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守卫告别后,我首要的任务是换上一套不引人注目的新衣裳。烈日宗的制服太过显眼,那鲜艳的色彩和独特的标识,仿佛是一团行走的火焰,让人无法忽视。我可不想在接下来的隐秘行动中,因为这身衣服而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烦。
既然来到了城中,有些事情我想要处理一番。短期内,我不大可能冒着不必要的风险离开宗门的庇护外出闯荡。
而且,我心中一直有些想法。我想要自己去探究一些事情,而非仅仅从书本中获取。书本能教给人的毕竟有限,那只是前人留下的只言片语,真正的奥秘还需自己亲身去摸索。
研究需要数据,如果我能获取到,既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又有助于我的修行。
比如说,我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我知晓自己有着七星炼体境修士的实力,但这在实际数字上又是怎样体现的呢?我比普通人又究竟强出多少?
在那条宁静的商业街上,阳光温柔地洒落,像是天神随手洒下的金粉,石板路上的光影斑驳,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我铺上一块略显陈旧的毯子,大声喊道:“快来试试!敢朝我手掌打一拳的,每人一个铜币。一拳打完,各走各路。”
有些人好奇地看着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另一些人则觉得这不过是个噱头,摇摇头便离开了,但还是留下来想看个究竟。没过多久,第一个挑战者出现了——一个比常人高大、额头有道显眼伤疤的男子。他那粗壮的胳膊和宽阔的肩膀,显示出他的力量不容小觑。
“所以,朝你手掌打一拳就能得一个铜币?”他问道,声音低沉而粗哑,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
“没错,尽管使出全力。”我回应着,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伸出了手掌。
他毫不犹豫地收回拳头,猛地一击。然而,拳头触碰到我的手掌时,却突然停住了,他一脸的困惑。
“你……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你是修士?”
“不是。”我带着友好的笑容回答,试图让他放松下来。“不过,我年少时偶然得到一本凡级的武籍——一种没啥用的技法叫稳掌术。只能挡挡拳头,而且我又没修为,还没练到家。所以,我在搞研究,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
他看起来有些警惕,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但还是接过我扔给他的铜币,那铜币在他粗糙的手中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经过这番公开演示,参与者络绎不绝,都跃跃欲试。几十个人轮过之后,我收起毯子离开了。
虽然有些旁观者似乎想跟着我,但我迅速拐进一条狭窄而阴暗的小巷,加快了步伐。要是有人想追,也很难跟得上我。等第一个观察者探头往拐角处看时,我已经跃上屋顶了。
我任由身体随着惯性在空中舞动,轻盈地从一个屋顶跳跃到另一个。风,像一位温柔的舞伴,轻抚过我的脸颊,轻拂起我的发丝。每一次跳跃,都是一场与风的华尔兹,流畅而优雅。脚下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我的莽撞。
速度加快后,屋顶在我眼中模糊成了光影的拼图,默默见证着下方的繁忙生活。人们的喧嚣声、小贩的叫卖声、牲畜的叫声,交织成一曲尘世的交响乐。最终,我的空中之旅把我带到了一条昏暗的小巷,那里断壁残垣与垃圾混杂。
我皱了皱鼻子,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令人作呕,仿佛是岁月的腐朽和遗忘的沉淀。
在废弃的垃圾中,几只猫科动物在徘徊,它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像余烬一样闪闪发光。猫咪们优雅地移动着,在垃圾堆中穿梭,同时眼睛一直盯着我。仿佛在评估我是否构成威胁,它们的步伐轻盈而谨慎。
在地上铺开毯子,我脱下衣服,换回熟悉的烈日宗灰色布制制服。怀着明确的目的,我匆匆朝城门走去,想在引起过多注意之前离开。然而,到了城门,之前陪我的守卫毛志却不在。
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这儿了啊。或许他把我的建议听进去,去休息了?
“请问,毛志去哪了?我们在城里分开的。他的班结束了吗?”我问道,注意到守卫们表情中的不自在,他们的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毛志花了些时间才适应我的存在。考虑到我是个外来者,这也能理解。但我可不想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以我的经验,真正的友情往往比正式的权威更有用。人们跟朋友说事儿,总比跟上司说要轻松。
“尊敬的修士。”其中一个守卫走上前,恭敬地鞠躬,他的同伴们也纷纷效仿。“毛志在追一个违反城镇法规的暴徒。”
“他追的人危险吗?”我问道,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思考着是否要帮我这位新朋友毛志一把。如果对守卫来说威胁不大,那对修士来说可能就更不在话下。
“不,他只是在追一个自言自语的疯流浪汉。”守卫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你们继续忙。祝你们有美好的一天。”我与他们道别,大步走出城门,无视那些跟随着我离去的目光。
城外辽阔的田野一望无际,那绿色的海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不愧是绿草原镇。我悠闲地漫步其中,欣赏着宁静的景色,享受着清新的空气。脚下的草地柔软而富有弹性,仿佛是大地的温柔怀抱。
走得足够远,远离了窥探的目光后,我在草地上坐下。蓝天像一块广阔的蓝色画布,洁白的云朵像画家随意挥洒的笔触。虽然今天很适合来一场悠闲的野餐,但职责在身,我可不能在此久留。
从口袋里掏出小乌龟,我轻轻地把它放在地上,我给他起名小速。
“伸展下腿脚,享受下田野吧,小速。别跑太远就行。”我建议道,让这小家伙在这宁静的环境中享受片刻自由。
乌龟是极好的宠物。它们不会乱跑,寿命长,还能方便地装进口袋。
拿出从商人那里买乌龟时得到的几颗浆果,我递给了我的新伙伴。小速狼吞虎咽地吃着,兴奋得甚至想咬我的手指。那浆果的汁液顺着它的嘴角流下,染得它的下巴一片鲜红。
确实,乌龟很好养活,它们吃的东西比如各种水果和蔬菜都很容易得到。
虽说狗被誉为人类最好的朋友,但乌龟才是最好的宠物。
好吧,我在这胡扯呢。但我已经和小速有感情了。
让它自己去探索,我拿出两个笔记本——一个记录着我对修行的感悟,另一个是空白的,刚从城里买来。那笔记本的纸张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仿佛在等待着我书写下新的篇章。
经过在城里的实验,我大致了解了普通人的平均能力,这是个重要的对比指标。
开始记录观察结果,我写下了量化词“一”,代表普通人在某方面的平均能力,作为未来评估的基准。那字迹工整而有力,仿佛是我坚定决心的体现。
放下笔记本,我测试了下自己的力量,纯粹用力量、不使用任何技法地朝手掌打了一拳。就像我让城里那些人攻击我一样。
我全力朝手掌打了十几拳,来大致估计自己纯粹的力量。打了这么多次,左手掌都红了,微微的疼痛传来,仿佛在提醒我力量的极限。之后,我又对速度、灵活性和耐力做了些测试。
尽管修士对自己的身体有出色的控制,做了这么多测试,还是有一点点误差。
我细致地记录下观察到的每一个方面,包括自己的状态:
姓名:刘峰
年龄:16
天赋:C(五十三根灵根枝)
修行:炼体(七星)
力量 - 7.5
敏捷 - 7.2
耐力 - 7.1
气 - 0
技法:
- 獠牙拳(凡级)
- 蛮牛步(凡级)
这就像是我自己的状态栏,记录着我的进步。要是我想查看自己的进展,就能写下大致的变化,亲眼看到进步。
“我这沃尔玛版的玩家状态栏。”我嘟囔着,声音在空旷的田野中显得有些孤寂。
不过,这有点麻烦,因为我得手动测量变化,而不是直接喊“状态栏”。
随着时间流逝,星星点亮了夜空,璀璨的星光如同宝石般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我把最近旅程中学到的一切都写了下来。也许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知识,但这是个开始,是我探索修行之路的坚实一步。
小速爬到我肩上,一心想着它最喜欢的消遣——咬我的耳朵。尽管它努力尝试,我坚韧的皮肤让它无从下口。
“总有一天,小速,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我大声说道,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速咬我耳朵咬得更用力了。有点痒痒的。希望这小家伙别因为咬得太用力伤了下巴。
它让我想起了前世的猫,那家伙不喜欢任何人靠近它。但最终它还是会跟我亲近起来。
悠闲地散步一段时间后,小速咬累了我的耳朵,终于睡去了。
在这宁静的夜晚,只有蟋蟀的鸣叫声和树叶的沙沙声。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轻柔的摇篮曲。
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在这里扎营训练一番。但在这荒野中把自己累垮可不是个好主意。
尽管我忍住了训练的冲动,但在夜晚漫步于森林中,仍有一种无可否认的宁静。被繁星笼罩,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人。
一想到我一拳就能打倒一棵树,对黑暗的任何恐惧都消失了。
然而,大约三十分钟的独自漫步后,灌木丛中传来的明显的沙沙声打破了寂静。
我的直觉立刻警觉起来,我考虑着去拿块石头,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你可以出来了。”我喊道。可能只是只动物,也可能只是风。但要是我猜错了,也没人会看到我的尴尬。
灌木丛分开,露出一个手持弓箭的男子,他目光坚定,箭头对准了我。他蓬头垢面——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被狂风吹乱的鸟巢;指甲沾满泥土,仿佛刚刚从土地中刨出了什么秘密;嘴唇上还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像是个过着艰苦生活的农民,而非战士。然而,表象往往具有欺骗性。
“放下你的东西然后走开。”附近一棵树后传来一个命令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斧头出现了。另一个袭击者也出现了,手持长矛,准备战斗。
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多么需要任何形式的侦察技法。如果非修士都能避开我的察觉,那面对其他修士时我就处于极大的劣势了。
要是有修士决定伏击我怎么办?以后我得小心提防伏击了。
思考着他们的动机,我猜测他们是否是修士。不过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们没认出我的制服。但这是个在实战中测试我技法的机会——没人会在意几个强盗在夜里消失。
土飞是附近一个很少有外人到访的村子的农民。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他不觉得自己是强盗。但他的行为却说明了一切。
他用弓箭瞄准这个看似毫无防备的男子,冷汗顺着后背淌下,心跳急速加快。那心跳声在他的耳边如鼓鸣般响亮,仿佛在催促着他做出决定。
尽管他们把这个年轻人逼到了角落,土飞心里还是感到一阵不安。感觉就像他们正盯着一只危险的野兽的眼睛,而他们刚刚把手伸进了它的嘴里。
看了一眼拿着斧头的二哥,土飞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斧头,这人感觉不太对劲。他对这一切一点都不担心。要是他是修士怎么办?”
即便被他们的武器威胁着,这个“受害者”仍带着一种玩味的神情,就像一个孩子在自家院子里逗弄昆虫。那轻松的神态让土飞更加不安。
“修士都是踩着剑飞来飞去的,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走路。谁都知道!”奥夫图插嘴道,尽管他这么说,他的担忧还是很明显,握着长矛的手攥得更紧,手指都发白了,仿佛那长矛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确实,他们见过修士踩着剑飞过他们的村子。曾经,这些修士被奉为神明,直到一个商人到访,向他们证明修士并非神明。
尽管奥夫图这么说,恐惧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表现为紧紧握住武器和警惕的目光。
只有斧头表现出坚定不移的自信,近乎鲁莽,他不理会他们的疑虑。他看起来准备挥斧了。但斧头一直都是这样。
他们的目标很简单——抢个有钱人,然后回家给母亲提供生活所需。由于商人很少到他们村子来,他们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正因如此,土飞在很多方面都感到紧张。
“这家伙就是在装镇定。他显然在虚张声势!”斧头的决心在坚信和自我安慰之间摇摆,他咬着牙,皱着眉,显得坚定不移。“他以为我们是一群啥都不懂的乡巴佬!”
好吧,他们就是乡巴佬,土飞心想。不过,也许他哥哥是对的。总是过于小心是他的弱点之一。尽管村子的情况很糟糕,土飞一直因为害怕而不敢出来当强盗。
“去他的!”斧头的挫败感化作行动,他的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狂野的弧线,朝他们试图抢劫的男子砍去。那斧头带着风声,仿佛要将一切都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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