击在雷无桀身上,他怒喝一声,双瞳变得赤红如血,体内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
“退!”为首的黑袍人惊恐地大喊,但为时已晚。只一瞬间,十几个人被雷无桀震飞出去,摔在地上狼狈不堪。而雷无桀也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摇头叹息:“早知道如此,当年跟师父学武时,就不该偷懒了。”
“还不到松懈的时候。”唐莲看着那些黑袍人又挣扎着起身,虽都挂了彩,但伤势不重,心中忧虑,却也只能强装镇定。
雷无桀苦笑着看向唐莲:“师姐,我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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